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像留守儿童一样,只不过解雨臣是一个成年人。
这一留守就是三个月,虽然这期间他有接到吴邪回了杭州就没再出远门的消息。
虽然这期间仍旧没有黑瞎子和哑巴张的消息,自然的也就没有桑蓦的消息,但是这些都不能缓解解雨臣的日渐焦虑和暴躁。
他甚至将那些徘徊在帝景大厦附近的探子全部灭了,还将那些勇敢去敲桑蓦房门,夜闯桑蓦家后疯疯癫癫跑出来的贼也清理了。
以至于这段时间解雨臣天天穿粉色衣服,从粉色大衣到粉色西装,再到粉色衬衫,每天换着花样的穿一件粉色的衣服。
即便如此,也冲淡遮盖不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气息。
他正在茶亭里喝茶,伙计就来报,“家主,吴家小三爷来了,这会正在会客厅等着您。”
这发小他又来了!
来干什么?
除了桑蓦,便是吴三省。
解雨臣沉吟,还是放下茶杯起了身前往会客厅,进了会客厅一眼就看见吴邪拿着绿豆糕送进嘴里,一旁的王胖子也是啧啧的喝着茶。
解雨臣眼皮微翻,要不是知道这吴邪是吴家人,王胖子也有着些许家底,他真会怀疑这两人是上赶着来蹭吃蹭喝的。
“小花,好久不见啊,你怎么看起来更严肃了?”吴邪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绿豆糕一口吃掉,还不忘拍了拍手上的残渣。
解雨臣眼皮又是微掀,王胖子已经开口招呼,“花儿爷,好久不见啊,胖子可是十分想念啊。”
解雨臣,“......”
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问他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吴邪看了眼四周,解雨臣微微点头,接收到这个信号的吴邪这才开口说道:“小花,我收到了一盒录像带,小哥寄给我的。”
“这录像带怪异得很,昨天阿宁也来找过我,她也收到了录像带,两盒录像带大同小异。”
“你要不要先看看录像带?”
解雨臣手指摩挲着下巴,沉吟道:“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小哥的消息。”
看来桑蓦和黑瞎子应该快出现了,如果剧情要开始了,那桑蓦应该会因为任务出现。
这是一种直觉,何况听闻上次桑蓦就主动做了任务。
即便这次桑蓦不主动做任务,黑瞎子应该也会在听到剧情任务后带桑蓦回来找哑巴张。
他只说:“既然是小哥寄给你的,那应该是有他的用意。”
刚好最近他也调查到了不少线索,而这些线索都指向格尔木疗养院,以及西王母地宫。
既然这次桑蓦要回来,那他必然也要参与这一次的行动。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桑蓦回来。
吴邪沉声说:“我三叔又失踪了,自那次见面后就失踪的,小花,如果不是当时带着解叔的遗体回来,我都不敢相信这里面有着这么多曲折隐情。”
解雨臣心说,你不敢相信的还多着,比如这次的录像带事件,可能是引导着吴邪走向西王母地宫的导索吧。
应该是的,他的推测不会出错。
吴三省一直在引导着吴邪走进这些棋盘上,曾经假扮吴三省的解连环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他们在谋划的,在防备的,似乎应该就是桑蓦口中的汪家人。
想要清除汪家人对九门的渗透,也在防备着汪家人知道他们的清除计划。
不得不说,解雨臣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坐稳家主之位的人,堪称多智近妖,只是通过整合这些线索就推断出了真相。
尽管,他此刻还无法笃定。
吴邪很耿直的打了直球,“小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没对我说?”
解雨臣挑了挑眉头,“吴邪,彼此彼此。”
吴邪,“......”
虽然是事实,但是被人当面这么说脸面还是有点挂不住,他悻悻笑了笑,“那咱们这次就互相坦诚?”
解雨臣轻呵,“行啊,你先说。”
吴邪,“。”
他瞪着那双狗狗眼,有些无语又有些无辜,噎了一会后才说:“小花,其实我和胖子都想起了不少关于桑蓦的记忆。”
解雨臣点了点下巴,“然后呢?”
这不是都已经猜到了,现在亲耳听见也没什么意外的,比起这些他更好奇桑蓦和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
虽然好奇,但是如果有过分让人吃味的事情,也会是特别影响心情。
解雨臣觉得自己在那一次次的梦境和现实割裂中逐渐沉沦了,尽管理智还在提醒着他,也许只是出于亏欠,出于想要弥补。
但记忆的苏醒,连带着曾经那些心情感受都一并苏醒,他想感受是做不得假的。
桑蓦死后的痛苦已经铭刻在骨血中,他不能忘也无法忘。
这一次,他不想让放开桑蓦,那就要再主动一点,只有这样,他们之间才存在着可能。
“然后?其实也没什么然后,就是觉得....我舍不得他。”吴邪这样说。
解雨臣挑着眉峰,多少是有些吴邪的感受和心情,但他什么都没说。
王胖子见两人都沉默了,他摸了摸鼻子道:“花儿爷,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阿宁那边邀请天真去夹喇叭呢。”
“但天真拒绝了,阿宁是裘德考的人,当初不管是在海底墓,还是在云顶天宫,这女人好几次都差点害死天真。”
解雨臣不置可否。
阿宁那样的人他理解,作为手下,是一个非常得力和忠心的手下。
只不过,估计是被吴三省玩得团团转,还是太嫩了。
与此同时,希尔顿酒店内,被他们谈及的阿宁这会接到了一通电话。
本来看见是陌生来电,阿宁还有些奇怪,响了好几声后才接通,心里其实有个猜测,应该是桑蓦打来的。
果然,电话一接通后就传来了桑蓦那略显熟悉的声音,“阿宁小姐吗?是我,桑蓦。”
阿宁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是我,桑蓦,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
听到这声寒暄,桑蓦看了眼这遍地的白色雪层,他吐出嘴里的糖棒,“看了几个月的雪景,还算不错。”
阿宁挑眉,这么说桑蓦还在长白山没回来?
不过,她并没有关心桑蓦的私事,而是问道:“这次打电话是想拿装备?”
桑蓦点了下头,“没错,报酬。”
阿宁笑了一声,“在哪见面。”
桑蓦回道:“听说你要去青海格尔木,到时候我们在格尔木碰面,东西记得准备齐全,放心好了,东西再多我都能弄走。”
得了这话,阿宁便笑着点头,“行,到时联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