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寝室,朱慈烺在刘大锦早已准备好的浴桶中泡了进去,罕见的没有让春花雪月四女或李静婉伺候更衣沐浴,他怕忍不住。
现在还被宁氏勾的邪火乱冒,这妮子越来越懂了,从刚开始拉拉手就害羞的不行,到后面搂搂抱抱,再到亲嘴乱摸,女孩子总是适应能力极强且超快。
且好像渐渐也喜欢上这种卿卿我我,和那撩人的抚摸,让她感觉很舒服,被抚摸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灼烧,让人迷醉。
现在的宁氏,配合着入宫前母亲的闺房私密教导,渐渐已经懂了,果然,实践出真知啊,现在那勾人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妖精少妇,朱慈烺感觉自己越来越把持不住了,唉,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泡在水中的朱慈烺渐渐平息下了欲望,想着下一步的动作,渐渐的有了困意,待刘大锦进来添热水时,朱慈烺已经不想再泡了,擦干净水珠,换上睡袍,躺进春香和花墨暖好的被窝,不一会儿便入睡了。
辽东,宁远。
宁远参将府,此时早已万籁寂静,后衙的书房内,在山海关见完朝廷特使的吴三桂,此时正坐在书案后,昏暗的烛台照的他的脸色晦暗难明,“吴伯,这太子真有你说的这般有魄力?”
下首坐着的,正是吴府的管家,奉命前来向少爷汇报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老奴不敢欺瞒少爷,这都是老爷吩咐要向少爷禀报的。”
“哦?,这么说来,朝廷是有钱了?太子爷真是好手段啊,十几天弄了一千万两银子,那我这回岂不是要少了?呵呵。。。”吴三桂哂笑一声。
“少爷,老奴多嘴,按照现在看,太子的手段还是相当强硬的,而且做事雷厉风行,不计后果,和陛下行事风格大为迥同,怕是没有以前朝廷那么好说话了。”吴管家还是把自己的分析简白的说了一下。
“是啊,这我岂能看不出,从现在的结果来看,陛下的下落很成问题啊,自古能做出这种事的,必然是一代英主,最次也是一代枭雄,是个干大事的,唉。。。”
“难道我推算错了,真是天佑大明,老天再次降下一位救世之主?可我仍然不太看好现在的大明,而且,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和多尔衮的条件谈的差不多了,若以后太子真能中兴大明,最多那就划长城而治吧。”
“我吴家世居辽东,故土难离啊,这么多族人亲属,怎能放弃,再说了,祖家也在其手中,虽然不会怎么样,但已经有这么多的大明文武投效了,也不差我吴家一家,当今之计,还是保全家族吧,不然我吴家孤悬关外,覆灭只是迟早。”
“唉。。。老爷说了,他不会给你任何指示要求,如何决定,让少爷根据自己对形势的判断,自己做决定,而且,观太子殿下对待祖家的前例,应该不会牵累老爷,少爷放心即可。”
“嗯,太子确实有大将之风,这点我也钦佩的紧,不过,一切都太晚了,我和多尔衮密谋的事,无可反悔,这些信件,到了朝廷的手上,就算我幡然悔改,以后,我吴家也完了,不如索性赌一赌,再说了,以后,未尝没有再次翻转的机会,哼。。。”
“少爷?你是说。。。?”
“嗯,这些事虚无缥缈,现在说为时尚早,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你回去回禀父亲,儿不孝了,这骂名我先担了,若以后有机会,儿自会为吴家正名的,你去吧。”吴三桂也是神情痛苦,沉重的交代道。
“是,老奴会禀明老爷,少爷的苦衷的。”说完退出了书房。
“希望不会铸成大错吧,不然,我吴三桂一世英名可真就毁了。”此时的吴三桂,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料想到,历史上他这一决策直接覆灭了大明。
此时的他,猜想的是,建奴和流寇一决雌雄,不管谁胜谁败,必然都是元气大伤,大明据长江治理大明南方,流寇盘踞北方。
受创后的建奴,夺得了整个关外之地,他们的最终梦想已经达到,划长城而治关外所有地盘,重现当年辽朝荣光,一如唐末历史,蒙古、女真、北方汉人、南方汉人,几个政权鼎立。
这一拉锯,不知道又要持续几百年,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如历史一般,让蒙古人再次入住中原,要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遗臭万年, 要做石敬瑭第二了,希望不会吧。
同时,此刻与东北对立的西北,兰州城,临时西北总督府驿站后衙,孙传庭看着手中严重滞后的情况,脸色阴晴不定。
赶了两个多月的路,一路坚壁清野,到达兰州暂驻后,后续的情报也源源不断的送到了自己的手中,庆幸的是,李自成终究只是一个俗人,在夺得西安后,并未大力稳固自己的基本盘。
在西安搜刮无果后,匆匆称帝,放着西北广阔的地盘视而不见,竟然猖狂自满的立即倾巢而出,渡过黄河向山西、北京杀去了,竟然只派了流寇混杂的十万乌合之众,向西北进发,狂妄的传檄招降。
有自己在西北坐镇,他想靠这点人拿下西北,简直如痴人做梦,不出意料的,在进攻凤翔府便遭到了阻碍,麟游、太白、岐山、扶风、凤翔等府县是没挡住。
但边打边退,到宝鸡县时,已经汇聚周边卫所六万余人的大军,按照自己的策略,越聚越多的守军,在宝鸡县成功阻挡住了流寇大军,战事进入焦灼状态。
这恰恰是自己所要的,一路搜刮,额,确实是搜刮,孙传庭手中已然握有百万石粮草,由自己向宝鸡县输送,定然可长期据守。
但一路遭坚壁清野的流寇,十几万人的补给,断断不能久持,而且他们的后方,西安府,更是被自己和李自成搜刮两遍,想从西安府获得补给,简直做梦。
没看见李自成自己都被逼得匆匆北上就食了吗,所以,流寇已无太大的威胁,他们顶多盘踞在凤翔府艰难维系,想再进一步,基本不可能了。
但不幸的是,李自成率领百万流贼北上京师了,这就叫人难受了,北京现在的防御,没有人比他这个三边总督、宣大总督、蓟辽总督都转遍了的更了解了,北京现在基本就是不设防的状态了。
自己在陕西、河南没消灭掉李自成,那往北内外夹击,陕西、陕西北部的边军断无生存之理,北京更是无太多储备军力,唉,希望朝廷能够南迁吧。
北地现下已经没救了,退守南方,等再过几年,这大灾大难的过去了,百姓能生存了,流寇自然不攻自破,大明几百年,已经深入人心了,要是风调雨顺,朝廷收复北地,易如反掌。
就怕朝廷不迁,被人一锅端了,那就出大事了,后果难以预料,但想要大臣勋贵们同意南迁,难啊,孙传庭太了解这些人怎么想的了,现在只能祈祷,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督师,军情如何?”白广恩问道。
“是啊督师,如若凤翔府阻挡不住,我们是否考虑要再向西撤,往西宁、凉州而去,陕西行都司的三边边军还是可堪一战的。”牛成虎主张再退,到时收编边军再战,还有希望。
“不错,瓦剌已经顺服上百年了,年年朝贡不辍,西北边军因此也涣散不已,甚至,必要时,可以向瓦剌借兵。”
“只是鞑靼部令人担忧,这近百年,他们一直侵扰不断,如今榆林等北边若是失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插一脚。”
高杰也是忧愁道,他是真不希望李自成得势,不然,他就无立足之地了,李自成的老婆可是被自己拐跑了,他绝对会刮了自己的。
听着手下各总兵七嘴八舌的建议,孙传庭‘咳’了一声,现场立即寂静下来,孙传庭战无不胜,这十几年尽都打仗了,在军中威望极高。
而且,孙传庭此人,行事果决,手段狠厉,当年在西安筹军,崇祯一文不发,孙传庭靠自己,在西安两次拉起十万陕军,杀的李自成心里都出阴影了。
而两次白手拉起队伍的原因,就是孙传庭敢向富绅举起屠刀,别人不敢干的事,他敢。
“根据传回的战报,贼寇已经被阻挡在宝鸡县不得寸进,后续只需供应好军需粮草即可,以本督之见,贼寇后继乏力,不可能再有作为,除非闯贼再分兵增援,不过短时间内不太可能,所以大家不必烦忧,经营好西北就好。”
“督师大人英明,这一招坚壁清野,节节抵抗,流贼果然势头受挫,督师不日就能收复陕西了。”
“是啊,是啊,督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大明少有。”
听着众人的恭维,孙传庭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已经没有文人的酸腐,这些场面世故,他见得太多了,姑且听之即可。
“诸位谬赞了,本督能守住西北,全赖陛下信任,将整个西北相托,也仰仗诸位通力配合,日后论功行赏,少不了诸位的,不过现在,大家还是不得掉以轻心,陕西都指挥使在宝鸡镇守,咱们也要做点事情。”
顿了顿,见全场都看向自己,孙传庭这才道:“现在局势不明,反攻陕西不太妥当,如若闯贼调头,我部亦难阻挡,现下先保持现状,守好宝鸡,在西北,还有其他事情可做呢。”
“督师是指四川?”高杰脑子非常活泛,立即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