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屏幕恢复正常,列车组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瓦尔特开口,打破了寂静。
“圣杯战争的事情先放一边,让帕姆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吧。”
“瓦尔特乘客还是记得列车长的威严的帕。”
帕姆满意点头,咳嗽了一声,说道。“各位乘客,以及新上车的白珩乘客。本列车长要提醒你们三件事。”
“第一,匹诺康尼所处的阿斯德纳是一片忆质充盈的星系,历史上曾是忆域泄露的大孔洞之一。尽管过去了数千年,那里的忆质浓度仍高于均值。一旦出现晕眩、幻觉或者记忆紊乱等问题,一定不要轻视!”
“第二,匹诺康尼是同谐家族的属地,这也是家族首次向其他派系公开发出邀约。这次又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你们作为客人,该遵守的规矩一定要遵守。”
“最后是第三点,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不情之请。如果可以,希望你们在度假之余,也能抽些时间,帮忙打听几位无名客的消息。”
星眨眨眼:“无名客?匹诺康尼里居然还有咱们的伙伴?大伙嘴这么严的吗?”
“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帕。”帕姆少见的开始回忆过往,“那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彼时的匹诺康尼还是公司的边陲监狱,列车将其与千星相连后,有三位无名客选择下车,就此没了音讯。”
姬子接话:“根据乘员名册,当年下车的三位乘客分别叫铁尔南、拉格沃克和拉扎莉娜,曾是列车的护卫、机修工和测绘师。大家在逛匹诺康尼的时候,如果碰到什么线索,在群里联络就行。”
“然后,是圣杯战争。”瓦尔特表情严肃,“以白珩小姐透露出的情报来看,这次的匹诺康尼之行,危险性极大。”
“七日之内必须决出胜负,这就迫使七位御主必须竭尽全力互相厮杀。而御主死从从者死的设定,又逼迫他们必须伪装好身份,互相试探。”
“好残酷的规则。”三月七打了个冷颤,随即好像发现了什么。“等等,那到最后,丹恒和星岂不是也得打一架?”
三月七张开小嘴,列车组内战什么的,她才不接受啊!
“三月,”星长叹一声,一副关心智力障碍人士的表情。“有没有一种可能:只要我和丹恒先联手干掉其余人,然后我再命令我的从者自尽,丹恒就能赢了呢?”
“对哦!”三月七如梦初醒。
瓦尔特看向丹恒和星,开口道:“所以,为了丹恒和星的安全,我建议这一次,由丹恒和星留守列车。等到匹诺康尼局势明朗,你们两个再下车也不迟。”
“留守的话,我没意见。”
丹恒点头,匹诺康尼太过喧嚣,他这一次本就打算留守列车。
“好叭╮(╯-╰)╭。”
星有些小沮丧,听说匹诺康尼把梦境改造成了金碧辉煌的大都会,她还想亲眼看看呢。
可恶的幕后黑手,别让我银河球棒侠找到你在哪,不然必须打你脸,面具都给你拽掉。
三月七的小脑袋瓜转了转,又提出个疑问:“但只有姬子、杨叔和我下车,也很奇怪吧?毕竟,家族邀请的时候,邀请函上应该写了人数。如果对不上,岂不是很可疑?”
一旁一直聆听众人交谈默不作声的白珩,突然举手示意:“如果需要人数的话,咱可以顶替星小姐的身份下车。”
一旁的丹恒似乎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主动替她解释:“仙舟各族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奇术,例如罗浮持明掌有御水行雨的奇术。而曜青狐人掌有的秘术,则能改换自身形体。”
“正如丹恒所说。”
白珩笑眯眯地点头,不等众人反应,一阵光芒闪过,原本白珩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位和星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
“曜青狐人秘术——「偷天换日」!”
“星”发出白珩的声音,有几分小骄傲。“咱当年出征的时候,星槎无数次坠机在敌人后方,能化险为夷安然生还,全靠这一手。”
“哇,好厉害的秘术!”
星惊呼,一脸好奇。“白珩小姐还能变吗?能变成三月吗?”
“小事一桩!”
白珩叉腰,光芒再闪,赫然是三月七的模样。“以咱的本领,一天变个三四次完全不成问题。”
双眼放光的星给白珩啪啪鼓掌,撺掇着她再来一个。三月七则掏出相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贴在一起,开始拍双人照。
见她二人没理自己,星也凑了过去,对两人上下其手,美其名曰检测相似程度,惹出几声惊呼。然后便是几人追打的笑闹场景,车厢内原本严肃的气氛,都被这一幕冲淡了不少。
“年轻真好啊。”
瓦尔特望着这一场景,发出感慨。
“依我看,你自个内心也年轻得很。”姬子拆完瓦尔特的台,话锋一转。“瓦尔特,你还记得列车收到的邀请函吗?”
“诚邀‘家族的贵客’莅临匹诺康尼,与其他来宾一道,参加盛大的欢宴。”瓦尔特点头,“正是因为这份邀请,我们才会计划前往匹诺康尼。”
“我有件事没告诉大家——邀请函内,隐藏着无名客常用的求救信号。”姬子的视线扫过列车三小只。星正拿丹恒当掩体躲避三月的挠痒痒攻击,白珩在为三月加油打气,丹恒则一脸无奈地叹息。此番欢乐景象,让她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变得有些轻快起来。
她轻声道:“将梦中的不可能之事尽收眼底,寻得匹诺康尼之父『钟表匠』的遗产,而后解答:生命因何而沉睡——这就是我解读出来的信号内容。”
“梦中的不可能之事?钟表匠的遗产?”
瓦尔特看着窗外的星空,只觉得此行压力山大。光是一个莫名出现的圣杯战争就已足够让人心焦,现在又出现一个隐藏在邀请函里的求救讯号。“看来匹诺康尼本身,也存在着大问题啊。”
“如果只是匹诺康尼的内部事务,那还好说。我就担心,这几件事混在一起,会演变成诸多派系的大混战。”姬子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头疼。“总之,此次行事,还是得尽可能小心。”
“说起来,我还有一个疑问。”瓦尔特把目光重新放到星的身上,疑惑道:“星既然成为了御主,那她的从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