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琴抬起头,一脸的茫然无措。
“宿舍不是经常不锁门吗?别的宿舍不也好多不锁的,这是碰上小偷了,没有小偷锁不锁都行。”
锁门是殷锦年的习惯,她每次睡前都要去锁门,大家慢慢就习惯了,总觉得锁上比较有安全感。
舒琴搬过来以后,她回来的晚,大家也不可能等她回来再锁,也不能不让她进来,只能告诉她锁门。
说过很多次,有时候她会记得,大部分时间都忘了,宿舍里的人也没办法,就这样拖到现在,才出现小偷入室的事。
看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家的火气都上来了,殷锦年也是心里气得不行,还是王小芳拦住了大家。
“算了吧,你们还不知道她,说多了也没用!”
舒琴一直都是这样,要说讨厌,她也没做过什么,说她难听的话,她好像也听不懂,而且哪怕说她了,第二天她又忘了。
殷锦年不得不佩服这种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不受外人影响,殷锦年觉得这反而算是一种好事了。
殷锦年又提起丢的东西:“那东西也好,钱也好,肯定还在那个小偷身上呀,当时就能给我们,为啥不给呀?”
王小芳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好的事,说是让我们列清单,钱找回来了给我们,但你看,到了那个治安队,那小偷衣服都被扒下来了,东西还能在吗?你以为他们喜欢半夜出警啊,那得有好处啊!”
殷锦年有点郁闷,她第一次对这种职业有了不满,南方不仅是社会混乱,哪个系统都很黑暗。
治安队的提醒也只是小面积的人知道,殷锦年她们是心里发虚,毕竟人是在他们宿舍被抓的,他们又知道前因后果,总比别人要担惊受怕一些。
殷锦年给殷长安说了情况,殷长安一下着急,他可是对南省的黑社会印象深刻,让她辞工不干了,还说要来接她。
殷锦年不想走,她出了学校就来这里,做都做习惯了,不管是工作还是同事领导,她都适应的很好,相处的很融洽。
殷锦年不是个喜欢改变的人,她对于新事物接受很快,但却不喜欢改变现状。
他们厂是韩资企业,总厂一直有可以去韩国进修的机会,不管哪个职位,只要和生产线有关的,每年都有名额。
殷锦年的工作做的出色,虽然是分部,但总厂的领导都是知道她的。
有好几次,总厂都有提起,让她去韩国进修一年的事,她都给拒绝了。
她挺害怕一个人去全然陌生的地方,语言也不通,人也不熟悉,那会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
曾有人说她,就像一只蜗牛,虽然也一直在路上,但有一点不对,她都要缩到壳里。
虽然殷锦年自己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这个形容很适合她。
殷锦年对爸爸说,她在厂里还算安全,最多就是不出门嘛,每天上班下班,吃住都在厂里,应该没事的。
殷长安拗不过她,让她别出去乱逛,放假给他打电话,他去接。
宿舍里的人也害怕,但也觉得应该没事,其实那些人也不一定有,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谁是谁,毕竟厂里那么多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家就更放松了,偶尔夜里也会出去吃个宵夜,但都会几个人一起,早早的就回来了。
就在大家觉得平安无事的时候,厂区男宿舍出了事,他们本来就是在厂区旁边,不像女宿舍这边安全性高。
通过厂区的矮楼,一伙人爬到了男宿舍二楼的后墙窗户,往宿舍里泼了汽油,准备放火。
幸亏有个爱熬夜的,和女朋友偷偷约会回来的晚,上了厕所回来还没睡,听到动静就站起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