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 年 6 月,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四九城的大街小巷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苏联单方面撕毁合约,让本就饱受灾年困扰的国家雪上加霜,物资匮乏到了极点,尤其是粮食,成了家家户户最紧缺的东
这日,杨华一脸踌躇地来到周言家。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门。周言打开门,看到杨华这副模样,不禁有些诧异:“杨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杨华低着头,嗫嚅着嘴唇,半晌才开口:“周言,我……我家没粮食了。”
周言闻言,着实吃了一惊。杨华和他爸都有工作,而且杨华还在食堂后厨工作,在大家印象里,即便日子再难,也不至于没粮食啊。周言忍不住说道:“杨华,你在食堂后厨工作,俗话说‘饿死也饿不死厨子’,就算你不是厨子,总归能有点油水,怎么会没粮食呢?”
杨华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周言,你是不知道啊。我外婆家人口多,孩子也多,他们实在没粮食吃了。我妈心疼她娘家人,就把家里不少粮食送去了外婆家。这一来二去,我们自己家反倒没吃的了。”
周言听了,心中有些无奈,但也能理解杨华妈妈的做法。毕竟血浓于水,面对娘家人挨饿,很难做到坐视不管。
杨华接着说:“我知道现在采购任务重,粮食不好弄,你也不容易。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问问你这边的。
周言听了,心中满是无奈与理解。她拉着杨华的手,轻声安慰:“别着急,我这儿还有点粮食。”
周言虽有种植空间,粮食储备充足,但在这物资紧张的特殊时期,也不能太过张扬。走进里屋,从一个房间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 10 斤掺杂着带壳带玉米芯的面粉。
她拎着袋子出来,递给杨华,说:“华子,这是 10 斤粗粮,你先拿回去救急。现在粮食紧张,大家都不容易,你也别嫌不好。”
杨华看着这袋粗粮,眼中闪着泪花,激动地说:“周言,太感谢你了!我怎么会嫌弃,这简直就是救命粮啊!”
周言拍了拍杨华的手,叮嘱道:“华子,这粮食可得省着吃。现在到处都缺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缓解。别给别人了。”
杨华用力点头,紧紧握着袋子,说:“周言,你放心,我都记下了。这次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周言微笑着说:“咱们是好姐妹,说这些干嘛。你先回去,有什么困难再跟我说。
杨华怀揣着周言借给她的 10 斤粗粮,满心感激与宽慰地往家赶。可当她推开门,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屋内,不仅有她的父母,乡下的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一家都坐在堂屋里,神色各异。
还没等杨华反应过来,眼尖的奶奶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手中的袋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哟,华子,你这拿的啥呀?”
杨华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把袋子往身后藏,可这微小的动作哪能瞒得过众人。大伯家的堂哥一下子站起来,几步走到杨华跟前,伸手就想夺袋子:“妹子,有啥好藏的,快让哥看看。”
杨华死死护住袋子,焦急地说:“这……这没啥,就是点粗粮。”
爷爷板起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粗粮咋了?藏着掖着像什么话,拿出来!”
杨华求助地看向父母,可父母低着头,一脸无奈,不敢吭声。
奶奶见状,开始抹起了眼泪,边哭边数落:“华子啊,你这是要饿死你爷爷奶奶啊。你看看,我们从乡下大老远赶来,就是因为没粮食吃了。你倒好,藏着粮食,你这不孝的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