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文重重点头,“好,”家里有一株紫灵芝没卖掉,那个得留得怕以后有用处。
到牛车上的李诗文放下药草包和桶心情很好,那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李老头看得好笑,“得了不少银子?”
“那是,爷可别告诉奶了,她那小气劲还不把我那点私房钱刮收干净?”
“哈哈,,好,”其实老婆子多少知道些,只是不知道她具体有多少。
又拐去两家药铺买了些香料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把四个汉子送去村尾,铺盖等天黑再过来拿。
李诗文却叫住了那对兄弟,“等一下,”转身去拿了麻绳、斧头、柴刀、弓箭出来。
把东西都给他们拿着自己背了那张弓,去厨房拿了些二十个饼子、一口小铁锅和一点盐放在背篓里,“走。”
兄弟俩看了一眼老爷子。
李老头无奈的点头,这孙女真是一刻都闲不住,看这样子是准备去山上砍树。
李诗文带着两人从小路直接上了山,“咱们家在村尾建房子,需要不少树干做床和柜子。”
“小姐,我看那棵树就不错,”元二一听是这事,指着不远处的橡树,眼里有些火热。
李诗文看着那从底部就分好几茬的橡子树有些纠结,这么大棵树嚯嚯?有些下不去手,况且,这橡子还可以做豆腐、喂猪,荒年也有不少人捡回家填饱肚子。
但家里要用有什么办法,砍。
“不着急,你们去捡些柴弄个堆个小灶,我去弄点吃的来。”
元大见她放下东西就要走忙跟在她身后,“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李诗文对这句“小姐”眉心跳了跳,忍住骂人的冲动,“以后叫我四姑娘。”
元大虽然憨但也知道此时小主子不是很高兴,“哎,四姑娘。”
【喵】
一声迷糊的猫叫声传来。
李诗文朝声音处跑去,果然,黑猫叼着一只瘦巴巴的野鸡朝这边跑,看见李诗文站在原地放下野鸡朝她一顿输出。
...真当她是同类了?
元大看得目瞪口呆,这,,,猫还会打猎?
“这是家里的猫,叫小黑,喜欢待在山里。”
走过去把野鸡提起颠了颠,“下次别扑这么瘦的野鸡了,没几两肉难得收拾。”
元大伸手接过,“小,四姑娘,没关系,咱们不嫌麻烦,我们会收拾干净的。”
“浪费时间,跟上。”
带着他在林子中用弹弓又打了两只野鸡,这百发百中的准头看得元大眼热不已。
“四姑娘,我可以试试吗?”
“给,别拉坏了。”
“哎,放心吧!”
入手沉甸甸有些冰凉,这玩意小时候就用木头的玩过,没多大一会元大就熟悉了弹弓,更是爱不释手,这个重量刚好适合他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
三人分工合作,李诗文坐在柴堆旁看着火,兄弟俩拿着斧头、柴刀一个砍一个劈枝丫没多久就放翻了一株。
在那一大锅鸡汤熟了后两人已经弄好四根分株。
李诗抱着黑猫坐在原地嘴巴都笑歪,“好了,先吃东西。”
三人用各倒了一竹碗鸡肉汤就着把二十个饼子吃了个精光。
李诗文是饱了,但看两人偷偷摸肚子的情况好像还没吃饱,“你们光喝汤这锅里的肉不吃?”
“四姑娘你吃,”没想到小小一女娃肚子也这么能装。
“我吃饱了,你们俩分了吧!放心,这山上这么多吃食还少了你们那口?”说完还用手指头戳了戳身边吃得咔吧咔吧响的黑猫。
两人见她起身对视一眼,“哎,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兄弟俩一阵风卷残云把那锅肉分掉,吃到最后还打了个饱嗝。
呜呜,,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在伢行每天不是黑面饼子就是黑面馍馍,菜也只有一盘子咸菜,什么肉啊青菜鱼啊更不用想。
见四姑娘在用柴刀砍柴忙上前抢过,“四姑娘,咱们来就行,这些保证今天能弄下山。”
李诗文点头,“行,你们弄我在边上捆柴,家里做豆腐少不了烧柴这些枝丫能烧不少天了,”说着把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枝丫放脚下踩断。
两人见她这一手双眼一亮,四姑娘力气也不小啊!刚刚那根柴就是成年女子都不一定能弄断。
两人像是找到了什么知音,看向李诗文眼神越发亮晶晶,“哎,都弄回去。”
两人在下山时终于见识到了她的力气。
李诗文抱着一根树干在前面拖,这还不算,后面还捆着三捆柴。
兄弟俩也不甘示弱也学着她的样子,唉,还别说比扛省了不少力气。
三人把树干和柴放到小坡上,兄弟俩返回去再把另外两根弄下了山。
李诗文把柴解开绑到了一起,“元大,你在这儿守着,我们先把柴拖回去叫人来搬树干。”
“四姑娘,你在这歇一会我去吧!”
李诗文挥挥手拖着柴朝前走,这么多柴没地方放都把院子占满了,最后几捆都堆到布大夫院子这才弄好。
李大柱正好回家,帮着把柴高高堆起对自家闺女有些无奈,“你在家歇着,我带元二去就行。”
“行,”李诗文点头进房间拿衣裳洗澡。
那支箭不知谁捡走了,一路上都没看到影子,以后打猎还是把箭拔下来吧!
第二天李诗文准备再带着兄弟俩上山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李诗文被摁在家里,兄弟俩也去了村尾帮忙。
闲不住的李诗文去了布大夫那里,帮着切药清理药柜。
上次那欠药钱的人背着背篓进来,“布大夫,我给你送药草来了。”
刚开始几天不是挖错了就是挖断了,后面是一筐杂乱,来来回回折腾有六、七天总算入得了布大夫的眼。
今天这五斤是最后一次了。
“四丫,去看看,五斤。”
“哦,”搭着短梯的李诗文爬下来朝堂屋那边走去。
汉子见到她还有些意外。
李诗文没说话,上前提着背篓把里面的药草倒在屋檐下,里面一小捆小捆的药草还有不少泥没清理干净。
蹲下身子挑挑拣拣抖落些泥分好类,“差不多。”
布大夫在药房听到声音人没出来回了句,“好了你走吧!以后不用再送了。”
汉子提着空背篓一脸窘迫的走了,本来傻丫碰他的篓子还有些恼火,但就这一会的挑捡已经抵他两刻钟了,到这时候才发现,傻丫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