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也太折腾人了。
一路上想她想得不行，想她甜甜的笑，灿若星河的眸子，光滑白腻的肌肤。
倔强的眼神，在小鸣小寒面前的母性。
还有看向他时，眼底化不开的爱意柔情。
开门两人对视的一眼，顾肆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脏漏跳了一拍。
在杜玥饶冲进他怀里的时候，耳边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从此，他的世界为她而活。
等杜玥饶睡熟后，顾肆熟练地做着清洁工作。
而后抱着杜玥饶，相拥而眠。
顾肆早早起来去做饭。
秋天的清晨温度骤降，没了顾肆这个人工暖炉，杜玥饶没过多久醒来。
穿好衣服后出门，顾肆正在厨房忙碌着。
杜玥饶从后面抱着男人，像一只无尾熊挂在男人身上撒娇。
顾肆将人捞起来正面挂在身上，用手托住杜玥饶的屁屁，用外套将人牢牢兜在怀里。
瞬间不冷了，周遭暖洋洋的。
杜玥饶在他宽阔的胸膛蹭了蹭，安全感满满，把脸埋在顾肆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提及那天李菲菲给她们搬包裹的时候，杜玥饶被逗得笑出了声。
顾肆认真听着，宠溺地摸了摸杜玥饶柔软的发顶。
“村支书给我的信封里有自行车的工业券，我们也去买辆自行车吧，这样去城里就方便不少呢。”
“好，等下吃完饭我就去买。”
顾肆对杜玥饶有求必应，一直到两个小不点醒过来，杜玥饶才从顾肆身上下去，眼神依旧是黏黏糊糊的。
“娘。”小鸣睡得迷迷糊糊，往杜玥饶身上靠。
小寒也在一旁揉着眼睛。
待两个孩子彻底清醒过来，才看到一旁烧火做饭的顾肆。
“爹回来了！”
小鸣小寒迈着小短腿投入顾肆的怀抱中。
“爹，我可想你了！”
小鸣叽叽喳喳地说着。
顾肆力气比杜玥饶大得多，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崽子提溜起来抱在怀里。
“怎么又沉了，看样子有好好吃饭，必须奖励。”
顾肆放下孩子们，从一旁的包裹里取出做工精良的弹弓，递给两小只。
“哇！好漂亮的弹弓。”
小鸣接过后开心地哇哇叫，跑到杜玥饶面前去给她展示。
小寒眼睛亮晶晶的，抱着顾肆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谢谢……爹……”
“小寒你刚才说什么？”
顾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大儿子。
杜玥饶在一旁笑着，她特意没告诉顾肆小寒开口这件事，就想等他自己发现。
被爹盯着，还有这不好意思，把头埋进顾肆怀里，声音闷闷的，小小的，喊了一声。
“爹……”
顾肆心脏怦怦跳。
这么多年了，小寒因为他和杜玥饶的原因迟迟不开口。
顾肆曾经许多次带着小家伙去镇上或者城里的卫生所去检查。
得到的消息都是这孩子的发育没有问题，只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不愿开口说话罢了。
所以这么多年名震十里八乡的村霸，学会了温柔对待自己的小孩。
只是这么多年了，小寒依旧封闭自己的内心。
直到一个月前，杜玥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鸣小寒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身上不再干瘦，小脸逐渐丰盈起来。
顾肆第一次意识到母亲这个角色对孩子来说有多重要。
家里愈发干净整洁，每天下工回家都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夜晚的环境越来越温馨。
这些都归功于杜玥饶的存在。
顾肆只能尽力配合着她，包揽了洗衣洗碗洗衣服等的任务，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坐几十个小时的硬座去京市。
他想和她一起扶持好这个家。
一家人沉浸在小寒开口的喜悦中。
吃过早饭，小鸣小寒出门玩耍。
杜玥饶兴致勃勃地给顾肆刮胡子。
来往的三天顾肆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胡子长出来很多，为整个人更添了几分野气。
虽然这样的顾肆杜玥饶也很喜欢，但胡子还是要刮掉的。
两人昨天亲昵的时候，胡子刮在身上又疼又痒，偏偏顾肆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个劲往她身上蹭。
用肥皂打好泡沫，杜玥饶碰着刮胡刀，小心翼翼给顾肆刮胡子。
两人距离极近，周围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看着怀中小女人认真的模样，顾肆喉结滚动着。
刮好胡子，杜玥饶和顾肆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去买自行车。
杜玥饶想起什么，突然闻到。
“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后天么。”
顾肆不说话，从随身携带回来的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打大团结，估摸着有五千块。
“我从别的地方收货，卖到京市去，这是中间赚的差价。”
这种行为在这个年代有多违规杜玥饶清楚。
不可否认的是来钱就是快，就像她想赚钱也走的是这条路，不同的是，她充当着一个提供货源的角色，基本上没什么危险系数。
而顾肆充当着一个倒卖的角色，是整个环节中最危险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黑市上的东西的出奇的贵的原因。
看出来杜玥饶眼中的犹豫，顾肆开口解释道。
“我想让你和孩子们过更好的生活。”
杜玥饶明白，上工挣的那些钱只能勉强让一家人温饱，这个年代也没什么其他发家致富的法子。
“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切不可大意贪心。”
顾肆将杜玥饶紧紧拥在怀里，用调侃的语气化解轻松紧张的氛围。
“有你和孩子们在我身后，我一定会珍惜自己这条命的。”
杜玥饶忽然想到自己的问题顾肆还没有正面回答。
“所以你提前回来是？”
“之前供货的人一直都给和其他兄弟交易，这次答应了和我提前见面，刚好京市的货卖得很不错，就提前回来了，想着和供货人好好谈一下接下来的交易。”
慢着。
杜玥饶的身体在顾肆怀中愈发僵硬。
这个情节，她怎么越听越熟悉。
“你们倒卖的是什么？”
“有很多，这次主要卖的是手表和自行车。”
顾肆的这句话，让杜玥饶彻底确定了顾肆就是冯磊口中的那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