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前,常征先把没吃完的饭团吃光,然后把剩余的兔肉还给了黑狼和猴子。
不过,他还特地割出一些,喂给那只幼豺。
豺皮的确值些钱,可常征心里真正惦记的却并不是它身上的毛。
他更想试着把这只小豺当作猎犬来训练,毕竟它的战斗力比一般的猎犬更强。
而且这只豺年纪不大,再加上常征拥有亲密之力,感觉还是有希望把它好好调教出来的。
下山途中,常征又看见了一种叫豆腐柴的植物,村里人常常摘它回来做成豆腐柴菜,平时当成一道菜肴。
后来生活水平提高了,饭桌上花样多了,大家就把豆腐柴做成甜口味,跟仙草冻差不多的东西。
既然正好碰到了,常征就顺手摘了一些豆腐柴,准备带回去鼓捣点儿甜口的“仙草冻”。
他想,常莉和邱花颜肯定会喜欢吃。
到了村里时,已经下午三点了,常征径直回到石盘谷。
进了岩院,他才把背篓放下。
“可以啊,你这家伙,我说怎么这么安静,原来你差点把绳子都快咬断了。”
常征直接把幼豺从里面拎出来,因为有亲密之力的帮助,也不怕被它咬到。
“以后你就叫豺宝,能带来财宝。听着不错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抱住它轻轻撸了几下。
随后,常征把袋子里的花面狸放进了猪圈。
“唉,一个猪圈不够用了,这么多不同的动物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
常征嘀咕着,又提起另一个麻袋里的七彩山鸡,去找剪刀。
先得把它的大羽剪掉,免得它四处扑腾乱飞。
剪完羽毛后,常征就把山鸡单独关进了一个竹笼。
赵云飞略懂竹艺,这些笼子都是赵云飞自己编的。
这种笼子也就只适合关家禽,要是放花面狸、猹、野兔这些进去,估计会被咬坏。
忙完这些,常征又找了一根铁链,把豺宝拴住。
它显然很抗拒这种束缚,委屈得“呜呜”直叫唤。
常征给它丢了点麂子肉,哄了它好几分钟,它才逐渐安静下来。
接着,常征开始处理被豹子咬死的小豺和那只死掉的野兔。
豺肉并不算特别美味,带点酸味。
不过据说豺肉能补虚劳,攻坚积,长力气,消骨鲠。
幼豺倒是没啥酸味,跟狗肉挺像,也是那种“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的。
这只幼豺是被直接咬死的,皮毛破损不算太严重,看起来相对完好。
至于那只被咬掉一大半的幼豺,常征压根没打算剥皮,也不会拿去喂黑狼和猴子。
毕竟想要养豺宝,就不能让它们吃豺肉,不然它们以后说不定会袭击豺宝。
所以,他把那半只豺直接扔进猪圈,给猹吃。
猹是杂食动物,也会吃死掉的猎物。
常征将豺肉丢进去时,那只猹立马就奔了过来。
刚才常征剥那只幼豺皮的时候,是用剥兔皮的方法,所以依旧挺完整。
他找来一根木桩,把豺皮翻过来,再把剩余的脂肪层刮掉。
这么小的豺皮,估计没人愿意收,常征就打算自己留着,等处理好后做个玩偶。
这可是真皮又带真毛,弄成抱偶应该挺稀奇。
它的毛色偏棕红,跟好看的红狐差不多。
不熟悉的人,八成会把它当成红狐。
刮完皮后,常征又拿去冲洗,甩掉水分。
接着,他用干草往皮子里填,把整张豺皮撑了起来。
看上去,跟一只活生生的小豺似的。
然后常征又把剩余的那只野兔也清理了一下,但没打算炖煮,就留给三条猎犬和豺宝当饲料。
一下子养三只狗再加一只豺,开销也着实不小。
看时间还不算晚,常征就动手做起了“仙草冻”。
豆腐柴的叶、茎、根都能入药,能清凉降火,消肿止痛,还能收敛止血,用来治痢疾、烫伤、外伤出血等。
制作也不算复杂,因为豆腐柴含很多胶质,仔细搓揉就能得到绿色的黏液。
常征把豆腐柴叶子扔进石臼里,用木杵不停捶打,敲碎它。
然后拿个菜盆装水,把这些叶子扔进去搓揉,产生大量的胶质。
等这一过程结束,他就拿纱布过滤。
接着烧了一点稻草,把它混在水里,再倒进那豆腐柴的胶液。
搅匀后,放着静置一会儿,这些胶液就会凝固成“仙草冻”。
常征特地单独用一个搪瓷大碗做好了一份,用塑料袋装好,然后就提着它往青流湾去了。
赶到学校的时候课还没结束,他在校门口抽了两根烟,直到有人敲响放学的钟声。
“哥!”
“姐夫!”
常莉和邱盈看见他,立刻高兴地喊着跑过来。
“哥,你拎的是什么呀?”常莉看见常征手里红色的塑料袋,好奇发问。
“柴豆腐,拿给你嫂子和小盈尝尝。咱家里还有一堆,回去你也能吃到。”
“只要往里面加点糖,口感就特别好。”
常征这么一说,常莉和邱盈就忍不住咽口水。
“走,找你嫂子去。”他说着,就牵起常莉的小手。
带着俩人,常征开始找邱花颜。
找了十多分钟才见到邱花颜,顺带发现这会儿抓黄鳝的人变多了。
“花颜男人,你来得刚好,你不是要收黄鳝吗?我这儿有五六斤,你看着给多少钱都行。”
一个妇人提着桶凑到常征面前,热情地询问。
“婶子,不好意思,我也说不好收不收。你先把这黄鳝放家里养两天吧。原先县里想买的老板已经走了,我兄弟现在拿着黄鳝去市里卖呢。”
“要是能找到销路,市里有人要,我们肯定回收。可真没人吃的话,我们也收不了。”
听完常征的话,对方显得有点遗憾:“愿意买的人走了,可真是可惜。我还指望你能给我带出去卖呢。”
“那……那我就先养两天看看,万一还有人要呢。”
常征笑笑,接着说:“是啊,万一市里有钱人喜欢吃呢。黄鳝可是好东西,滋补着呢。”
“那可不是嘛,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男人女人一起吃,床都受不了,呵呵呵。”那村妇乐得直笑。
呦。
没想到这位婶子还蛮豪放的,懂得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