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福进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在侍卫的带领下回到住所
而在刚刚晚宴的屏风后却走出了武侯杜志明与凉州牧雷兴武
雷兴武率先开口道“这位福公公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嗯,左右躲闪,答非所问,这阉人估么着也参与其中了”杜志明也接话道
周衍也回过神来“福进是先帝内宦,常年伴在先帝左右,想要在先帝的丹药上动手,就绕不过此人,先帝服丹后呕血而亡,按宫里的规矩,此人当诛,可这位福公公却活了下来,还活的有滋有味,先帝的事,此人估计不但参与,还留了保命的手段”
刘远修也是沉吟道“先帝大行,赵遂和吴杰必有勾连,可老夫想不通这福公公在里面得了什么好处,又是怎么能在赵遂和吴杰的手里保住了性命”
“我也一直想不通,可是我们现在的情报系统刚刚成立,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涉及宫中,至于说是太子参与先帝案中,我是万万不信的”周衍摇头道“我那二哥,虽是皇家太子,却是个仁厚的性子,我师傅孙玉聊,司徒王曦珏,都曾教导于他,对太子的评价很高,甚至在我之上,要说太子与谬通勾结,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想王司徒也不相信,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连师傅身边的暗卫都没找到有利的证据,这就蹊跷了”
刘远修也点头道“是啊,而且太子到现在都安然无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赵遂,就吴杰的性子,也不会放太子有命活到现在啊”
雷兴武也皱眉想着,嘴里喃喃道“三王同朝,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先不说王爷,我们现在没时间参合宫里的事,北凉地处偏僻,不管下一步如何,我们必须要拿下冀北,给自己创造战略纵深,也必须要和冀州创建缓冲区域,或者用谬通挡住京都与吴杰的势力,可怪就怪在谬通也没什么反应,文武二关我们得的太过随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老臣现在都有些怀疑谬通是不是与胡虏有联系了”
武侯也沉声道“大局不明,我们不得不妨,若是老雷说的成了真,那就威胁了,冀北以被胡虏占据,若是我们出兵收复之时谬通和胡虏勾结,文武两关将腹背受敌,北凉带甲十二万,能不能守的住都是个问题”
“嗯?”周衍回头看向自己的外祖父“十二万?不是只有七万大军吗?”
“哈哈哈”杜志明与雷兴武一同大笑,弄的周衍一头雾水
杜志明解释道“我和老雷当初来到这里平叛,这点人手怎么够得,所以招募了一批忠义之士,后来加上收边的土匪山贼,在从俘虏里取优,通过层层筛选,选出了五万人,作为我们的底牌,你当你外祖父和雷州牧就没留点东西来防冀州和并州吗?那时候就有了大乱的征兆,所以老雷才和我商量私藏了这些人马”
这时候一旁独自喝茶的刘远修突然插话道“飞瀑江北,狼牙塞周围的大凉山上?”
“哈哈,刘丞相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杜志明笑道
“哼,我说你们两个老东西打了一辈子仗,怎么可能犯糊涂,在右北平一线只留了各地的府兵就不管了,把所有的能战之兵都留在了七星岭和壶关一线,原来如此”
雷兴武也呵呵笑着道“老伙计,你再想想,我和老杜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的?”让老夫想想刘远修自言自语道“当年入北凉平叛,谬通在忙着打胡虏,那时候谬通估么着也没时间和你们斗,那就是冀州无事,在与并州接壤的方向,西侧的风云堡,居中的星辰谷,东边的清风峡,三处关隘”
刘远修突然盯着雷兴武道“你这老东西,不会是暗中拿下了星晨谷吧?”
雷兴武翻翻白眼骂道“老家伙你可真敢想,星晨谷距离并州主城天影城才多少里地,并州牧韩语山就是头猪,也不能让我在这钻了空子吧,为什么就不能是最东边的清风峡呢”
“哼”刘袁秀冷笑一声道“在这经营了多少年了?要是连清风峡都拿不下,你俩也算是老糊涂了”
“是舅舅”正当刘远修三人斗嘴时,边上的周衍突然喊了一声,见三人都望向他,周衍不好意思的挠头干笑道“呵呵,对不住了,只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回来之后就见了一次舅舅,后来在军中就再未见到”
“哈哈,不错,你舅舅现在就在那五万人的营地中”杜志明点头道
“原来如此,我说舅舅总是不着家,而且北凉的山贼越缴越多,越绞越凶悍,而且只去塞外劫掠,却没见到有残骸百姓之举,原来是藏起来了”周衍笑道
“等等,藏起来”周衍好像想到了什么着急道“刘先生,圣旨呢?”
刘远修也突然起身道“不太可能吧,圣旨沐云收去书房了”
“沐云,沐云”周衍大喊着
“诶,奴婢在,主子爷有何吩咐”沐云小跑着进来参见
“快去书房,那圣旨来次见我”周衍吩咐着“让清风去通知于南祖等人速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沐云见周衍如此着急,转身就向外跑去
“王爷这是?”雷兴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这是雷兴武自见到周衍以来,第一次看到周衍如此神色,焦急,慌张,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王爷是觉着福进能活命,太子也毫发无损,这其中的关键,就在圣旨上的那方大印了?”刘远修道
杜志明与雷兴武也悚然一惊。必死的局面却双双活命,福进是先帝近侍,太子又常年居住在东宫,这二人难道真的有所勾结,那谬通呢?谬通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可还是说不通啊
雷兴武想了想说道“不对啊,若是真的福进与太子勾结,那谬通怎么会毫无作为,依旧困在冀州不得存进,臣实在是想不通啊,就算王爷的猜测是对的,那福进又能得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