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裴砚怎么也想到他和薇薇安虚情假意的时候盛浔会出现。
盛浔给了他一个巴掌,声音巨大:“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转头就和别的女人求婚?”
“裴砚,这是什么情况?她是谁?”
薇薇安紧张地发问。
“霍裴砚,你要和她结婚是吗?那我算什么?你说过以后会好好对我的。”盛浔表情悲伤,泪声俱下。
要不是陆笙笙扶着,站都要站不稳了。
霍裴砚在原地凌乱了,不知道该向哪头解释。
陆笙笙呸了一声:“真是个贱男人,咱们走!”
霍裴砚想要去和薇薇安解释,没想到薇薇安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中文都说的顺利了很多:“这件事解释不清楚,我和你没完!”
霍裴砚两面脸颊一面一个巴掌印,十分均匀。
气得他在原地跺脚。
他给薇薇安再打过去电话的时候,薇薇安已经不接了。
薇薇安一路哭着跑回家。
一袭睡袍的苏瑾优雅地站在楼梯边缘,手里拿着红酒杯,时不时地抿一口。
薇薇安见过她几次,也撞见她和父亲亲密的样子。
从小刻在骨子里的观念告诉她,家庭尤为重要。
她不允许她的家庭被破坏掉,所以忍住没和母亲说。
她对苏瑾没有好脸色:“你在我家做什么?请立刻离开我家!”
苏瑾抿唇一笑:“是你父亲叫我来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你……你要不要脸?你信不信我……”
“怎么?你要告诉你妈吗?我求之不得,你告诉她了,她肯定会和你父亲离婚,正好我就可以上位了,我到时候得感谢你。”
薇薇安气得跺脚,奈何词汇量不多,憋了半天骂了一句:“你不要脸。”
苏瑾朝她翻了个白眼准备上楼。
耳根子听到薇薇安对着保镖说:“你们给我查一个叫盛浔的女人!”
她脚步一顿,折返了回来,红唇轻轻勾起:“你要查盛浔?”
薇薇安警惕地看着她:“怎么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可和我太有关系了。”苏瑾双臂环胸:“忘了告诉你,我和盛浔算得上半个姐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你骗人呢吧。”薇薇安觉得太巧了。
“哼,我有什么必要啊骗你吗?”
“那你说说,你都知道她说些什么?”
“我啊,知道她和霍裴砚订过婚……”
“你说什么?他们订过婚?”薇薇安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还知道他们什么,全都告诉我。”
……
想到霍裴砚那狼狈样子,盛浔和陆笙笙笑得肚子都疼了。
看到霍裴砚那两头都挨巴掌的样子,她们就觉得解气。
笑到一半,恶心感忽然上涌,盛浔捂着嘴跑去了卫生间。
瞬间,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降至冰点。
陆笙笙追过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害怕她看出端倪,盛浔把她推出门外:“没事,我洗个澡,锁门了啊。”
盛浔把门锁住,打开了水龙头。
又从洗衣机底下拿出那根验孕棒,按照说明完成了步骤。
静静等待着结果。
这几分钟的等待里,她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验孕棒。
直到上面出现了清晰的两道杠。
验孕棒从手中摔在了地上。
尽管做了最坏的打算,确定结果的那一刻她还是六神无主。
陆笙笙看见她表情奇怪的从卫生间里出来回了卧室。
她跑到卫生间一看,纳闷了。
搞什么?
不是说洗澡吗?
连地都是干的。
云顶山巅。
两辆赛车风驰电掣地开回赛道。
沈铭渊从赛车上下来,将水杯顺手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
拧开一瓶水大口喝起来,爽朗地笑道:“行啊你,这么长时间没开了,依旧赢过我。”
霍临珩哼了一声,眼里的张狂和自信不容忽视。
沈铭渊搭上了他的肩:不过,等以后你和我妹结婚了,她肯定不会让你玩这种极限运动。到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了,没意思。”
他看向周煜;“到时候你和我玩?”
周煜吊儿郎当地摇了摇头:“医生的本职工作除了治病救人还得珍惜生命。”
沈明渊切了一声:“没意思。”
沈铭渊还在里面换衣服,霍临珩已经换好了先出来。
他拿起一瓶水喝着,性感的喉结轻耸:“她出院了?”
蓦的一句问话让周煜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出了啊。人家住院的时候你每天关心无比,怎么到了出院的时候,连人家出没出都不知道。”
问完之后,周煜就想明白了,他马上就要订婚了,每天还对别的女人关心来关心去不合适。
霍临珩和沈铭渊走出去一截了。
周煜还停留在原地,他突然想起来盛浔去妇产科挂号的事情。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霍临珩?
可是人家都要和沈小姐订婚了,盛浔的事再和他说不合适吧。
何况身边还有沈铭渊。
思来想去,周煜觉得这应该不是个什么大事,就暂时将这件事情压在了心里。
霍临珩吃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的时长持续了很久。
周煜十分的好奇:“谁给你打的电话?”
“皮特夫人。”
“她?她不是和你都撕破脸了吗?怎么会主动打电话给你。”
“她把金矿的共同开发权给我了。”
“你说什么?”周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就连沈铭渊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在宴会上出了岔子,他们不会把开发权给霍氏了吗?怎么又……你做了什么?”
霍临珩放下刀叉,极其优雅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轻飘飘地说:“我什么也没做。”
“怎么可能?难不成是盛浔救了一次皮特夫人,皮特夫人感动了?但也不至于这么草率吧。”
沈铭渊调侃:“只怕有人该着急了吧。”
“我可听说你那侄儿为了这个金矿操碎了心啊。”沈铭渊玩味一笑:“结果你这什么也没做金矿开发权又回到你手上了,他不得气死。”
霍临珩并没有对金矿项目突然回到手里的惊讶,他面容平静。
却对沈铭渊的话不置可否。
的确有人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