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赶忙追问:“那后来呢?您伯伯怎么会不见的呢?”
服务员说道:“其实我大伯不见之前,就已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回来了。可回来没多久,我大伯就彻底不见了。打那以后,我爸就不让我们在家里提大伯的事情。”
周言问道:“大姨,那您家在哪里呀?您父亲和爷爷奶奶都在家吗?”
服务员叹了口气:“我爷奶早就不在了,我爸倒是在家。”
周言眼睛一亮:“大姨,那您家住哪儿?我能不能去找找大爷,问问当年您伯伯的事情呀?”
服务员一脸疑惑:“你不是找你外公郑青山吗?跟我伯伯有啥关系?我伯伯叫曾青山,不叫郑青山啊。”
周言赶忙说道:“大姨,不瞒您说,我外婆也姓林。”
服务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啥?有这么巧吗?这……难道真有啥关联?”
周言急切地说:“所以我想问问,您伯伯和我外公郑青山,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呀?”
服务员思索片刻后说:“姑娘,要说一点关系没有,我也不敢打包票。毕竟当年的事儿太复杂了。这样吧,我家就住在镇西头那棵老槐树下的院子里。你要是真想找我爸问问,就去那儿吧。不过事先说好,我爸这人脾气有点倔,你去了可得好好说话。”
周言连忙点头:“好的,大姨,太感谢您了。我一定会注意的。”
告别服务员后,周言一刻也不敢耽搁,朝着镇西头走去。
没过多久,周言就看到了那棵老槐树,树下有一座略显陈旧的院子。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院门。
“谁呀?”屋里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
“大爷您好,我是之前在饭店跟您女儿打听事儿的周言,想跟您再了解点情况,您看方便吗?”周言礼貌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面容沧桑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上下打量着周言,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你找我有啥事?我女儿都跟你说了啥?”
周言赶忙把自己寻亲的事情又详细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外婆姓林以及和服务员交流的情况。
老人听后,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姑娘,进来吧。这事儿,确实有点复杂。”
周言跟着老人走进院子,在堂屋坐下。老人坐在对面,看着她说道:“当年我哥哥失踪的事,确实没那么简单。我女儿跟你说的没错,我哥他是行商的,脑子活泛,以前行商的时候也经常会离开家一段时间去外面做生意。只是在他失踪前一天,家里来了人找他。”
周言赶忙追问:“什么人找他呀?您看到吗?”
老人无奈地摇摇头:“我没看到。那时候晚上我们都睡了,就听到敲门声,后来迷迷糊糊听到我哥跟人说话的声音。第二天我哥就说要出去做生意,我们家也没太在意,以为就跟以前一样,他只是出门去做生意了,可谁能想到,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周言陷入沉思,片刻后问道:“大爷,那您后来有去找过他吗?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老人长叹一口气:“找了,我找了好久,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好像他凭空消失了一样。后来我也想过,会不会是他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人,遭了报复。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周言听着老人充满无奈与悲伤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咬了咬牙,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曾经外公写给母亲的信的信封,递向老人,说道:“大爷,您看看这信封上的字,您认识吗?”
老人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信封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信封,手不禁微微一颤。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老人从房间里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本账本。老人走到周言面前,将账本翻开,指着上面的字迹,与信封上的字仔细比对着,语气中带着些许激动:“像,真像。这账本上是我大哥的字迹,和信封上的,简直如出一辙。姑娘,你这信封是从哪儿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言赶忙将自己寻亲的事情,包括外公郑青山写给母亲的信,以及自己如何追寻线索来到这里,都详细地告诉了老人。
周言仔仔细细地看着账本上的字迹,和外公写给母亲信上的字简直如出一辙,这让她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思忖:难道这个曾青山真的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外公?眼前这位老人是外公的亲弟弟?
老人摩挲着信封上的字,目光仍停驻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上,缓缓问周言:“你外公长什么样?他有没有提起过家里的事情?”
周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落寞,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轻叹一声说道:“大爷,我外公在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就突然去世了,我父母都是军人,他们跟我相处的时间比较少,也很少跟我讲外公的事情。就在前两个月,我父母也都牺牲了……所以,我对外公的事情知道得实在有限,少之又少。”
老人听闻,心中一阵恻然,不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周言的肩膀,安慰道:“姑娘,苦了你了。这接连的变故,难为你还能这么坚强。”
老人又盯着她端详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像,你长得真有点像她。”
周言一愣,赶忙问道:“大爷,像谁?”
老人目光中透着回忆的神色,说道:“像林芳。我们曾家跟他们林家本就是邻居,两家关系一向不好。我大哥跟林芳年龄相当,两人关系不错,可家里老人不让他们相处。可谁能想到,在我大哥失踪后,林芳也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