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硝烟渐渐散去,三人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于是相邀一同回灵
村去看一看。
他们恭敬地向玄风长老说明来意,长老欣然准假。
随后,三人精心挑选了一些山上所产、蕴含灵气的普道灵果,便满心欢喜地踏上了前往灵霄村的归途。
一路上,阳光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也在为他们的返乡之旅增添几分温馨与惬意。
此时,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轻柔地披洒在大地上,天边的晚霞绚丽夺目,仿若一幅天然的油画。
路旁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欢快地舞蹈。
不远处,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圆润的石头上,溅起晶莹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
走在回村的小道上,铁牛兴奋地指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大声对阿成说道:
“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俺们经常在这树上掏鸟窝,每次都是你爬得最高,掏到的鸟蛋也最多。”
那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岁月在它身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纹路,犹如一位慈祥的老者静静伫立在时光之中。
阿成不禁莞尔:“怎么不记得?那次铁牛你非要跟我比谁爬得快,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可把我们吓坏了。当时这树下的草丛都被你压倒了一片呢。”
云雷也笑了起来:“哈哈,那时候的你们可真是无忧无虑。
不过现在,咱们都走上了修仙之路,虽然有了更多的责任和挑战,但只要我们三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铁牛拍着胸脯保证:“对!不管以后遇到啥困难,咱们一起扛。俺就不信,还有啥能难得倒咱灵虚村出来的兄弟!”
阿成望着远方的村庄,只见灵虚村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环绕,青瓦白墙在绿树掩映下若隐若现。
村头,几棵古老的槐树伸展着巨大的树冠,仿佛在张开怀抱迎接远方归来的游子。
袅袅炊烟从烟囱中缓缓升起,渐渐融入暮霭之中,给这宁静的村庄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祥和。
他感慨道:“是啊,灵虚村是我们的根,无论走多远,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乡亲们。”
进了村子,熟悉的泥土气息和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村口,有一些曾经的小伙伴们听闻他们归来,纷纷围了上来,热情地寒暄着,眼神里满是羡慕与亲切。
他们在村子里四处走着,看到儿时捉迷藏的那间废弃老屋,如今已爬满了藤蔓,却依旧承载着满满的回忆。
路过村中的那口古井,井水依旧清澈,仿佛岁月在这里停滞。
三人缓缓走进村子,夜幕已悄然降临。灵霄村的夜晚,静谧而又迷人。
阿成轻声说道:“好久没看到村里的夜景了,还是这么美。”
云雷抬头望向天空,繁星闪烁,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
“是啊,在外面修仙,许久未曾见过如此纯粹的星空了。”
铁牛深吸一口气:“这夜里的空气都透着股亲切劲儿,还有那草丛里的蛐蛐叫,跟以前一模一样。”
这时,远处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给村子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阿成指着村中的池塘说:“你们看,那池塘的水面倒映着月光,像不像一面巨大的银镜?”
铁牛笑道:“俺记得小时候,咱们还在这池塘里摸过鱼,晚上偷摸出来,就靠这点月光照明。”
阿成也笑了:“那次咱们不小心把李大爷家的渔网弄破了,第二天被他追着骂,现在想想还挺有趣。”
阿成感慨:“在这夜里,村子仿佛与世隔绝,所有的烦恼都能被抛却。”
云雷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不管以后咋样,这灵虚村的夜景,还有咱们的情谊,永远都不会变。”
铁牛点头:“没错,这夜景就是我们心中的慰藉,无论走多远,都能记起此刻的安宁。”
突然,天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亮光,直直地朝着村子后的里面坠去。
铁牛瞪大了眼睛:“这是啥情况?俺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儿。”
阿成皱起眉头:“莫不是有什么宝物现世?这道光真是奇怪了。”
云雷神色凝重:“不管是什么,我们得去看看。”
铁牛重重地点了点头:“怎么感觉好像是苏英家的方向。”
于是,三人怀着满心的忐忑与疑惑,朝着苏英家的方向跑去。
云雷三人急步走进院子,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心头一紧。
只见一个人身着一袭黑衣,毫无生气地躺在院子当中,昏迷不醒,而苏英正在小心翼翼地将其搀扶起来。
此刻,他们才看清这位前辈的模样。他面容冷峻,肤色略显苍白,却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坚毅。
眉如墨画,斜飞入鬓,双眸紧闭之下,仍能感觉到平日里那深邃目光的锐利。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毫无血色,几缕凌乱的黑发散落在额前,更衬出他此刻的虚弱。
一袭黑衣虽已破损不堪,却难掩其身形的挺拔,腰间束着一条墨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奇异的玉佩,玉佩上隐隐有光芒闪烁,似乎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片刻后,这人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
他的声音虚弱且沙哑,艰难地说道:“我……我正在被邪修追杀,一场恶战之下,我已身负重伤。在拼命逃亡途中,终是体力不支,从飞剑上直直地掉了下来。”
言罢,他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连说话都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云雷、铁牛和阿成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惊,彼此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能驾驭飞剑之人,在修仙之途上至少已达筑基期,这等前辈级别的人物,背后定有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经历与秘密。
云雷率先打破沉默,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位前辈处境如此危险,我们不能袖手旁观。邪修在世间为祸已久,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如今前辈遭其毒手,我们若弃之不顾,那与邪修又有何异?这绝非我等修仙之人该有的行径,更违背侠义之道。”
铁牛紧接着大声应和,双手握拳,一脸决然:
“云雷说得太对了!俺们虽然在修仙路上才刚刚起步,本事没那么大,可也不能眼睁睁瞅着前辈被那邪修害了。
把他带回门派那是必须的,门派里高手如云,师长们见多识广、法力高强,肯定能有办法治好他的伤。
再说了,门派里有各种护派阵法和众多弟子,在那儿,前辈才能真正安全,也不怕那邪修再来找麻烦。”
阿成却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虑,他轻声说道:
“两位且慢,我明白你们的想法,可我们对这位前辈一无所知啊。
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从哪儿来,又为何会被邪修追杀。
万一他和邪修之间有什么复杂的纠葛,或者他本身也并非完全清白,我们这样贸然把他带回门派,会不会给门派招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这其中的风险,我们不得不考虑啊。”
云雷听后,微微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阿成:
“阿成,你所担忧的确实有道理。
但你看现在这情形,前辈重伤濒死,我们要是在这儿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时间紧迫,根本容不得我们去细细探究他的身份背景。
门派一直以来都以维护正义为宗旨,我相信,只要我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向师长们禀报,他们定会明察秋毫,做出妥善的处置。”
铁牛有些着急地在原地跺脚,着急地说道:“哎呀,阿成啊,别再寻思了。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那邪修说不定啥时候就追上来了。
到时候别说救前辈了,俺们几个都得搭进去。
先把人带回门派,其他的等回去了让师长们定夺就行。”
阿成见铁牛如此着急,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心中权衡一番后,终于叹了口气:
“罢了,就依你们所言。目前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希望一切顺利。”
云雷见阿成同意,心中松了口气,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疗伤丹药,轻轻扶起黑衣人的头,将丹药喂入其嘴中,口中喃喃道:
“前辈,此丹虽不能完全治愈您,但可暂时稳住伤势。”
此时,黑衣人微微动了动,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他虚弱地看了看三人,嘴唇轻启:“多谢……几位小友搭救……”随后又陷入了半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