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持其位。
李诗文睡醒起床看见院子里没出去走街卖豆腐的老爹有些惊讶,“爹?”
“四丫起来了?”李大柱放下弓箭甩甩发酸的双臂,拉了一早上还是没找到准头,四丫都不如。
李诗文歪头,“奶愿意?”
李大柱伸头往后院看了一眼,“嘘,你奶正生气呢!”
李诗文乐了,跑去灶房门口洗漱拿吃食。
一边咬着黑面馍馍一边往后院跑,找到正在揭豆皮的李老太,“奶,今天压一板薄一些的老豆腐。”
李老太眼皮子跳了跳,“干啥?”
“做好吃的,”
李诗文话刚说完李老太的手就伸过来打她,“昨天那一盆子猪大肠还没把你撑破肚皮?”
这死丫头一个人吃了五个白面馒头三个馍馍,那大肠最少吃了一小半,还把一盘子猪杂吃光了,一家子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这死丫头还朝她们呲牙一笑,打了个饱嗝说饱了。
这么多年一家子这才知道这丫头食量如此之大,难怪老是在她手上抢吃食吃。
说到这个李诗文点点脑袋,“睡得好,”怕李老太的巴掌转身飞奔出后院。
“爹,上山?”
“唉,爹去准备准备,”李大柱去杂物房找上山能用到的东西。
李诗文试了试弓箭,还行,昨天的手感还没丢,再练几天应该不会差。
李大柱拿好东西出来就看到一支箭穿透了院子大门。
...默默的把箭拔下来收好。
李诗文去拿了两个麻袋和吃食、盐巴、火折子放到李大柱的背篓里,“出发。”
李大柱第一次进深山脸上隐隐有些兴奋。
但从最开始的快步到用棍子杵着走还是有区别的,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四丫,还得走多久?”
“嘿嘿,爹走不动了?”拧开葫芦把水递给他,“放心,快了。”
父子两个走了一上午,李诗文带他去了那个猎户挖的山洞,在那里吃完一只野鸡菇子汤,继续走了两刻钟后才在原地找鸡枞菌。
李大柱这才发现这里有不少菇子,“嘿,这里还真是菇子的宝地,能摘上半麻袋。”
“嗯,快捡,咱们回去晚了说不定有危险,”跟着布大夫学会了看动物粪便,这里是野猪的领地。
一上午李诗文边赶路边寻找香料,但只看见一株不是很大的花椒树。
父女俩一路摸索终于把两麻袋装满,但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李诗文把麻袋扛在肩上,“爹,准备好了吗?”
李大柱一脸懵,此时弯得老腰有点痛,直起腰还用手偷偷捶了捶,“什么?”
“快把麻袋系好,咱们下山了。”
“好好,马上,”他这袋子比闺女的塞得实,麻袋口子费了把力气才弄好,把袋子轻轻扛上跟在李诗文身后。
....闺女说准备好了没是在山中狂奔?
竟然比他还快,他在后面只看见一把弓箭和一麻袋在前面快速移动。
两人才把下山路跑了一半就听见气急败坏的猫叫声。
“喵,,”
尖尖的嗓音一声比一声高,正好是她们下山的这条路。
李诗文把麻袋放在院子搭起箭悄悄走过去。
用箭尖把草丛推开一些缝隙,看见上次那只黑猫正在跟狼战斗?
蛙趣,这么勇?她还不如一只猫?
黑猫好几次都没讨到好,被狼一爪子拍在地上。
那狼好像不是很着急结束它的小命,倒像是在逗弄它。
那头灰狼有成年人半人高,嗯,,意思就是比站着的李诗文还高那么一丢丢。
此时狼脸上也有几道血痕,肚子上也挨了一爪子,但对它来说这都是小伤,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两天就好了。
李诗文把弓拉满瞄准,第一次射这么大猎物手心紧张得滑腻腻。
李大柱这时才追上她的麻袋,见她再远处偷偷拉弓,知道她发现了什么,把两个麻袋、背篓放到树后藏好,拿着柴刀小心靠近,在距离有三丈多远的距离停下了,他怕过去打扰到她。
还没等他松口气,只听见一声箭的破音声飞出,紧接着几声要死不活的哀嚎声在哼唧。
李诗文左手拿着弓快速的窜过去,一拳头捶在狼头上。
“砰”
狼头狠狠的砸下去嵌入土里,也把脑门上的那支箭挤弯曲了。
李诗文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几次深呼吸后才稳住狂跳的心脏,对着趴在地上的黑猫,“快走,别被吃了。”
说完站起身来抖了抖发软的腿,把弓箭绑在身上一把把地上的狼扛在肩膀,为了不让血滴得满山都是那支箭还没拔出来。
转身就看到已经傻眼的李大柱,“爹快跑。”
李大柱深吸一口气转身背去把一袋子菇子放背篓里,背起背篓扛着一麻袋起跑。
这次可不是赶路了,是逃命。
竟然比刚开始的时候还快了两分。
前面赶路的两人没发现那只黑猫一直远远的跟着他们。
父女俩走小路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家里已经吃完了晚饭,现在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在关注大门口。
李诗霞牵着李诗默更是在大马路上等着,在黑暗中看见两个人影渐渐靠近。
两小只转身就回了院子,“爷奶,四姐回来了。”
李老头把手上的石磨扔下,“老二老三快去接一下。”
“好。”
三人刚出院子就看到一大一小身影,眼神注意到四丫肩膀上时父子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叔叔忙接过她肩膀上的狼,李老头接过她背上的弓箭。
“有没有受伤?”
饶是李诗文体力再好,这会也手脚发软。
她知道这是高度紧张造成的,等缓过来就没事了,摇摇脑袋被李老头牵进了院子。
至于身后的李大柱,父子几人好像忘记了他似的,没一个人上前问他一句。
就是走出来的李何氏,挤不进去闺女包围圈这才看向后面的男人,“很累吧?”说着帮他接过肩上的麻袋。
李大柱没说话把东西全放下后,把葫芦里的水全部灌进嘴里,还到灶房又灌了一大碗,这才感觉活过来了,喉咙没粘在一起了。
“我还好,就是四丫扛着狼累,”原来他跟着挡危险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