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
凌朝歌真想扯开秦氏那虚伪的面具,看看她到底是以何种脸皮,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的!
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凌朝歌到底还是忍下了这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扯唇:“母亲这话说的,谁是真心待妾身,谁又是挑拨离间,妾身哪里又分不清楚?倒是母亲,跟她吵成这样,难道是真要跟廖家断亲不成!”
想到顾钿渺和廖志杰的婚事,秦氏的脑瓜又疼了,恨声道:“她秦惠兰欺我们武安伯府至此,这亲事如何还能不断!”
是他们廖家先欺人太甚,他秦惠兰以为她家渺儿就非廖志杰不嫁了吗?
呸!别说渺儿看不上廖志杰,她也根本没看上廖志杰!
他们廖家不想娶,他们武安伯府还不想嫁了呢!
凌朝歌蹙眉提醒她:“可妹妹到底是怀了那廖志杰的骨肉,如何若是以前,就如母亲说的,偷偷喝碗堕胎药,再嫁出京都城去,高低总能寻个不知情的人家嫁了。可如今妹妹不仅怀着身孕,还毁了脸呢,就如今妹妹那张脸,如何还能说与旁人!”
想到顾钿渺的那张脸,秦氏脸色又是一黑。
她倒是差点把渺儿毁脸的事情给忘了!
凌氏说得不错,若是渺儿没毁脸,这亲事断了也就断了,打掉了孩子,也未必就不能再寻个人家了。
可如今渺儿那脸,的确是很难说人家了。
凌朝歌又轻叹道:“还有,如今那廖家可还不知道妹妹毁了脸呢,都这般欺上门来了,等他们知道妹妹毁了脸,到时候别说母亲要跟他们断亲,只怕那廖家先要跟我们断亲呢!”
秦氏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还别说,就那廖家和秦惠兰的嘴脸,若是知道渺儿毁了脸,很有可能会如凌氏所言,直接就跟武安伯府断亲了。
或许今日连那些破铜烂铁都不肯来送了。
秦氏无奈地叹息道:“可你也看到那廖家的嘴脸,和秦惠兰的刻薄了,等渺儿嫁过去,他们早晚不得知道渺儿毁了脸啊,到时候他们又会如何苛待渺儿啊!”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廖家那样的人家,若非逼不得已,她哪里舍得送她去受那样的罪!
没想到她都一退再退了,那廖家竟还敢欺上门来,现在都还没成亲呢,都敢这般瞧不上渺儿,等以后成了亲,渺儿又该过怎样的日子啊!
就是见识了廖家的刻薄狠辣,凌朝歌才更要将顾钿渺送入廖家。
她不是万般嫌弃那廖志杰吗?还想让廖志杰毁她清白,那她就要她跟廖志杰捆绑一生,让他们两看生厌!
“母亲也别小瞧了妹妹,妹妹之前的手段,母亲可比谁都清楚!母亲以为以妹妹的性子和手段,那廖家能欺负到她头上?只怕那秦惠兰和廖志杰加起来都不够她玩的!”
凌朝歌这意味深长的话,让秦氏脸色微变。
她还真想到了之前顾钿渺对凌朝歌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桩桩件件的都阴狠毒辣。
渺儿并非软弱可欺的性子,凌朝歌说得对,即便真的嫁入廖家,她也不可能任由秦惠兰和廖志杰欺负的。
或许那秦惠兰和廖志杰还玩不过她呢!
见秦氏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凌朝歌又劝道:“还有,不管怎么样,妹妹都还怀着廖家的骨肉,别的都不看,那廖家总要认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吧!那廖家再怎么不是,总也还是官宦之家,以妹妹的手段,嫁入廖家,到时候再由我们帮衬着,即便那廖家看不起武安伯府,可夫君又不是再翻不了身了,再说还有我凌家呢,有凌家在,妾身看那廖家敢待妹妹如何!”
秦氏闻言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立刻拉起凌朝歌的手激动道:“朝歌啊,如今武安伯府要是没有了你,我们可就要被欺负死了!”
之前渺儿那样害她,她还愿意帮着渺儿,这如何能让她不动容!
凌朝歌安抚地轻轻拍了拍秦氏的手,向她保证道:“放心吧,只要有妾身在,妾身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武安伯府。”
秦氏动容得不行,此刻她是真拿凌朝歌当成了主心骨,下意识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还是让你妹妹嫁过去?”
凌朝歌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那母亲可有比廖家更好的选择吗?”
秦氏盯着凌朝歌,突然便想到一个人,立刻激动道:“你兄长是不是还没娶妻?”
秦氏一句话,让凌朝歌的脸色瞬间一黑,眼角更是不受控制地狠抽了一下。
就连芸香听了,都想要骂人了!
老夫人是疯了吧!
她怎么敢想!!!
大小姐那样的情况,都已经是不洁之身了,不仅怀了廖家表少爷的孩子,还毁了脸,她还有脸肖想他们家少将军!!
是这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他们家少将军能要了大小姐这样不洁又恶毒的丑女人?
见凌朝歌瞬间变了脸,秦氏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了,可为了女儿的幸福,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母亲的意思是,渺儿过去也不一定非要做正妻,哪怕给个贵妾……甚至良妾,那都是没问题的。至于孩子,我一定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绝不会让亲家兄弟难堪。”
凌朝歌的脸色此刻已经难看到极点了!
秦淑梅这老贱人的如意算盘珠子,真是直直地就敢往她脸上崩啊!
连她兄长她都有脸肖想!!!
她不会真以为她爱顾锦川爱到发疯,能随意让他们顾家揉圆搓扁了吧!
凌朝歌阴冷地看着秦氏,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儿笑意:“母亲说笑了,我兄长的脾气您也是亲眼见识了的,之前兄长可是亲手斩了珍珠的脑袋,当时的血可是溅了顾钿渺一脸,甚至我兄长的剑都差点砍在了顾钿渺的脑袋上,若非我拦得快,或许顾钿渺现在也跟那贱婢珍珠一样人头落地了呢!即便我和兄长肯答应,恐怕她顾钿渺也不敢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