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珠似乎有些底气不足,弱弱地回应道:“便是送你回来之时……只不过,中途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状况,结果这契约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神魂契约。”
而素锦道:“哼!那你怎么都不先问问我的意见啊?居然就这样和我缔结契约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此刻却充满了不满和质问之意。
一旁的混沌珠心中有鬼,不禁有些发虚。但它强装镇定,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哎呀呀,当时本珠见你那般急切想要回到过去,所以就当机立断,自行使用了契约之法嘛。”说完还晃悠了两下,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心虚。
正在这时,素锦突然听到一声轻唤:“素锦,为师刚才跟你讲话呢,你怎么像丢了魂儿似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原来是瑶光上神在问话。
素锦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呐呐地回答道:“嗯……师父,您方才说什么啦?弟子没听清。”
瑶光上神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为师问你,那鱼怪如今情况如何了?”
素锦闻言,正欲在脑海中向混沌珠询问详情,谁料还未等她开口,混沌珠的声音已然传来:“若你是要问那鱼怪,它早就被本尊给吸收掉啦!”
听闻此言,素锦心头一紧,面露忧色,赶忙追问道:“这……这样做对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可有什么害处吗?”她紧张地盯着混沌珠,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混沌珠敏锐地捕捉到了素锦语气中的担忧之意,它轻笑一声说道:“素锦,难道你是在担心我不成?哈哈,不必如此紧张,这区区污气于本尊而言,非但没有丝毫害处,反而益处多多呢!”
素锦闻听此言,心中稍感宽慰,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便好了……”她原本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下来,刚欲开口回应师父的话语,岂料混沌珠又迫不及待地继续说了起来。
只见混沌珠一脸骄傲自满之色,得意洋洋地吹嘘着:“哼,本尊乃是混沌珠,诞生于那混沌之初,天地之间的各种气息皆可为我所运用。无论是天上飘逸灵动的灵气、凡间神秘莫测的紫鸿东气,还是地府阴森恐怖的鬼气,乃至魔族汹涌澎湃的魔气,统统都能够被本尊拿来修炼提升自身实力,只不过效果相对不太显着罢了……”说到此处,混沌珠愈发眉飞色舞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
素锦听完混沌珠所说的那句话后,稍作停顿便赶忙回应瑶光上神的问话:“回禀师父,他……他已经将那鱼怪成功地吸收掉了,而且并未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瑶光上神见此情形,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挥挥手让素锦先退下。
素锦不敢违抗师命,缓缓地走向瑶光上神,待行至近前时,轻声说道:“徒儿尚有一事要向您禀报,不知您是否知晓地府?”
瑶光上神听闻此言,原本平静的面容之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思索之色,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想当年为师年少之时,曾在云泽宫中修行。那时便有传闻称,擎苍乃是未来地府之主。”说到此处,瑶光上神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似乎陷入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深回忆当中。
接着,她又继续说道:“只可惜后来随着时光的流逝,地府始终未曾现身于世,久而久之,关于擎苍会成为地府之主的这种传言也就渐渐地销声匿迹了。”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惋惜之意。
素锦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再次追问道:“那擎苍到底是如何成为翼族之王的呢?还有啊,师父您当真从来都没有见过地府吗?”她满脸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瑶光上神微微一笑,耐心而细致地为素锦答疑解惑道:“这擎苍啊,乃是诞生于鬼魅丛生之地,可谓是天生地养、无拘无束地成长起来的。
当初刚有传闻说擎苍乃地府之主时,就连父神都极为重视此事,亲自出马为其仔细查验了一番。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原来擎苍的本源竟然被人偷走了整整一半!倘若那一半的本源之力未曾失窃,他成为地府之主的概率足有八成之高。”
说到此处,瑶光上神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背后的隐情也感到颇为困惑。
稍稍停顿片刻后,瑶光上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说道:“正因如此,擎苍绝无可能成为地府之主。至于为师嘛,的确是自始至终都未曾亲眼目睹过地府的真容。”
然而,素锦见师父尚未完全回答自己关于擎苍为何能成为翼族之王的问题,便紧接着又开口询问道:“那擎苍究竟是怎样摇身一变,从一个普通的存在成为了翼族的王者呀?”她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知晓所有的秘密。
瑶光上神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素锦的头,柔声道:“好了好了,别着急,为师这就将其中缘由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
其实啊,翼族的前身正是鬼群中的一部分。或许是因为某种机缘巧合,亦或是擎苍自身所具备的独特魅力和能力,使得他能够统领这群鬼魅,并逐渐发展壮大,最终建立起了强大的翼族。”
说完这些话,瑶光上神静静地凝视着素锦,期待着她能理解这段错综复杂的历史渊源。
素锦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瑶光上神,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刚才听到的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故事。她呆立原地许久,仿佛整个人都被那波澜壮阔的情节所吞噬,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
好不容易,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思索和整理,素锦才勉强从震惊中挣脱出来,缓缓开口对着瑶光上神道:“徒儿……大概……可能……明白了您所说的这段历史故事。只是徒儿心中尚有一事,还望师父您能够应允。”说着,素锦双膝跪地,双手伏地,以一种极为恭敬的姿态向瑶光上神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