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托准点出现,来楼道处搜罗不守规矩的人,并将他们杀死,或者与恶徒们死斗,这便是他的日常。
今天,他的杀人热情并不高,反而只是孤寂地游荡着,他来到麻将馆前,想着进去看看白桥,
不过摩宗的手下并不允许。他内心攒着一团火,急需发泄出来,接着他攥紧自己的撬棍,
径直走到另一栋楼的走道上。他见到一个梦游的姑娘,独自在走道里游荡,她双目失神地、半眯缝着双眼,
活像个幽灵在楼道飘着。莱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穿着白裙像极白桥,只是她走着走着便来到发黑的栏杆边。
莱托好奇她会怎么做,结果她呆呆地看向楼下,随后便猛地投下去,莱托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梦中的女人会自杀。
他立即丢下撬棍与荆棘项圈,及时地拽住她的手。女孩被坠楼的失重感唤醒,她猛然睁开眼后,
竟然发觉自己身体悬于半空中,她吓得魂飞魄散,求生欲迫使她死死地拽住莱托的手。
莱托的手被她抓出深深的血痕,他拼命地捉住她,而女生则哭喊道,“救我,救命!”
此时,钟河握着梵寂剑前来,他的眼神中闪着寒光,凌厉地能划破所有的黑暗。
他见到莱托正在救她,觉得荒唐可笑。可是,他并未趁人之危,
而是安静地等待莱托将女生拉上来,以免她坠楼而死。
女孩惊魂未定地靠在莱托的怀里,她从未想过恶名昭彰的莱托竟然肯救自己,而不是趁着自己梦游时将自己杀掉。
莱托将她放回自己的家,并叮嘱她锁好门。女孩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告诉他,“我。。。。。。叫王蕴,
谢谢你!莱托。”莱托笑着点了点头。他转身后,便见到暗处逐渐浮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俊秀冷酷的外表,以及那柄透着耀光的利剑,都在宣示他的来者不善。莱托拾起地上的两件武器,
缓缓地走向他。边走边笑道,“你是。。。。。。钟河?”
钟河冷哼道,“我。。。。。。是你爹!来索你的命!”
莱托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你啦?”钟河坦言道,“白桥,你玷污我的白桥,
难道你忘记了么?”莱托不解地摇晃下头,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也迷恋白桥啊!可惜她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出局!”
莱托眼神狠厉起来,攥紧自己的撬棍直接冲上去,跟钟河迎面交战。钟河挥舞着自己的利剑,
楼道上一时间刀光剑影,剧烈的搏斗声响彻整个城寨,居民从他们的对话得知,
钟河对白桥的情愫很深,这件事情迅速地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青莲与紫棠正在窗户前,看着他们的生死搏斗,一时间难分胜负,俩人都有所负伤,可却死活不肯停手。
紫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青莲则轻蔑地笑看,眼底里尽是对这两个痴情男人的不屑。
青莲巴不得他们俩都死,这样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安慰,她见不得白桥获得他们的宠爱,
心有不甘地看着这些男人为白桥陷入疯狂。渐渐地她的泪水盈眶,月光映射出那点点的如同星辰般的光。
摩宗一直将餐食端到她的跟前,并且还亲自喂她吃下去,这些令她有些受宠若惊。
可是摩宗一直是冷冷的表现,令她也不会多想。但是今日就不同了,她已经当着青莲的面表白摩宗,
摩宗眼神里流露出得意之色,这令二人多少会觉得暧昧。他还是照常照顾她,并且没有触碰她的身体,
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摩宗在沐浴后,便卸下面具,来到窗边坐下,并且长舒了一口气。
白桥偷偷地露出头,对着他问道,“摩宗大人,请问你为什么要戴面具?这个面具有什么特别的么?”
摩宗朝向她答道:“这个面具的山羊头象征着恶魔巴弗灭,代表着智慧、欲望、黑暗权力等,
我一向是撒旦的信徒,但是后来便推翻此教,只想创立自己的宗教,自封一个名号摩宗。
没有什么比按照自己的意愿重塑秩序,更加令人振奋。除了。。。。。。女人。”
他说完便看向白桥,眼神中透出暧昧之意,得意于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能获得白桥的芳心。
白桥紧张地说道:“那。。。。。。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呢?”
她抱紧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被他窥视着极为不自在。
摩宗轻轻地答道:“我不能轻易对任何人说自己爱的女人是谁,否则她就会非常危险。她只要安全就好。”
白桥不解地问道:“摩宗这么强大,难道还会担心别人伤害到自己的女人?这不是很好解决的事情么?”
“凡事都怕万一,蕾拉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而我也不是她所爱的人,没法带她在身边,也就没法保护好她。”摩宗苦涩地说道。
白桥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唏嘘道,“这真是太遗憾,摩宗您即使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竟也有得不到的女人,您只能想开点,毕竟有大把的女孩子可以陪伴您左右。”
摩宗冷笑道:“也许吧!不过我没那么滥情。”白桥又想到什么,于是问道,“摩宗,您为何时常戴面具,
天气渐渐炎热,戴着也怪憋闷的。”摩宗凝视着她,笑而不语,他的棱角分明的唇扬起,
淡淡地说道,“我需要保持自己的神秘感,毕竟自己是摩宗,
有不少人会想杀我,我总不能暴露自己吧!还有就是。。。。。。”
他走近白桥,并且凑近她的脸说道,“我的形象越是神秘,就越是令人畏惧,不是么?”
白桥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说道,“你说的对,我也这么觉得。还有。。。。。。摩宗您既然有喜欢的女人,
那么我就退出。青莲她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她能找到真爱。而摩宗我想您也瞧不上她这样的普通女孩对吧?
所以我也只能将她气跑,以免她再纠缠您。”摩宗疑惑地问道,“你不打算继续喜欢我么?”
白桥慌乱地回答道:“我。。。。。。其实正好另有喜欢的人,那就是莱托,我已经是他的女人,
所以也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您就当我说个不痛不痒的笑话,笑笑就算了吧!”
摩宗的拳头紧紧地攥着,突然地冲到白桥的跟前,盯着那纯白的被褥。。。。。。
接着,他不甘地掀开被子,露出她洁白如玉的躯体以及胸口的疤痕,
马琳制造的疤痕形似粉色的樱花,挛缩成立体的雕刻。她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隐秘的部位被肆意地袒露,
她羞愤地要遮起来,可不等她动手,他便将身子压在白桥的身上,白桥的手也被他死死地摁住。
他的双眼布满愤怒的血丝,强烈的耻辱感袭击他,他羞愤地说道,“你竟敢欺骗我?那你就得付出代价!”
接着他便吻上她的唇,意图狠狠地报复她,彻底玷污她的身体。可是他很快便能感受到白桥的呜咽,
她绝望地流下眼泪,看到此景,他停止报复她,而是起身冷静地坐在窗边,感受着狂怒的心跳。
此刻,夜雨忽然淅淅沥沥地下着,带来一丝凉意。白桥羞愤且悲伤地裹上被褥,将头埋入被窝里,独自抽噎着。
摩宗的怒气渐渐地平息下来,她的欺骗令他回想起母亲的不告而别——
他的生母在他去米国定居后,便告诉他自己想留在崇国,
并不想回去。她曾经答应裴阑会去找他,可惜她终于因为抑郁症,
而在自己新搬进的公寓里自缢,并且仅留有一封绝笔信:
儿子,妈妈我没法活下去,我是个懦弱的人,也根本不对人性和这个世界抱有其他的期待,
爱也好、恨也罢,都不是最重要的。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好。我厌恶这个世界,厌恶那个混蛋,
不管他有没有活着,我希望永远都不用见到他。年轻的时候他是我的光,救赎离经叛道的我,
可是后来他却堕落,还将我和你一同带进深渊。你以为你的继父对我有多好?他不过是把我当玩具,
物化我这个渴望自由的女人。而我只是个女人,希望拥有幸福的家、自由的生活,可是偏偏命里遇不到好人。
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很煎熬,因为我不得不取悦于你的继父,否则就会没命。渐渐地我也爱上他,
渴望他更多的爱与关注,可是他并非专一的男人,所以他还是像个人渣一样地抛弃我,
尽管我没有那么爱他,可是当他说分开的时候,我的心还是被撕裂般的疼。所以,爱不是最重要的,
照顾好自己最重要。我希望你能得到所有想要的,而不是像我这样一无所有。不过也不算失败,
因为我有你,我的宝贝儿子。对不起,是妈妈我没选到合适的伴侣,造成你的很多的痛苦。
其实,我一直都想死,可是你还没长大,你需要我,为了你,我得坚持到最后一刻。
如今,你也有三十多,事业有成,可以独立闯荡自己的人生,而我早已经摇摇欲坠。
能不能让我自私点,容许我先一步离开你,与痛苦的过去彻底划清界限。儿子,别难过,
即使我不在,也在爱着你,只是我想去另一个世界看看,那里应该不会这样痛苦了吧!
“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摩宗道歉道,他的脸刷地红起来,心里想起刚刚看到的她的裸体,
觉得自己过分了些。白桥委屈地哭泣着,难过地背过去,
紧紧地抱住自己,身体颤抖着,觉得自己像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俩人陷入沉默中,过了许久,摩宗接到门外的警卫的报告,“摩宗!他们打起来了!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