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建民险些吓死,一摸耳朵,手上全是血,要是打偏一点,难以想象。
江林继续警告,“要善待你的父母!若是让我知道你打骂他们,下次废掉你的双手!不,直接送你见阎王!”
“滚——”
这小子是谁?哪个村的?怎么知道他对父母不好?暗中调查过他吗?
扑通。
祁建民刚站起,又倒在地上,这才感觉浑身疼痛,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望着狼狈的身影,江林陷入沉思,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于一个惯犯,想让他改邪归正,谈何容易!
不禁想起他殴打自己亲生母亲的情景,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等见到张中华,给他说一下情况。
这一带经常出现抢劫案,应该有受害者报案,估计张中华还没查出劫匪身份!那就帮他一把。
江林格外小心,时不时往后面瞄一眼,确定没人跟踪,才放下心。
刚到村口,就看见路丹丹从知青点快步走来。
“江林,我的东西买了吗?”
“买了!”江林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肥皂,牙膏和毛巾,递给路丹丹。
“买这么东西呀!”路丹丹朝背篓里看了一眼,装得满满的,还看到麦乳精和牛肉罐头。
“是啊,去一趟公社不容易!一次多买点,过几天才能去!”江林朝知青点望去,白柔正朝这边走来。
“花多少钱?”路丹丹拿出手帕,缓缓摊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足有上百块。
“给我一块就行!”江林宁愿吃点亏,也要象征性地收钱,否则,路丹丹又要胡思乱想了。
哪知路丹丹仅抽出八毛,说道:“我没零钱了!下次再补给你!”
江林嘴角轻扯,明明看见有一元的,却舍不得给。
白柔已来到近前,他从背篓里拿出两瓶墨水,说道:“够你用一阵子的!”
“是啊!”白柔递上一块钱,“辛苦你了,不用找!”
江林嘴角微扬,这就是做人的区别,“用不了这么多!”
白柔连忙摆手,“我自己去不但浪费时间,而且坐驴车还要花钱!多余的算是给你分摊车费吧!”
路丹丹脸上有点挂不住,她怎么没想到呢。
“我没坐驴车,送你一些鸡蛋吧,用衣服兜着!”江林神色变得严肃,白柔竟下意识地扯起衣角。
江林给她拿了二十个鸡蛋!白柔美眸忽闪着,眼角余光还瞥了眼闺蜜路丹丹,“太多了,我没蛋票给你!”
“你帮过绵绵,送给你的!”
他重新背起背篓,迈步离开。
“这……”白柔心里乐开花。
路丹丹撇了撇嘴,“收下吧,江林是感谢你帮过他妹妹!”
她在提醒白柔别误会江林的意思。
“等我买了鸡蛋再还给他!”白柔对江林是有怨言的,要是对她好,为啥跟路丹丹之间不清不楚,这样的话,会让她们两个产生隔阂。
“没错,你要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他会认为你对她有意思!”路丹丹继续说:“你眼光那么高,不可能看上他!”
白柔神色复杂,淡淡道:“咱们回去吧。”
江林的奶奶正坐在大门口晒太阳,看见他走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大林子,你娘怎么回事?我都快摔死了,也不知道来看我!”
江林撩起眼皮,“不是没死吗?再者,是你说的跟我家断绝关系!”
然后,他径直从老太太面前走过,丝毫没有停留。
老太太被呛得直翻白眼,“听说你们家有豹子肉,叫你娘送几十斤过来!否则,等她死了,别想进江家的祖坟!”
江林脚下一顿,“反正你是看不到那一天!”
“哼,我能活到一百岁!你咒我也没用!”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她这个孙子,以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现在变得凶狠,六亲不认。
江林嗤之以鼻,“想得太远了,你活过今年再说吧!”
话毕,扬长而去。
老太太急忙掐住自己的人中,她担心自己会气死。
江林回到家,祁翠娥忙着给他做饭。
江芬芳和江绵绵带着小猞猁去打猎了,他弄了点鹿肉丢给小金雕!其实,江林有点发愁,因为小金雕不吃猪肉,狼肉和豹子肉,关键鹿肉都快吃完了,以后每天还得逮一些小动物喂它。
只能等到驯服后,让它自行觅食。
江吃饱后没有出门,回到卧室翻译杂志,不论军事杂志还是医学杂志,也不论是英语翻译成汉语,还是汉语翻译成英语,他都擅长。
第一个介绍的是Strv103主战坦克,这是世界上唯一的防御坦克,而且也是打破传统设计的一种无炮塔主战坦克,在七十年代相当牛逼。
江林对这款坦克有所研究,因此,翻译起来得心应手。
傍晚时分,孙海州来了,还带来几块地瓜。
江林把他带到卧室,之前原本打算给他治疗,但是一直没时间。
“海州,你想提升智力娶媳妇吗?”
“想啊!”孙海州咧嘴笑了。
“那你坐好,我在你头上扎几针,不用害怕,对身体没有伤害!”
“大林哥,疼吗?”看到那么长的银针,以为要全部扎进去,孙海州吓得脸色惨白。
“不疼!”江林手腕一沉,精准地刺入风池穴。
孙海州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不敢动,担心针头断在脑子里,其实刺入并不深,不超过一厘米。
紧接着,哑门,神庭,百会等等,至于会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只能多治疗几次,慢慢观察。
大约半小时后,取出银针时,发现孙海州额头满是汗珠,全身颤抖,江林以为他晕针,询问之后才知道是被吓的。
“真是没出息。”江林笑骂道。
在孙海州离开时候,又给他拿了几斤豹子肉。
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喊道:“江林,我媳妇快不行了,你赶紧去看看!”
江林看向来者,是江德贵的侄子江金涛!一个老爷们一把鼻涕一把泪,成何体统。
他疑惑不解,“怎么了?”
江金涛快步到江林近前,抓住他的胳膊,泣不成声,“我……我媳妇难产……,二叔说你有办法!快跟我走!”
难产?江林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一下,虽然曾在医院实习过,但没有接生经验,而且时间已久,相关接生知识几乎都已忘记!
祁翠娥从里间出来,急声道:“你媳妇难产,找大林子没用,他不会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