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锦川尴尬时,凌朝歌又瞥他一眼道:“今日他和荣华大婚,他派了杀手刺杀荣华,荣华重伤,性命垂危,宫中御医不敢给她医治,睿王妃找我去给荣华医治了,所以回来晚了。”
……顾锦川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卓鸣灏是疯了吧,养外室就养外室,竟然还敢行刺郡主,这睿王和睿王妃能放过他吗?
他就是以前再糊涂,也没敢派人暗杀凌朝歌啊!
他要是真弄死了凌朝歌,以凌朝阳的性子,还不将武安伯府掀个底朝天啊!
这卓鸣灏也是真牛啊,养外室就养外室了,杀正妻做什么。
更何况他娶的还是荣华郡主,这么尊贵的身份,这大好的平步青云的机会,那外室能给他吗?他这分明是在作死啊!
对比这卓鸣灏,顾锦川突然觉得自己还能救一救,他至少还没有卓鸣灏那么混蛋吧。
“那荣华郡主没事吧?”顾锦川这会儿声音都弱了几分,问的越发小心翼翼了。
明明养外室的是卓鸣灏,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暂时没事。”凌朝歌淡漠回道。
顾锦川松了口气,荣华郡主没事的话,那卓鸣灏的罪孽应该轻些吧。
顾锦川想到什么,又紧张地问:“那她跟卓鸣灏的婚事……”
凌朝歌面无表情地扫了顾锦川一眼,突然邪肆一笑:“荣华休夫了,她与卓鸣灏再无瓜葛了。”
说完,凌朝歌便径自往梧桐苑去了。
顾锦川呆呆地看着凌朝歌的背影。
竟然休夫了!!!
不是和离,而是休夫!!
太狠了!
这卓鸣灏算是完了,可他怎么觉得他也要完了!
梧桐苑。
一回房间,芸香便兴奋道:“小姐,您刚刚看到伯爷的脸色了吗?就好像被被休的是他一样,那脸色,心虚得不行。”
凌朝歌冷笑:“他也快了!”
不说休不休吧,反正和离是离定了。
芸香闻言眸子倏地一亮:“小姐是要离开这里了?”
“我再计划计划。”凌朝歌目光阴冷,反正她走可以,但是决不能太便宜武安伯府了。
芸香瞬间便有些激动。
太好了,她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回大将军府了。
芸香觉得这次小姐的计划就很好,又忍不住夸赞道:“小姐一定可以的,您这次的计划多好啊,不仅帮荣华郡主休了夫,解决了婚事,还让荣华郡主多拿了辅国公府的一份聘礼!”
虽然荣华郡主受了重伤,可她也算如愿以偿地拿回了自己婚事的自主权,也算圆满成功了!
凌朝歌点了点头,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后怕的。
荣华这次胆子太大了,就差一点点,那剑再偏个一寸半寸的,可就很难救了,即便救回来,那也得落下病根。
芸香想到什么,突然好奇道:“小姐,您到底是怎么让那两个孩子一开始像是病重,后来又像没事人一样的。”
说到这个,凌朝歌可得意了:“不过是我特制的假死药罢了,吃了药的人会持续发热,奄奄一息,到最后慢慢陷入假死状态。”
芸香一脸惊奇:“那他们是怎么醒过来的?您给他们弄了解药吗?”
凌朝歌得意一笑:“我把解药给南宫凰了,让她熏在南宫凤的衣服上,中药之人只需要闻到一点儿味道,就能瞬间解除假死状态。所以南宫凤进房间看到卓鸣灏,那两个孩子就会立刻苏醒,这样就能证据确凿啦!”
芸香闻言简直对凌朝歌崇拜地一塌糊涂:“小姐,您真是太太太太厉害了!”
凌朝歌被她逗得不行,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凌朝歌想到了阿焰,便去笼箱里抱出一个首饰盒出来,又拿了件斗篷披上。
“小姐又要出去吗?”芸香一看她这架势,便知道她又要出去了:“万一一会儿伯爷又来怎么办?”
“他就是有脸来,我也不见啊!放心吧,他没脸来的!”
凌朝歌很自信。
就南宫凰这事,又得让顾锦川有日子不敢来烦她了。
她也正好乐得个清净。
凌朝歌抱着首饰盒子便出去了,临走还不忘交待芸香:“不管谁来都不见,就说我睡下了。”
“是。”芸香立刻应声。
见凌朝歌抱着首饰盒子,心中又有些担忧。
小姐喜欢一个人吧,总是这么轰轰烈烈。
以前小姐喜欢伯爷,便死活都要跟他成亲,小姐一心一意对伯爷好,那是掏心掏肺,出钱出力,可怜小姐为伯爷付出了这么多,也依旧没有得到伯爷的心。
现在小姐好不容易脑子清明了,再不受伯爷的欺骗,想要跟伯爷和离了。倒是又出了个面首。
也不知道那面首是否是真心对小姐,小姐倒是对他一片真心,上次小姐戴出去的首饰就没拿回来,这次小姐又抱了一匣子首饰出去,这真是把心都要挖给那个人了。
要是那面首对小姐不是真心,那小姐可太冤了!
但愿那人是真心的吧,就目前而言,那人看着还不错。
凌朝歌从后门出去之后,就从后街到了阎宅。
本以为阿焰不会在阎宅,可没想到她到主院时,竟然看到主屋亮着灯。
凌朝歌突然便有些心跳加速,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屋窗前,果然看到一幅美得让人心旷神怡的绝美画作!
他就那么斜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手捧竹卷,看得认真,他乌黑的青丝随意披散,精致的五官好似神斧雕琢一般,好看得不像话。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一眼望去,便是银河星辰般璀璨梦幻。窗前的月光静静地洒在他身上,好似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冷光感,让他越发好看得像神谪一般。
他的出现,让原本平平无奇的房间,此刻亮得耀眼。
凌朝歌情不自禁地走到了窗前。
南宫阎好似感应到什么,抬起眸子看她。
一银一紫的异色双瞳看向她时,凌朝歌的心就好像被雷电狠狠击中,让她原本就不拎清的大脑彻底空白一片。她鬼使神差地上前,隔着窗楦俯身而下,吻上了她觊觎已久的性感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