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用好了,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助自己成就大业,但若是控制不好,很有可能会反噬其主,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朱慈煊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牢牢地控制住范文程,让他为自己所用,而不是被他所利用。
思虑片刻,朱慈煊还是有了决断,不管怎么说,这些余党都是必须要除掉的,否则他们的心性,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自己复兴大明的绊脚石。
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发生何事?”朱慈煊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
“启禀殿下,抓到了一名刺客!”一名侍卫走进营帐,单膝跪地禀报道。
“刺客?”朱慈煊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带上来!”
很快,几名侍卫,便押着一名身穿夜行衣,蓬头垢面的男子,走进了营帐。
那男子,浑身颤抖,脸上充满了恐惧,显然是被吓坏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朱慈煊冷冷地看着那名刺客,语气冰冷。
那刺客浑身一震,马上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被人蛊惑,才会做出这种傻事,求殿下开恩,饶小人一命!”
“蛊惑?谁蛊惑你?!”朱慈煊厉声问道。
“是……是楚国公府上的人!”那刺客颤颤巍巍地说道。
“楚国公府?!”朱慈煊顿时怒火中烧。好一个狼狈为奸,楚国公已死,这些余党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刺杀自己!
“把这个刺客,压下去,严加审问,务必让他将幕后指使,全都供出来!”朱慈煊厉声吩咐道。
“遵旨!”侍卫领命,将那刺客拖了下去。
朱慈煊目光冰冷地看着紧闭的营帐大门,心中杀意凛然。
“看来,本王真是低估了你们,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朱慈煊在心中默念。
“来人,请范先生前来议事!”朱慈煊大声吩咐道。
“奴婢遵旨!”
不多时,范文程便赶了过来,对着朱慈煊施了一礼:“殿下,深夜召见,可是有要事?”
“范先生,恐怕我们要提前动手了。”朱慈煊眼神冰冷道。
听到朱慈煊的回答,范文程捋着胡须,心里有了底,问道:“殿下,莫非是余党那边出了什么事?”
“正是,他们派人行刺于我,虽未成功,但此事已经触及了本王的底线,断不能再留。”朱慈煊面色阴沉道。
“殿下打算怎么做?”范文程问道。
朱慈煊将范文程拉到地图前,指着京城方向,低语道:“本王决定……”
辽东,夜幕低垂。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如鬼哭狼嚎般,令人胆寒。
夜幕中的营帐内,烛火摇曳,将朱慈煊的身影,拉得很长,也很孤寂。
朱慈煊看着杯中飘散的热气,轻轻叹了一口气:“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边关之外,强敌环伺,本王,实在难以安心。”
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启禀殿下,锦衣卫指挥使,常德衡求见。”
“宣!”朱慈煊整理衣衫,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么晚了,常德衡前来,定然是有要事禀报。
片刻之后,常德衡走了进来,对着朱慈煊,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下,属下已经查明,之前周皇后之所以能够轻易逃出京城,是因为有人在暗中接应,此人,正是……”
常德衡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登莱巡抚,张可大!”
“果然是他!”朱慈煊闻言,双眼一眯,杀意凛然:“这个张可大,竟然敢背叛本王,真是胆大包天!”
“不仅如此,属下还查到,这张可大,与关外建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常德衡继续说道。
“勾结建奴?!”朱慈煊重重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真是该死!”
“殿下,这张可大,野心勃勃,狼子野心,早有不臣之心,依属下之见,不如立刻将其拿下,以绝后患!”常德衡沉声说道。
朱慈煊摆了摆手,沉吟片刻,说道:“不可,这张可大,乃是登莱巡抚,手握重兵,若是贸然动他,恐怕会引起哗变,反而不美。”
“那我们该怎么办?”常德衡问道。
朱慈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说道:“既然这张可大,想要造反,那本王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造个够!”
“传令下去,暗中监视张可大的一举一动,务必掌握他的所有罪证,等他露出马脚,再一举拿下!”朱慈煊的命令下达,使得整个京城和辽东,都开始暗流涌动。
“还有,传密信给皇上,将此事上报。”常德衡领旨退下,
“什么?你说张可大,竟然与建奴勾结,还杀了朝廷命官?”崇祯皇帝闻言,大为震惊,语气冰冷。
“启禀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这是锦衣卫送来的密奏,请您过目。”曹化淳恭敬地将密奏,呈了上去。
崇祯皇帝接过密奏,仔细地阅读了一遍,脸色越发铁青。
“这个张可大,真是狼子野心!朕真是瞎了眼,竟然会重用这种人!”崇祯皇帝怒声喝道。
“陛下息怒,如今战事要紧,还需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才是。”曹化淳小声提醒道。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道:“传旨,着令辽东总督洪承畴,节制登莱诸军,若张可大有异动,可先斩后奏!”
“奴才遵旨!”曹化淳领命而去。
崇祯皇帝看着殿外,叹息一声。
如今的大明,真是内忧外患,危机重重。
就在大明朝堂,暗流涌动,风雨飘摇之际,辽东边境,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名身穿劲装,风尘仆仆的女子,快马加鞭,来到明军大营,对着守卫的士兵,高声喊道:
“我有要事求见怀隐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