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之带着她们到北城的次日,葛琪和陆思宓就因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葛琪还能扛住,挂了两天水后,恢复了些。
陆思宓年幼体弱,挂水吃药的效果都不是很好,还发起了低烧。她小脸苍白、瘦了一大圈。
无奈之下,葛琪只能让保姆把她送回海市治疗。
回去后没多久,她就奇迹般的好了。
保姆刚把她带回北城,她又莫名开始发烧。
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只能将她留在海市,留在了陆沉身边。
陆沉对于这个黏人精一样的妹妹,起初有些厌烦。
因为初次见面,她就拉着自己的领子不放,把她抱在怀里后,她又开启了锁脖模式。
他很讨厌这种接触,很想把她甩下去。
可是看到她滴溜圆的大眼睛和可爱的微笑,又下不去手。
于是,她刚到家的那段时间,只要他在家里、只要爷爷不在场,吃饭抱着、写作业抱着、睡觉也得抱着......
陆思宓自从回到海市后,没了父母的看管,便有些“不安分”起来。
她要开启黏人精模式,融化陆沉那个冰块脸。
陆沉睡到半夜,感觉身边多了一个软绵绵、热哄哄的东西,伸手捏了几下。
“哥哥.....”
陆沉吓得一个激灵,打开床头灯,看到那个小东西竟然是陆思宓。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哥哥,抱抱,睡觉觉......”
陆思宓的手又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有一种被恶灵缠上的感觉。
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蛋,软软的,像。
“睡觉觉......”
陆沉试着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还挺有劲的,根本拉不开。
算了,深更半夜的,就这么睡吧。
陆沉妥协了。
第二天,一个尖叫声响彻整幢别墅。
“快来人,小姐不见了。来人啊~”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整个别墅都沸腾了。
佣人、保姆、司机除了没去主人卧室翻找,其他地方全部找遍了,也没看到陆思宓的身影。
别墅内的公共区域都安装了监控,而主人卧室的楼层走廊考虑到隐私并没有安装。
管家去查监控,只能调取距离卧室最近的楼梯和电梯处的。
总之,什么都没查到。
今天是周日,陆思宓把他的闹钟给关了,睡的正香的两人被吵醒了。
陆沉起床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又被她一把拽住睡衣领子。
“得了,我抱你一起去。”
清晨还是有些凉意的,陆沉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两人顶着鸡窝头走了出去。
“大清早的,你们在吵什么啊?”
“少、少爷,小、小姐不......”
“少爷,你抱着的是什么?”
“宓宓啊。”
“宓宓?是小姐?”
“嗯。”
“小姐找到了、小姐找到了......”
佣人喜极而泣,大声呼喊着。
陆沉揉了揉耳朵,他们真的好聒噪啊。
“哥哥,肚肚饿。”
“去刷牙牙、洗脸脸、换衣衣,再吃饭饭。”
陆沉没想到,这种哄孩子的话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好。”
用早餐的时候,陆沉吩咐佣人们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幸好爷爷去疗养中心了,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责怪小丫头,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爷爷一向严格,才不会管孩子几岁,不按他的规矩来,他就会教训。
佣人们也不敢多言,毕竟,他们有看管不力的责任在。
陆沉也警告了她,不要再爬他的床。
陆思宓才不管,依旧每天在自己的公主房里睡,半夜出现在陆沉床上。
慢慢的,佣人们都习惯了,不会再因为早上看不到她而到处找人。
后来,陆沉写完作业后,会去公主房里看看她。
不管她睡没睡着,都会把她抱回自己房间,免得她半夜像鬼魅一样出现在自己房间里。
在这之前,他也曾尝试过睡前锁门,可她会敲门,如果他假装没听到不去开,她就会在门口坐一夜。
第二天开门看到她蹲在门口,她会眼角挂着一滴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哥哥,抱抱~”
陆沉心软了。
再后来,陆思宓直接睡在了他房间。
他写作业,她搬个小板凳在旁边画画。
到了睡觉的时候,她会乖乖的自己爬到床上去、盖好被子睡觉。
“哥哥,宓宓先睡。”
“好,宓宓乖。”
几年朝夕相处下来,陆思宓成了哥宝女。
她会跟着保姆、司机一起去接送陆沉上、下学。
陆沉不管去哪,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带上她。
除了他们晚上睡在一起这事,其他的事陆庭深都知道。他想着不能白养她,让陆沉带着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方便以后给她找个有钱有势的婆家,也能为陆家出一份力。
陆沉的外形条件很好,阳光帅气,身高190,一身清隽矜贵公子的气质。初中时期就有不少女生暗恋他,因着年纪还小,也没人鼓足勇气表白。
上高中后,就开始频频收到情书,那时他一心扑在学习上,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而且爷爷也曾提醒过他,现在以学业为重,他的另一半必须是门当户对的,爷爷会替他挑选、把关。
他知道,爷爷对于母亲不是很满意。因为那不是他亲自挑出来的儿媳妇,虽然母亲家世还可以、能力也不错,可在爷爷眼里,总是比不上那些世家贵女。在子女方面,也没为陆家开枝散叶,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如果他不是男孩,母亲之后又生不出来,估计早就被逼得离婚收场了。
为了母亲考虑,不让她难做,他也要听爷爷的话。
在这个家里,爷爷说了算。
父亲之所以选择去北城开拓市场,也是想逃离这个家。太压抑了。
母亲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要帮父亲管理公司,又要看爷爷的脸色。才会一直心有郁结,结婚多年才怀孕。
他们一起去了北城后,母亲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父亲也更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