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动,见到孩子外婆走出好远都没有回头,才追了上去。
追上的时候,孩子外婆已经和孩子外公汇合了。
孩子外公有些奇怪:“这急匆匆的做什么?
怎么不在那边等着?
我去问问这药具体怎么弄。”
孩子外婆立刻把刚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孩子外公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看着已经到面前的女儿,张开嘴想骂她一顿,但是看到周围人来人往的,就按下性子。
“走,跟我回去给大夫道歉。”
“我不去。”
“你是准备反了是吗?”
“要道歉可以,如果陈叔叔来了,说他们这确实能治病。
我就给他们道歉。”
孩子外公差点一口气没回的上来。
这女孩果然不能养太久,35、6才结婚生孩子的,不是智商有问题,就是情商有问题。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怎么就把你养成这样了?”
女子对于父亲的话,同样不太在意,显然这个世界只能以她为中心。
她认为正确的才是正确的。
在一家人的拉扯中,女子叫的人到了。
女子瞬间变脸,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陈叔叔,您怎么这么快?”
“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正好在不远处。”
这时孩子外公走上前道:“老陈,走我们出去说。”
“黄哥,什么事儿啊?
我听兰月说你们在医院,所以赶忙就过来了。”
孩子外公看了一眼女儿,回过头就拉着人往外走。
黄月可立刻挡在两人身前:“爸,先让陈叔叔看一下承泽的情况。”
听到这话,孩子外公顿了一下。
黄月可立刻拉着人来到孩子身边。
当孩子右手上的手套被脱下来时,被拉过来的陈叔叔瞬间脸色凝重。
“你们是怎么带着孩子?
怎么会让孩子冻得这么严重?”
黄月可这时知道急了:“陈叔叔非常的严重吗?
这不是冻疮吗?”
男子有些生气的看她一眼:“只是冻疮?
处理不好,孩子的手就会截肢。
你还觉得只是冻疮而已吗?”
截肢两个字,把黄月可吓得不轻。
瞬间变成了哭腔:“陈叔叔你别吓我,真的这么严重吗?”
“不是我吓不吓你的问题,你把孩子的手冻成这样的时候,怎么不想一下?”
黄月可见男子都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了,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只是带他去玩了一天雪。”
听到这话男子差点气笑:“玩了一天雪?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好歹也是博士生,你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吗?”
“我就是看其他的小孩也这样玩儿的,所以没觉得有什么。”
男子瞬间就不想和黄月可说话了。
转头和孩子外婆问道:“嫂子,片子拍了吗?
拿给我看看。”
孩子外婆,脸上有点尴尬,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黄月可立刻埋怨道:“他们带承泽来这里是来看中医的。
根本就没有拍过什么片子。”
“嗯?”男子瞪大眼睛,满脸疑惑。
男子其实是之前请秦老爷子去讲座和帮忙治病的陈建安。
他是和谐的专家,还是中科院的研究员。
和孩子一家关系很好。
他以为带孩子来这里是因为这里离家近的原因。
怎么都没有想到是带过来看中医的。
想到中医两个字,他突然就想起来陈诚。
于是开口道:“不管看到什么医生,现在医生怎么说?
诊断结果呢?”
黄月可立刻道:“陈叔叔,我带你去找那个给承泽看病的医生吧?
我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是怎么想的,那个看病的医生年轻是这里的学生。
他们居然也敢让他给看病。”
学生这两个字,让陈建安一愣。
他可不觉得这里轮得到一个学生看病。
既然真的发生了,那么这个学生必然医术十分了得。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
“好,我们先去听听这位医生怎么说的。”
孩子的外公外婆有心想拦,但是两人动作很快。
他们只能跟在后面追。
很快就来到了教室门口,此时里面正有人看病。
黄月可根本没管,直接就往里面闯。
陈建安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在讲台上的陈诚。
见黄月可要直接往里进,连忙伸手把她拉住。
黄月可回过头:“陈叔叔就是这个年轻人,我们找他去。”
陈建安当即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陈诚已经看了过来。
眼神对视之下,陈建安微微点头,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因为黄月可的声音没有任何收敛,又是在门口。
显然是打扰到了里面。
因为陈建安戴着口罩,陈诚并没有一眼就认出来。
所以有些皱眉。
不过看到陈建安把把黄月可拉了出去,就没有多说。
继续给当前的患者诊病。
被拉出去的黄月可疑惑的看着陈建安。
“里面在忙,你没看到吗?”
“这和我们关系又不大,而且我们就是进去问几句话而已。”
陈建安深吸一口气,他明显是知道黄月可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语气变得生硬:“不管是哪里的大夫,人家在治病救人的时候,你都不应该去打扰。
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黄月可有些不服气,但是陈建安的语气告诉她,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里面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两分钟后患者就出来了。
黄月可第一时间拉着陈建安进到教室。
陈诚看着进来的黄月可,无奈叹了口气。
虽然不太想再解释,但那孩子的情况要是不解释明白,恐怕会非常危险。
所以陈诚忍下心中不快,平静的问道:“还有什么没听懂吗?”
黄月可正要说话,就见陈建安对于陈诚拱手道:“陈大夫,好久不见。”
陈诚疑惑道:“您是?”
陈建安立刻反应过来,将口罩拉下来:“是我陈建安。”
陈诚瞬间想起来,也拱手回礼:“陈大夫你好。
你这是来?”
陈建安立刻道:“别误会,我是来问一下孩子的情况。
因为据我刚刚观察,孩子已经在截肢的边缘。
不知道陈大夫能保住孩子的手吗?”
黄月可不可思议的脱口问道:“陈叔叔,你和他认识?”
陈建安一脸不快的瞪了黄月可一眼。
转头又对着陈诚尴尬道:“小孩子不懂事,您不要介意。”
陈诚看着30多岁的黄月可,有一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再次叹了口气后,把之前给黄月可他们解释的话,对陈建安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