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大厅里，看着统计数据。
“失踪人口基本集中在灵塔村附近？”，涂瑞看完汇总文件，疑惑说道。
“灵塔村附近这几天路陆陆续续也有人报失踪，但那些人昨天都找回来了。”，工作人员说道。“我们估计这些人过两天也会找到。”
“找回来了？都是在哪找到的？”，涂瑞问道。
“也不是找，就是自己回去了。一问去哪里了，都说忘记了。和患了失忆症似的，我们还去检测了那边水源，怀疑有人投毒，但是没有。”，工作人员又说道。
钟贵想起了养老院走失的那个老头，院长挂电话前说了一声，“老王，你这两天没洗衣服，上来干嘛？”
“之前那些人都是什么时候失踪的？”，钟贵问道。
“这个信息无法核实清楚，因为人不见了，并不是当时就发现了。倒是有几个，一个男人是半夜出门去买烟，然后就没回去。一个女孩是半夜吵架离家出走，然后就没回去。一个孩子是趁家人睡着，溜去网吧……”，工作人员答道。
“都是半夜？”，钟贵疑惑。
“那你们没有说去调取监控，比如说小卖铺，路口，网吧……”，涂瑞插话道。
“调取了，也询问了，都说没见到。骗子，都是一群骗子。”，工作人员回道。
“那你这么说，灵塔村得改名为骗子村？”，钟贵皱了皱眉。
“这……”
钟贵站起身来，拉了拉涂瑞衣袖，“涂班，我觉得问题应该出在灵塔村，我们得去那里看看。”
“不等他俩了？”，涂瑞疑惑。
“他们也快到了，直接将定位发给他们吧。”，钟贵看了看时间，“这里距离灵塔村太远，探测不到有效数据。”
钟贵没有说鬼息二字，因为知道涂瑞身份的人不多。
刚刚在直升机里打电话，总部那边给安排涂瑞的身份也只是相关部门处长。
“我们上级马上也会过来，要不再等等？”，工作人员见他俩起身要走，急忙说道。
“不用了，你们还是记录好具体数据，然后尽量去安抚那些家属。”，涂瑞站起身来，对他说道。
“对了，借你车一用，要私家车。”
涂瑞走到门口，回头对那工作人员说道。
他又看向小潘，“将灵塔村位置发给韩子枫和沈烨，让他们直接过来。你就留在这里待命，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小潘自然知道涂瑞意思，他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钥匙，然后去直升机搬出了箱子，放在了车里。
“涂老师，安全第一，我等你电话。”，小潘关打开了驾驶室车门。
“放心，我会盯着鬼息数值的，要是问题严重我们就撤。”，涂瑞笑了笑，拍了拍小潘肩膀，然后上了车。
“涂班，导航。”，钟贵将手机放支架上，“我来盯着鬼息数值。”
从中门派出所到灵塔村，平常需要十五分钟车程，涂瑞开车很快，估计几分钟就能到。
涂瑞看导航，钟贵看手机。
车辆驶入沿湖大道，鬼息数值跳动了。
“涂班，鬼息数值动了。”，钟贵盯着屏幕说道。
“多少？”，涂瑞问道。
“目前是50。”，钟贵答道。
“低级鬼，不要紧。”，涂瑞继续开车，“昨天你那里数值超过了300，结果呢，还不是被我们轻松拿下。”
“……你倒是轻松，我差点嗝屁了。”，钟贵闻言，暗自想道。
“那涂班觉得多少要紧？”，钟贵问道。
“300吧，你现在身体两只鬼，加我一只鬼，解决这个鬼息数值的鬼，应该不在话下。”，涂瑞盯着导航，默默说道。
“好。”
钟贵还是惜命的，反正不想做无谓牺牲。
他们车还在开着，“凉凉……”，钟贵电话又响了，他打开自己手机一看，是外公电话。
“钟贵，你是不是回新阳了？”，外公开门见山。
“你怎么知道？”，钟贵疑惑道。
“你是谁带大的？你忘记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样的屎。”，外公骂道。
“说话文明点，好歹你也是知识分子。”，钟贵尴尬笑了笑。
“电热毯没拔，出门忘记了。我刚刚给院长打电话，没人接，平常这个点她早起床了。”，外公说道。
“其他爷爷奶奶呢，你跟他们打电话啊。”，虽然灵塔村和养老院距离很近，但只要鬼息数值超过300，他会选择立刻掉头。
“老赵、老李、老孔，电话都打不通。”，外公说道，“所以才觉得奇怪，会不会是我电热毯半夜着火，将养老院烧了？”
“我现在在执行任务，要是方便，我绕路过去看看。”，钟贵答道。
挂掉电话。
“你外公说的是那个养老院吧？”，涂瑞见他挂断电话，问道。
“你怎么知道？”，钟贵答道。
“这不是有常去地址吗，导航里显示了，这个养老院是你常去地址。”，涂瑞顿了顿，“而且，昨天我就是让你来灵湖路8号来测鬼息，你忘了？”
“昨天我来过这边，但是鬼息探测很正常。就是天色不太对，正好外公见到了王樱。我们就回家里吃了个饭，后来就发生了那些事情。”，钟贵答道，疑罪从无，他又没做错。
“没别的意思，我是指，正好养老院距离灵塔村不远，我们去看看也行。”，涂瑞笑了笑。
“倒不是不行，但是涂班，丑话说前头，如果鬼息值超过了300，我们还是必须返回。”，钟贵看着数字不断上涨着。
“那当然，安全第一。”，涂瑞添加了途径地址。
“至少得等他们俩来了，然后我们再做决定。”，钟贵点了点头。
鬼息数值一直上涨着，马上就要左拐了，左拐就是通向养老院的路。
“现在数值多少了？”，涂瑞看向钟贵。
“188，”，钟贵答道。
涂瑞左拐，向里开去。
“192……195……198……200……”，数值还在增长着。
涂瑞开到了养老院门口。
“250，”，钟贵说道。
“还好，可控范围内，下车。”，涂瑞下车关门，没有熄火，搬了一个鬼银箱子。
“愣着干嘛？”，涂瑞见钟贵不动。
“一般来说，只要车停到正门口，保安就会过来询问来找谁。”，钟贵看向保安室，灯亮着，但并没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