越跑越快的邱衡,没发现身后追不上自己的男孩,正瞪着眼,抱着水果袋站在巷子口喊他。
此时的邱衡,只想赶紧回家,他想要告诉妻子,自己可以和她白头偕老,可以做个好爸爸,守着儿子长大,自己没有杀人,自己不是杀人犯,那个男孩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已经跑去火车站坐上火车的邱衡不知道,少年的母亲,回到家发现水果袋子里,放着的500块钱,想要找人,却谁也没见过邱衡,本想送去警察局,却在信封最里面发现一张纸条:感谢您没有报警抓我,这是当年我从您家拿走的400块钱,多年后连本带息一起还给您,谢谢。
墨颜这几天一直忙着查那柄匕首的踪迹,之前晚上她特意带着信物去那里感受过,并没有任何同样的波动产生,如果东西在那边一定是被什么遮掩了,如果没在那边,连异动的痕迹都没有,很难说这件事有没有小青山这件事背后之人的动作了。
一连查了两个星期,直到长沟村杨大富和他媳妇秦惠兰、大儿子杨源,将他大儿媳赵彩珠送到小洼村医务室,墨颜才发现已经七月初了。
墨颜安排秦惠兰和赵彩珠在医务室住下,白天的时候就跟着魏老太太在后院休息,然后就把杨大富和杨源打发走了,告诉对方7月10号那天,她会过去。
杨大富有些担心“墨大夫,你10号过去,我儿媳妇这边怎么办?”杨源也一脸焦急。
墨颜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事,既然选定15号那日午时,就绝对不会提前或错后的,安心回去,把村里安排好,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见她这么信誓旦旦,杨大富和杨源也只能将担忧按捺住,又跟自己媳妇交代几句两人就回去了。
秦惠兰在地下生活了快二十年,现在这么正常地生活在地面上,她有些不适应,局促地站在一旁,扶着坐在凳子上的大儿媳,一直没敢动。
墨颜见两人有些拘谨,安抚道:“惠兰婶别担心,您和彩珠姐就安心住下,把这里当自己家,要不要躺一会儿,跟我回家吧。”
说着就起身带着两人往后院走,好在她收完麦子,就让小九新买了一张双人折叠床,放在了魏老太太屋里,直接铺上赵彩珠的铺盖,躺下就行,魏老太太的屋子很大,放下一张一米五宽的双人折叠床,也不显拥挤,之前放在墙根的给晶晶住的花盆,已经搬回墨颜的空间了。
目前家里除了小狼外,没有任何一样有别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放在外面。
魏老太太带着两人回自己房间休息,墨颜喊墨辰帮着把杨大富送来的粮食,一起搬到厨房去。
杨大富不仅带了两个人的口粮,还给放了100块钱,作为这次的诊费。
家里虽然多了两个人,但秦惠兰人非常贤惠,又能干,帮着魏老太太收拾菜地做饭,没两天,魏老太太就对她赞不绝口起来。
这天晚上,墨颜正在空间里修炼,突然察觉到淮青的魂力波动,她马上结束功法,出来便看见站在门口的淮青,对方不仅升级了到了鬼将,好像还得到了自己的机缘。
墨颜开心的称赞道:“恭喜!”
淮青温声回道:“谢谢。”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淮青跟着墨颜,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才回复道:“之前你给我的那些锚点都是对的,我还在别处发现了一些问题,在接受传承后,我布置了一些鬼阵,和之前你交给我的阵盘大同小异。”说着将一张纸从袖口中取出,交给墨颜,这上面记录了他布置的阵法,和相应的地点。
墨颜展开纸,将新的几个地点和之前她测算出的位置,合并看了一下,还好之前观测到的阵法形态没有改变,新加入的几处,也是为了隐藏。
“淮青,你有发现,对方的行踪吗?”
“这倒没有,但是我发现,他们可能想要隐藏的事,跟走私有些关系。”
“走私?”
“对,我发现周围有一些古墓,里面都被人动了,想必文物都被这帮人倒腾出来了,另外就是山上很多野生动物也受到了冲击,我已经帮着一些动物去了比较远的地方,还在周围布置了蛊惑人心的迷踪阵,哪怕目前他们手里有鬼王,也很难破解我所布下的鬼阵。”
墨颜点点头,接着将纸上的内容梳理到本子里,思考了一下说:“淮青,你能不能去咱们周边看看有没有,被动的古墓,看看墓主人的魂魄之类的还在不在?”
淮青点头应下,“好,不过找到之后,我是直接将对方带过来吗?”
“不,你带对方去知青点儿,最好是身负功德,或者祖上有余荫能够庇护的鬼,让他在梁氏兄弟面前晃荡就行。”
“好。”淮青应下也没多问,便闪身离开了客厅出了空间,去办事了。
淮青对墨颜安排的事情,没有多问,待在空间的黑狼却好奇起来“你让他去找鬼,在知青点儿晃,有啥用?”
“怎么没有用?现在我们把对方布局的关键点,都禁锢住了,淮青误打误撞,又把他们遮掩行踪,和隐藏物品的阵法给破坏了,如果让对方发现,很容易就会发现关键锚点被动了手脚,当然我对自己的阵法很有信心,不一定会被看出来,但我一直认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是谨慎为妙。”
“只要有鬼在知青点晃荡,霍四醒一定会发现,只要他插手这件事,梁氏兄弟就会知道,自然军方也会知道,到时候军方派人下来,这水就浑了,躲在暗处的那些家伙,很快就会露出马脚来。与其等着对方跑到外省去薅龙脉的龙毛,不如直接摁死在这儿。”身为剑修的墨颜,最喜欢干的事,就是直接真刀真枪的干,这种弯弯绕绕,她不是不能做,但太费脑子,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是直接掀竿而起最适合她。
黑狼这一刻才觉得,这小丫头是个好战分子,这种你掐个诀,我念个咒,最多弄个阵法的斗法,她觉得很麻烦,只想大开大合上去打一架,才让她觉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