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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尽再次睁开眼睛，感觉全身一阵酸痛，手掌上全是伤口，入目是黑漆漆的一片，这幅场景他非常熟悉，自己发病刚结束。
手臂旁边躺着一女人，还有淡淡的香味，她是…然然！
他发病的时候…会伤害人，然然在这里岂不是会受伤，男人瞬间紧张的去打开灯，生怕自己伤害到她。
灯亮起来的那刻，女孩的侧脸印入眼帘，她乖乖闭着眼睛，好似隔绝了耳旁所有的声音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脸颊红通通的，应该是因为房间里面的空气过于沉默，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你醒了？”姜倾然揉了揉眼睛，朦朦胧的睁开，她咽了咽口水，看着男人已经正常的眼睛，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昨天他眼眶通红的样子还真是挺吓人的，意外的是一向胆小嗯她没有被吓到。
余尽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轻轻碰了一下就吵醒她了，唇色依旧虚弱的苍白不已，“嗯，我昨天…伤害你了吗？”
“没有，怎么了吗？”她摇了摇头，昨天的他除了眼睛和情绪不对劲，一直都乖乖的，除了痛苦的神色外没有其他。
伤害自己更别说，他好像压根就没有过这个举动过。
“真的？”男人闻言瞬间皱眉，半信半疑的不太相信她的话，发病以后的自己真的有那么乖巧安分吗。
要知道以前每一次发病结束靠近他的人都是受伤，而周围的东西一片杂乱。
“你就是眼眶猩红，没有其他，后来也乖乖吃饭，睡觉了。”姜倾然生怕他不相信一样，多解释了几句。
余尽看到她的神色没有半点说谎的样子，瞬间松了一口气，要是他误伤了女孩，恐怕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医院，她怎么会知道？
“谁让你过来的？”
“我自己。”
“为什么过来？是太多天没有看到我不习惯吗？”他动了动唇，心里有些激动。
“不是，我就是担心你。”她摇了摇头，不是不习惯，而是担心，他以前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天不去上学。
“我不去学校，你也会想见我对吗？”余尽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女人那么直白的关心自己。
这在以前是从来都听不到的。
姜倾然忍不住低下头来，她承认他没去学校的三天里她想他，而且恨不得立刻去找他，甚至还特别担心，“嗯。”
“这次是我不对，下次不去学校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他下意识抱紧她，让他的女孩那么担忧是他的不对。
“不用不用。”姜倾然立刻摇了摇头，她没有要知道他行踪的意思。
就是单纯的…想见他，为什么会想见他，不是决定好了不要和这个男人靠的太近吗？难道…是喜欢？
不…不可能！他喜欢的也不是她，她就是一个替身而已，想到这里，她神色瞬间暗淡下来，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