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这个贱人,居然真的敢入府勾引王爷!”宜修醒来听剪秋讲完事情的全部经过,觉得李静言还是打少了。
当初她就感觉李静言跟她说的那些话有些奇怪,原来是在提醒她,可惜她太愚蠢了居然没听出来,这才害得她的儿子终身体弱。
“主子您还在月子中,可不能动气啊!”剪秋非常心疼自家主子,也恨极了阴魂不散的嫡小姐。
早些年在府中时,夫人和嫡小姐便是这般欺负主子的,如今主子都嫁出去了,她们还要缠上来。
“气?我当然气了,这个贱人害得我儿此生孱弱,我定不会放过她的,不过她以为这雍郡王府是什么好地方吗?”
宜修非常清楚李静言的性子,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肠还是软的,对她们这些女人也算是颇加照顾,就算再生气,也从不克扣她们的份例,更不会上手打她们。
但柔则这事,她总感觉不太对劲。
“柔则这个贱婢勾引王爷就算了,还害得福晋在那些福晋夫人面前丢了脸面,想来福晋已经很不满她了,我们就看着吧!就算我不出手,福晋也定饶不了她。”
“主子说的是。”剪秋想起早上春庭院那边的争吵,忍不住道:“主子,今早王爷还说想给嫡小姐一个庶福晋的位份,但福晋不同意,说嫡小姐若是要入府,便只能给侍妾的位份,不然一切免谈。”
“王爷很不高兴,但争不过福晋,目前这事还没有下定论。”剪秋心里非常痛快,她知道李静言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若柔则真想入府,怕是逃不过为人侍妾的命运。
宜修心情大好,因为她也觉得李静言会胜利。侍妾?不错,这身份很适合她那矫揉造作的嫡姐,若嫡姐以侍妾的身份入府,怕是能把自己给气死吧!
一想到这主仆二人就巴不得柔则能尽早地入府,好让她们痛快地嘲笑她。
这头李静言跟允禛还在吵架,反正她就是不松口,柔则若想入府就入呗!一个侍妾而已,她又不是给不起。
她爹刚得了她的命令,将水泥的方子献上去,康熙也正高兴着呢!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点上搭理这些破事。
允禛很心累,柔则勉强算是他的表妹,宫中的德妃一直压着他,要他给柔则庶福晋的位份,可李静言那边不肯松口,搞得他现在也两头难。
“以庶福晋之位入府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她不要脸上赶着给你做妾难道你也不要脸了?”
“那天那么多夫人都看着呢!她乌拉那拉氏借着探望有孕的妹妹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勾引,不顾门楣。”
“你丢得这个脸我可丢不起。你若硬是要将她纳为庶福晋,我便要带着孩子与你和离。”
李静言完全不担心允禛会跟她翻脸,这个自私的男人最懂得利弊权衡了。
她如今育有一子一女,得康熙认可为祥瑞,家族父兄前朝得力前途一片光明,又有白月光技能的加持,允禛只要不是个傻的,就不会为了柔则跟她置气。
“你,你放肆!”允禛被李静言和离的话给气糊涂了,甩手就离开了春庭院。
书房中允禛慢慢冷静下来,心里不停地吐槽着福晋怎么这般不讲理?不过是位份高一些的妾室罢了,怎么就这般生气?
不过静言生气的时候真好看啊!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像小仙女一样漂亮。
“王爷!不好了,福晋带着世子和格格回李佳府了。”苏培盛一脸绝望。福晋这次这么生气,回来肯定也会打他和王爷的。
“她,她,她反了!!”允禛要被气死了,为了一个侍妾跟他闹脾气,还要回娘家,若是让皇阿玛知道了指不定又会怎么说他。
允禛的心里其实没想过给柔则庶福晋的位份,不过是碍于宫中的德妃才跟李静言吵架的。
李静言的父亲是大清治愈天花的顶级吉祥物,昨日又荣升了正二品工部大臣,比费古扬的官位还高一些。
李家去年科举还中了好几位进士,家族势力蒸蒸日上,而乌拉那拉家除费古扬外得力的几乎没有,可以说是日落西山。那他何必为了乌拉那拉氏而得罪福晋背后的李佳氏呢?
不过架也吵了,人也气跑了,加上皇阿玛也不想管这事,想来他应该可以跟福晋低个头了。
“苏培盛,你去给乌拉那拉氏递个消息......”
—乌拉那拉府—
乌拉那拉夫人听完苏培盛的传话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的宝贝女儿可是乌拉那拉氏和觉罗氏的贵女,怎能以一个侍妾的身份入雍郡王府?
“额娘,我都说了不要听德妃娘娘的话了,要不是她的那件衣服害我至此,我怎会落到这个田地?”
“我可是满洲尊贵的姑奶奶,如今要以一个侍妾的身份入雍郡王府,若被其她贵女们知道了,她们又会如何取笑我?”柔则完全接受不了当下的局面,也没想过这件事会发酵成这样。
这几日的京城在李静言的刻意引导下,角角落落都充斥着乌拉那拉氏的贵女(柔则小姐)入雍郡王府故意勾引妹夫一事,甚至连湿身的舞衣都说得有声有色的。
柔则听到羞愧得想上吊自杀,但被乌拉那拉夫人拦了下来。
“额娘,您替我想想办法吧!若真是这样,女儿倒不如嫁那小将军算了!”她现在真的无比后悔听信了德妃和额娘的话进府勾引允禛。
“夫人,不好了!准姑爷那边说来退婚了。”婢女匆忙进来禀报。
柔则一听,羞得当场昏死过去。
“我的儿啊!”乌拉那拉夫人抱着脸色惨白的柔则,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递了牌子进宫求见德妃。
可德妃也没有办法呀,这事她也跟康熙说过,可康熙说这都是儿女们自己的事,他们这些做大家长的不能过多干涉。
柔则听完母亲的话,在家中大哭了一场,又准备寻死时再次被母亲拦下。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侍妾难道就没有晋升的余地吗?当初那四福晋不就是从格格爬上去的?”
“我听那些婢子说,四王爷对你的才貌是相当满意的,难道你还怕比不过那些女人?”
“再说了,四阿哥要是不在乎你,又何必去跟福晋吵着说要给你庶福晋的位份?”
柔则听着母亲那些安慰她的话,也慢慢冷静下来。
乌拉那拉夫人趁热打铁道:“我的傻女儿,我知道你怕争不过四福晋,可这全天下的男人啊都是没心肝的,如今四福晋正当妙龄,四阿哥喜欢她也无可厚非,可你呢?你的样貌和家世并不比四福晋差啊!”
“这男人嘛都一个样,只要你能拢得住他的心,什么位份啊宠爱啊,那都是唾手可得。”
“再说了!”乌拉那拉夫人凑近柔则耳边小声道:“你阿玛说四阿哥有望那个位置,若他真能登顶,我儿能坐上妃位或者贵妃,那也不枉此生了。”
柔则听着乌拉那拉夫人的大饼,被彻底哄住了,也勉强同意了以侍妾的身份暂时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