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槿汐赶紧安慰:“小主,皇上对小主是不一样的。”
毕竟长了张纯元脸。
甄嬛想起那七日与玄凌讨论诗词歌赋的时光,也打起劲儿。
“也是,皇上待我是极好的。”
话虽这么说,甄嬛又暗示:“这寝衣马上做好了,劳烦姑姑去御前,拜托苏公公送给皇上。”
崔槿汐自然也希望甄嬛能得宠,这样她才能风光。
可第二日崔槿汐去御前找苏培盛,却被养心殿的人告知苏培盛殁了。
崔槿汐听了简直不可置信,再三确定后才接受了这件事。
崔槿汐是知道苏培盛喜欢自己的,这也是她刻意为之。
自从知道和苏培盛是同乡后,在皇上还没登基之时,她就总是给苏培盛送鞋子衣物这些。
这才能在皇上登基后,从太妃身边调来碎玉轩。
崔槿汐不仅不为苏培盛伤心,反而觉得对方没用,怎么就这么早就死了,以后她怎么打探皇上行踪,为甄嬛争宠。
崔槿汐去养心殿的事儿,余莺儿很快得知了。
在听说崔槿汐一点也不伤心时,冷笑出声。
原剧情中,苏培盛可是为了崔槿汐,放任甄嬛屠龙的。
也不知道苏培盛若是知道心上人这般,会不会后悔喜欢上崔槿汐。
想来是不后悔的,否则也不至于背叛始终信任他的皇帝。
所以。
不管为了玄凌,还是小厦子。
苏公公都只能去死。
余莺儿写下一个并不好看的毛笔字,唇角勾起。
苏公公,一路走好。
*
六月,天气开始热起来。
这日余莺儿葵水来了,有些蔫蔫地躺在床上。
“卿卿,卿卿你没事儿吧。”
刚听到声儿,玄凌就进了室内。
他皱眉来到余莺儿身边坐下,“很疼吗?芍药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是不是很难受?”
余莺儿自然……没有不舒服。
说起来那洗髓丹实在是神物。
她不仅百毒不侵,身体也健康无比。
除非刺破心脏脑袋,她受伤都能好得比常人快。
区区姨妈,她没任何不适。
可她不能让玄凌觉得她太健康了。
隔三差五,她都会这么折腾玄凌一回。
今日胃口不好,明日被虫子吓着,后日就莺儿葬花迎风落泪。
总之,哪怕玄凌最近忙前朝的事儿,多日不曾踏入后宫,宿在养心殿,对余莺儿那是一点儿不陌生的。
就连被翻牌子的年世兰、甄嬛等人,都没见到玄凌。
只因玄凌睡正殿,妃嫔睡侧殿。
也是因为玄凌翻牌子勤了,说余莺儿是祸国妖妃的那些老臣,也都闭了嘴。
甚至玄凌破格提携马佳为户部侍郎时,大臣们再不满也都只能憋着。
而余莺儿要学的也太多了,除了偶尔想了去养心殿睡睡玄凌,其他时候都在永寿宫学习。
如此,只能辛苦玄凌了。
余莺儿靠着玄凌,把他手放肚子上,“不舒服,夫君给揉揉。”
玄凌便真的搓热了手,隔着衣物替余莺儿揉起肚子,力道居然十分合适。
余莺儿:“夫君好棒,没那么疼了。”
一声声甜丝丝的夫君,把帝王心叫化了。
玄凌语气难得有几分嘚瑟,“朕特意问了依泰,反复试验过力道。”
余莺儿:“怎么试验,莫非……你给依泰揉了肚子?”
玄凌:???
他简直被气笑了,给了余莺儿一个轻柔至极的脑瓜崩。
“想什么呢,朕聪慧无双,只需多看几遍,就会了。”
余莺儿在他嘴角亲了亲:“夫君太太太厉害了,莺儿最最最喜欢夫君了。”
玄凌努力压嘴角都压不下来,最后只能任由笑意爬上脸。
“今日还需不需要朕教你作画?”
玄凌和他儿子乾隆不同,他儿子喜欢给字画盖章,玄凌字画诗词都极好,尤其是在画道上,更是格外厉害。
余莺儿点头,直到养心殿来人提醒他有要事商议,他才恋恋不舍离开。
因为这两月玄凌雨露均沾,又加上没有人怀孕,后宫倒是平静了下来。
余莺儿这个昭嫔也因为称病不出,没啥事儿找上来。
内务府的确开始苛待起永寿宫。
可根本没影响余莺儿锦衣玉食,血燕牛乳山珍海味随便吃。
毕竟玄凌给永寿宫补贴了太多。
而当夜,沈眉庄在千鲤池落水的消息传来时,余莺儿也只是随便听了听,就继续睡觉。
虽然时间线有所改变,可有些事还是会发生。
深夜,余莺儿被玄凌吻醒时,就看到他满脸郁色。
余莺儿睡眼朦胧:“怎么这样一副表情,大半夜让不让人睡了。”
玄凌上床抱着她,倒是还知道她癸水还在,没别的动作。
“朕快被后宫那些女人气笑了,华妃身边的周宁海把沈眉庄推进千鲤池。
甄嬛也当场被太医查出中了毒,朕的后宫还真是有意思。”
玄凌对后宫的掌控,足以他快速觉察真相。
“那沈眉庄就是个蠢的,扶持她就是为了和华妃打对台,结果她倒是每天去翊坤宫,任由华妃磋磨。
明明太后挺喜欢她,皇后也想扶持她,可这蠢货居然就乖乖被欺负了。
这就算了,大半夜黑灯瞎火的,还去千鲤池边喂鱼。
更愚蠢的是,身边人都打发走了,离谱!朕真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女人。
她莫不是以为这后宫的女人,真的就是她的姐姐妹妹?”
玄凌显然气狠了,跟余莺儿吧啦就是一通吐槽。
余莺儿无奈,只能坐起身,靠在他怀中听他说话。
“那甄嬛也烦得很,明明早从温实初那里得知自己中了毒,可却选择在朕面前爆出。
话里话外都说是华妃动的手,还恰好把周宁海拿下,想要让朕发落华妃。
朕简直是,呵,若非她早就派人盯着,哪里能抓到周宁海。
听说沈眉庄在水里扑腾了好久,才被救起来。这甄嬛是真的狠,沈眉庄也是真的蠢。
不过甄嬛光狠辣,却也愚蠢,他以为朕会因为她和沈眉庄就废了华妃吗?
也不看看,她们家族比得上年羹尧吗?”
余莺儿给他顺气:“莫生气啊莫生气。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来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坏谁如意,而且伤神又费力。”
玄凌听着余莺儿说着这又顺口又没什么文采的“诗”,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这诗作得有点意思。”
没什么文采,可细细一品,非常有道理。
余莺儿这时候也想到一件事——华妃的欢宜香。
她倒是没觉得玄凌给华妃的欢宜香内下麝香狠心。
只是从她这么久的了解来看,玄凌不至于容不下华妃的子嗣。
她也知道,原文+电视剧的杂糅下,这个世界很多事都改变了。
余莺儿:“华妃皇上怎么处置的?”
玄凌面带冷意:“剥夺六宫协理之权,交给甄嬛。”
余莺儿挑眉,甄嬛也是拿上宫权了。
可一个贵人,连一宫主位都不是,有了宫权也根本使唤不动内务府那帮包衣奴才。
“夫君真坏,这样一来不管是华妃还是皇后,怕都容不下这甄、沈两姐妹了。”
宫权就是皇后的命,也是华妃舍不得的。
玄凌抱着余莺儿躺下:“一个毒一个蠢,不正和皇后华妃一样?让她们去斗吧,朕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