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被几个如恶狼般的男人七手八脚地死死压制,她的羽绒服已经被野蛮地撕开了大半,用刀割的七零八落,空气中到处是乱飞的羽绒毛絮,像是一场绝望的雪。
她的黑色针织衫也被粗暴地掀开,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细腰,在这冰天雪地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她仍在拼尽全力与保镖们做着最后的抗争,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向命运发出怒吼。
她发出绝望的嚎叫,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与绝望一同将她淹没,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屈,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助。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碰撞声,让众人的耳膜都仿佛要被震破。尖锐的车笛声在空旷的空间里疯狂回荡。
刺眼的远光灯像是一道利剑,让所有的黑衣保镖都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根本无法睁眼。
仓库那紧闭的大门被一辆车狠狠地撞开,紧接着,很多车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接连不断地停了进来。
苏郁满头满脸都是血,模糊的视线让她的世界一片混沌,脑子疼得仿佛要炸开,她已经完全看不清到底有哪些车是真实存在的,又有哪些只是她眩晕中产生的幻影。
“砰砰~”几声清脆的枪响,烟雾和粉尘瞬间四散开来,浓浓的火药味扑鼻而来,让人闻之欲呕。水泥墙面被无情地打出两个洞。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刚刚是枪声。霍骁此刻就像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疯狂地冲了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手持武器的保镖,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精准地对准了几个原本还在对苏郁施暴的保镖。
霍骁从下车的那一刻起,就看到了衣衫不整、满身伤痕,虚弱地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反应的苏郁。那一刻,心痛和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罪恶都焚烧殆尽。薛姗姗带来的几个保镖彻底懵圈了,他们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惊恐。
这年头,谁不知道在京城持枪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关键是对方还带着这么多真家伙。
就算是他们服务的薛家,平日里行事再嚣张,也从来没有拿过真枪出门。当他们定睛一看,
发现来人竟然是霍骁时,顿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在京城的黑白两道,就没有一个人不认识霍家太子爷的。
“你们都去死!”霍骁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苏郁身边,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然后轻轻将满身是血的苏郁抱起来。
苏郁此时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听到霍骁那熟悉的声音,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冷熟悉的香味时,心中的恐惧和防备才慢慢褪去,彻底晕死过去。
“苏郁,苏郁!”霍骁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一边喊着,一边抱着人迅速上车。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略过地上那些带着血的绳子、马鞭还有刀具,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得可怕,仿佛是地狱使者上来索命,让人不寒而栗。
李松看到老板这副模样,心里明白如果老板亲自出手,沾上人命,这事儿就很难跟霍家交代了。
于是,他主动站出来,恭敬地说道:“霍总,您先走,送苏小姐去医院要紧,他们这些人我来处理。”
霍骁给了李松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再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这些人渣。”
说完,他就抱着苏郁上了车,一个保镖迅速给他打开车门,然后发动车子,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身后的工厂大门缓缓关闭,像是一道生死分割线,将黑暗与绝望留在了身后。
自古以来,权利场就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霍骁虽然不喜政治,但因为他特殊的身份,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遭遇过的危机不计其数。
在法律涉足不了的灰色领域,他向来手段狠辣,从不手软。他始终坚信,受到一分的伤害,就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还击。
他身边的保镖都是他父亲从退役的兵王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些人主要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同时也替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霍家嫡系子弟是不能背上任何人命的。
军区总院,苏郁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霍骁在抢救室门口不停地踱步,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和担忧。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郁那满身伤痕的模样,每一次回想,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四个多小时以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霍骁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立刻冲了上去,急切地问道:“王主任,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说道:“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目前仍然需要在IcU观察。
患者多处内脏大出血、移位,多处肋骨骨裂,头皮出血点也极多,身体和精神上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和心理治疗。等患者脱离危险期,我个人建议,找一个中医国手给她慢慢调理,同时辅助心理治疗。”
苏郁整整在IcU住了七天。前三天,她安全昏睡毫无意识,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
然而,到了后面几天,她却出现了强烈的应激反应,先是发烧,体温居高不下,接着开始抽搐。
整个人无意识开始挣扎,心率也变得极不稳定,心律失常。好几次,她又被紧急推进抢救室进行抢救。
司禹来看过她一次,当他看见苏郁插满管子,虚弱地躺在IcU里时,突然想起了自己初恋女友当初也是这样,车祸那次,从医院出来以后就再也没站起来过。
那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果果,为了你,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在来这里之前,他跟霍骁打了一架,现在他的脸上还是青青紫紫的,嘴角也破了,甚至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
霍骁当时跟他说了一句话,让他有些无法释怀:“果果在遇见你之前,至少是幸福的,
有父母疼爱,家里吃穿不愁,有自己喜欢跳舞事业,活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苏郁呢,她从出生起就被人扔在了孤儿院门口,缺衣少食、孤苦伶仃地过了十八年。
后来为了替苏家报仇,更是豁出去了自己的一切,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幸福过一天,以后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