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禛白天挨了打,被迫到年世兰的梦鹂院。正用着膳,小太监来报说柔则肚子不舒服,想请他过去瞧瞧。
苏培盛全身一僵,觉得柔庶福晋可真猛啊!上午王爷刚挨完打,晚上她又来这出,是仗着福晋不会对大着肚子的人下手吗?
“王爷今晚还去吗?” 年世兰温和一笑,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悦之感。
允禛面子有些挂不住,抬眸对小太监斥责道:“不舒服就让她去看府医,本王又不会治病!”
小太监有些懵,他这样回庶福晋的人?这能行吗?
允禛瞧着小太监傻瞪瞪的,气不打一出道:“糊涂东西,就说本王忙着,往后本王在侧福晋这,让她不必拿这等小事来寻我!”
年世兰满意了,福晋说得对,她身为一个平妻,哪能是一个下贱的妾室可比的,妾室所生的孩子,说破天了也只是庶出。
—柔德院—
“四郎,四郎真这般说?”柔则脸色惨白,抱着肚子就倒在了榻上。
“庶福晋,您怎么了?”
“快来人啊!”安嬷嬷慌了,立马遣婢女去找府医。
“啊!庶福晋见红了!”眼尖的婢女惊恐喊道。
安嬷嬷顺着柔则的裙摆下望去,确实出现了一小摊血水,她握紧柔则的手,强行镇定道:“庶福晋您坚持住,府医马上就来了,他一定会救下您和小阿哥的。”
柔则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的下腹有一股热气不断地流出。
“嬷嬷,救救我的孩子。”
......
—梦鹂院—
小太监急促跑进来,对床榻上刚洗涑完的允禛道:“不好了王爷,柔庶福晋刚刚见红了!”
“什么?”允禛大惊失色,连忙将苏培盛唤进来给他更衣,一句话都没留便往柔德院去。
这头的年世兰还在澡盆里泡着花瓣浴,她幻想到等会嘿嘿嘿的情景就忍不住羞得满脸通红。
松芝也在一旁挑些好话哄着她。
“主子比柔庶福晋年轻貌美,等王爷跟主子相处久了,定能知道主子的好。”
“就你贫嘴!”年世兰娇嗔地瞥了她一眼,羞涩道:“再拿些百合的香膏来,等会给我涂上,王爷说他特别喜欢我身上的这个味道。”
突然一婢女匆忙走进来,在松芝的耳边嘀咕了两句,松芝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看年世兰的眼睛。
年世兰不悦地道:“出什么事了,还不快说?”
松芝硬着头皮道:“王爷,王爷刚刚又去了柔德院!”
“什么?”年世兰气得狠狠捶打了几下木桶。
“这个贱人,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截走王爷,我若再给她好脸色我就不叫年世兰!”
—柔德院—
府医使出压箱底的手段,勉强把孩子给保住了。
“如何?”允禛担忧得问道。
“回禀王爷,孩子已经保下,不过庶福晋往后是不能再动气了,若再有下次,那就只能去寻宫里的太医......”
府医隐约感觉到这个孩子是保不下的,便想提前将自己给摘出。
“四郎!”刚清醒的柔则柔弱地伸出手呼唤着允禛。
允禛立马起身坐到床边,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忧心道:“菀菀,你现在觉得如何?”
“四郎!”柔则哭得梨花带雨,好似受了百般的委屈。
柔则:“四郎!菀菀,菀菀以为四郎再也不要菀菀了!”
允禛:“怎么会?本王怎么会不要菀菀呢?”
柔则:“那小太监说四郎以后都不准菀菀去找您了。菀菀,菀菀实在是不想活了。”
允禛:“胡闹!本王不许菀菀这般不疼惜自己,菀菀若是死了,那本王可怎么办?你忍心只留下我一人?”
柔则:“菀菀,菀菀不忍心。”
柔则:“菀菀只想要四郎的疼惜,菀菀不要自己疼惜自己。”
柔则:“只要四郎还爱菀菀,要菀菀做什么菀菀都心甘情愿。”
允禛:“菀菀,是本王对不住你!”
柔则:“不!是菀菀对不住四郎,菀菀没有照顾好自己,让四郎担心了,都是菀菀的错。”
......
府医听着两人的甜言蜜语,难受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确定没他什么事后便默默退下,快步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丹霞院—
“柔则这个贱人真是运气好,这都没打下她的胎。”宜修恶狠狠地拔掉手中的娇艳的花瓣。
“主子,那我们还要继续吗?”剪秋问道。
“不行,那药量再多一点府医就会发觉,年侧福晋刚入府,我可不能让王爷厌弃我。”
宜修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她现在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去打掉柔则的胎。
“主子,柔德院那边说柔庶福晋是因为王爷不来这才动了胎气的,府医说若还有下次,估计也只有宫里的太医才能保住。”剪秋觉得这里可以做点文章。
“你的意思是?”聪明的宜修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笑着将手中剩下的鲜花插入花瓶中,冷冷道:“我看年侧福晋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柔则这个贱人这般明晃晃地打她的脸,我就不信她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把这个消息递进梦鹂院,既然柔则能截我们的宠,那我们怎么就不能回敬她呢?”
“是。”剪秋领命笑着应下。
李静言知道宜修的计划后,特意挑了个允禛承诺会留宿柔德院的日子,给宜修和年世兰下了一次性的迷情香,同时让婢女们怂恿这两人在允禛回后院的路上拦截。
年世兰到底年轻,出手也快,成功拦下了允禛,晚膳还没开始便滚进了被窝玩得颠龙倒凤。
两人正忙得热火朝天时,柔德院的婢女冲进了梦鹂院,在门外大声喊道:“王爷,王爷,柔庶福晋见红了,还请您过去瞧瞧!”
“王爷!王爷!”
允禛听到婢女的怒叫,吓得立马枯萎了。年世兰也懵了,这种场面嬷嬷们可没教过。
允禛在美妾身上枯萎,面上一时挂不住,好在迷情香的效果还在,扶了他一把。
年世兰见状,也知道他还未尽兴,便立马勾住允禛,不准他再想些别的。
“王爷!王爷!求您去瞧瞧柔庶福晋吧!”
“柔庶福晋可一直念着您啊!”
正在快乐的允禛一再被人打扰,火气噌蹭地往上冒,他对着门外的苏培盛怒喊道:“苏培盛,将这烦人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苏培盛得令后松了口气,立马让人拦下婢女弄出梦鹂院。
别怪他刚刚不敢真拉,因为这婢女是柔庶福晋的陪嫁之一,要是柔庶福晋后面给他穿小鞋了,那就麻烦了。
—柔德院—
“四郎!四郎!”柔则面色惨白,躺在床上伤心得叫唤着。
“柔庶福晋,您得保重自己,不可再胡思乱想了!”刚刚被李静言十万火急请过来的太医也慌得不行。
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孩子当母亲的这般不疼惜。
“柔庶福晋,您不可再想了,万事得以孩子为主啊!”府医知道这次就算是王爷来了孩子也定是保不住的,不过他还是得劝一劝,不然怪罪到他头上可就不好了。
“主子,王爷马上就来了,您坚持住啊!”安嬷嬷握着柔则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
一婢女慌张冲进来,慌乱道:“不好了不好了,春实姐姐被王爷杖毙了。”
柔则一听,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啊—太医,您快来看啊!”安嬷嬷瞧见柔则裤裙下的鲜血,惊得大叫。
太医挤进去,立马给柔则搭上脉,摇头叹息道:“不中用了,叫稳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