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陈清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镇住了众人。
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张天霸的手下,“你们要是敢乱动,我现在就送你们主子归西。”
说着,手中的长剑又往张天霸的咽喉压了压,一丝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
张天霸的手下们投鼠忌器,虽满脸不甘,却也只能狠狠地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陈清等人。
柳焚天见局势暂时稳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装镇定地说:“那个,大家各退一步,和气生财嘛。”
陈清冷哼一声:“和气生财?你也配?
张天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实说来,那诡异气息到底怎么回事,别妄图再用谎言糊弄我。”
张天霸眼神闪烁,犹豫不已。
他哪里知道那些诡异气息来自哪里呢?
“你把柳山河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把他问出来!”张天霸眼珠子一转,焦急道。
陈清想了想,知道张天霸要搞鬼,但他也知道现在逼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目光如炬,直视张天霸,冷声道:“张天霸,我暂且信你一回,但若你敢耍花样,我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说罢,他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虽心有疑虑,却也微微点头。
柳山河见状,怒目圆睁:“公子,你怎能轻信此人!
他定是包藏祸心,要置我柳家于死地。”
陈清走近柳山河,冷冷道:“柳家主,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没办法。”
“我……”柳山河心中愤恨,心中苦笑,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怎么说嘛?
张天霸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淡淡道:“好了,柳山河,你还是乖乖退位吧!”
柳焚天此刻也冷笑道:“家主,还是把令牌交给我吧。”
大厅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来,柳山河挺直脊梁,沉默许久后,再次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张天霸,柳焚天,我柳山河今日退位,但你们必须保证我儿柳云飞的安全。
若他有半点差池,我柳山河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眼中寒芒一闪,那决绝之意似要将空气都冻结,声音在大厅的每一寸角落回荡,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再也掩饰不住。
张天霸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那一道道褶子仿佛都藏着算计,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诈:“柳山河,你放心,我们张家说话算话,只要你退位,你的儿子自然会安全无恙,我张天霸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辈。”
柳焚天迫不及待地一把接过象征家族大权的令牌,眼中贪婪之光毕露,仿佛那令牌是世间最诱人的珍宝:“柳山河,你终于还是败了。
从今往后,柳家就是我说了算!这柳家的一切,可都得按我的规矩来。”
柳山河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在柳焚天和张天霸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定在儿子柳云飞身上,那眼中的不舍如决堤洪水:“云飞,为父无能,不能保护你周全。”
柳云飞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他拼命摇头,脖颈上青筋暴起,想要挣脱束缚他的绳索,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可他被束缚着,只能徒劳挣扎。
就在这时,张天霸脸色突变,仿若川剧变脸一般,瞬间寒霜罩面,冷笑一声:“柳山河,你以为你真的退位就能保你儿子安全?你太天真了!”
柳山河心中“咯噔”一下,如坠冰窖,怒视张天霸:“你什么意思?咱们可是有言在先!”
张天霸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大厅里嗡嗡回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他挥挥手,示意手下:“把柳云飞带回去,好好‘照顾’他。记住,别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柳山河睚眦欲裂,怒吼:“张天霸,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张天霸不屑一顾地撇嘴:“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者只能被践踏。
柳山河,你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留着你儿子,日后万一成了祸患,我可担不起这风险。”
柳山河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环顾四周,见众人冷漠,知道自己已无路可走。
他转头看向陈清等人,目光中满是哀求:“陈公子,我求你帮我这一回。”
陈清等人却仿若木雕泥塑,只是冷眼旁观,目光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陈清微微别过头,避开柳山河的视线。
没办法,留着张天霸还有用处。
他可以确定,柳家并不知道这诡异气息的事情,所以也懒得管太多。
柳家死活,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至于张天霸的话,他可不信。
到时候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张天霸他只会死得更加惨。
柳山河的心彻底凉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保护儿子,也无法阻止柳焚天和张天霸的阴谋。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寒光闪烁,似在呼应主人的悲愤,剑尖对准了张天霸和柳焚天。
“既然如此,那就用我的剑来说话!”柳山河大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而出,长剑挥舞,恰似银龙出海,直指张天霸和柳焚天。
张天霸和柳焚天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柳山河竟然还有一战之力,匆忙向后闪退。
柳山河剑出如龙,第一招便是“破风斩”,剑风呼啸,恰似冬日狂风,瞬间斩向跟前的敌人。
那几名喽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剑气划过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倒地身亡。
紧接着,他施展出“连环夺命剑”,剑招如雨,密不透风。
柳焚天和张天霸的手下纷纷举刀抵挡,可那凌厉的剑气岂是轻易能挡,“叮叮当当”几声脆响。
他们的武器被斩断,身体也被剑气割出一道道血口,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连后退。
柳焚天见状,大喝:“一起上,别单打独斗!”
众人一拥而上,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柳山河毫无惧色,施展“游龙步”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他瞅准一个空档,一招“长虹贯日”直刺柳焚天咽喉,柳焚天匆忙横刀抵挡,“咔嚓”一声,刀刃竟被削去半截。
然而,就在柳山河即将得手之时,张天霸从旁偷袭,一记重拳带着呼呼风声砸向柳山河后背。
柳山河察觉,侧身一闪,却也因此错失击杀柳焚天的良机。
柳焚天和张天霸趁势稳住阵脚,对视一眼,突然联手。
二人气息交融,力量合二为一,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强大气墙,泛着幽光,挡住了柳山河的剑气。
柳山河的剑气虽凌厉,但撞在这气墙上,仿若海浪拍击礁石,溅起无数水花后,却无法突破。
柳山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但仍然无法击败敌人。
此时,柳焚天和张天霸的手下趁机围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刀枪剑戟,寒光闪烁,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柳山河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血迹斑斑,有自己的,更多是敌人的。
“我柳山河,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他怒吼着,再次挥剑冲向敌人。
这一次,敌人有了防备,他每出一剑,都要遭受数倍的攻击抵挡。一把大刀带着千钧之力劈下,柳山河举剑格挡,“哐当”一声,虎口震裂,长剑险些脱手。
又有几支长枪如毒蛇般刺来,他身形一闪,虽避开要害,却也被划伤手臂。
柳山河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战斗。
但最终,力竭的柳山河还是寡不敌众,被柳焚天和张天霸的手下擒拿。
几人一拥而上,将他紧紧束缚,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分毫。
柳山河被擒,双腿一软,身体缓缓倒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带着一丝苦涩。
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柳焚天和张天霸的手下得到指令,开始对柳山河的忠心部下出手。
“一个不留,杀!”柳焚天残忍下令。
刹那间,战斗再度爆发,而且异常惨烈。
柳焚天和张天霸的手下人多势众,如汹涌潮水般扑向柳山河的人。
柳山河的一名得力干将赵猛,手使一对板斧,威风凛凛,一上场便砍翻两人。
可对方人越来越多,他渐渐不支,背后被人偷袭,一道长长的口子裂开,鲜血染红了后背。
他仍顽强抵抗,大吼:“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另一边,一名长老箭法如神,“嗖、嗖、嗖”几箭射出,敌人应声倒下。
但很快,箭囊空了,他拔剑冲入敌阵,却被长枪刺中腹部,壮烈牺牲。
柳焚天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残忍的笑,他就是要杀鸡儆猴,让那些还心存异念的人看看,跟他作对的下场。
那些保持中立的人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虽心中不满,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们只能选择明哲保身,任由这场血腥杀戮在眼前上演。
战斗持续了许久,柳山河的忠心部下一个个倒下,尸横遍地,鲜血汇聚成流,在大厅的地面蜿蜒。
柳焚天以强势手段镇杀一切反抗,彻底掌控了局面。
柳家,自此改天换日,可那弥漫的血腥味,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