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如听闻了李瀚文失踪的消息,那一刻,她的心瞬间被焦虑与担忧紧紧揪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她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李瀚文的失踪真的和府里的人有所关联,那么李明远绝对有着重大的嫌疑。于是,她当机立断,让一直保护她的暗卫暗中紧紧盯着李明远的一举一动。
她自己也没有闲着,她试着去拜会二夫人,每一次的会面,她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着二夫人的言行举止,试图从中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她担心李瀚文的安危,但是,她又坚定地相信着李瀚文,坚信他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李瀚文曾经帮了她太多太多,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于心。如今,他遭遇困境,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好李瀚文的帮手,哪怕力量微薄,也要拼尽全力去报答李瀚文的恩情。
在李瀚文失踪的第二天,暗卫发现李明远半夜偷偷去见了一个行踪诡秘的黑衣人。赵婉如听闻这个消息后,心中立刻有了判断,她料定此事绝不简单,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或许跟李瀚文的失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另一边,李瀚文在庄子里小心地潜伏观察着。整座庄子透露着一丝古怪,但是李瀚文也说不出古怪在哪里,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庄主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他选择潜伏在庄主的屋子附近,盯着庄主的一举一动。
夜晚,夜色如墨,周遭一片寂静。李瀚文潜伏在庄主屋子附近监视着,他屏气凝神,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闪进了庄主的房子。李瀚文心头一紧,更加专注地倾听屋内的动静。
屋内,庄主一见到黑衣人,立马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啊,大公子失踪了,这可如何是好?尚书大人那边要是知道了,怪罪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啊!您说这可怎么办?我这整日里担惊受怕,觉都睡不安稳。”
那黑衣人却语气淡定,不紧不慢地回应:“慌什么!这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尚书大人那边我自会去交代。不过,那个李瀚文,绝对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好事,最好永远消失,别再出现。你这边给我把庄子里的情况稳住,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说完,黑衣人转身朝着窗外走去。
李瀚文丝毫不敢懈怠,悄悄地跟在黑衣人身后。他行动极为谨慎,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被黑衣人察觉。
后山的道路崎岖难行,树木繁茂,李瀚文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在灌木丛和巨石之后不断地穿梭前行。当他终于穿越一片密林之后,黑衣人走进了一处山洞,李瀚文赶紧找了个绝佳的藏身之所暗中观察,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
那是一个规模巨大的矿山,山脚下搭建着一些简易的工棚,只见矿洞里满是二三十岁的壮年劳工,他们正挥汗如雨地挖矿。李瀚文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庄子里的蹊跷所在。平日里,庄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老弱妇孺,根本看不到二三十岁壮丁的身影,原来他们都被囚禁在此处!
众多的壮汉们在几名黑衣人的监视和皮鞭之下,正扛着工具和箩筐,艰难地走进一个个矿洞之中。而在矿山周边,还有一些手持利刃的黑衣人来回巡逻,防守十分严密。
李瀚文小心地趴在一处高地上,仔细地观察着。他看到那些矿工们一个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身上还有着许多被鞭笞的伤痕。显然他们在这里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他还注意到,不时有一些装满矿石的箩筐被从矿洞里运出来,然后集中到一处空地,有专人在那里进行分拣。
从那些矿石的色泽和质地,李瀚文可以确定这是一个金矿,而且品位似乎还不低。他心中一阵惊涛骇浪,私开金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难怪这些人要如此隐秘地行事,还要控制住整个庄子,此事处理不好,搞不好还要牵连尚书府。
为免打草惊蛇,李瀚文悄悄回到了庄子先跟朱立会合。
“金矿,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秘密。”朱立听闻金矿的事后皱着眉头说道,“公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瀚文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此事牵扯太大,那些黑衣人来历不明,但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朱立说道:“我们是否应该先将这件事报告给老爷,等老爷来做决断?”
李瀚文点了点头:“你立马找一个亲信将此事传回尚书府,让父亲多派点人手过来,这些黑衣人身手不弱,凭我们几个怕是无法控制住局势。记住,此事一定要单独报给父亲,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晓,万一消息走漏,这里的证据和人可能都会被销毁转移。”
“公子,你是怕府里有内应?”朱立惊讶道。
李瀚文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肯定了这一点。这是尚书府的庄子,若是其他人,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尚书府的眼皮子底下私开金矿,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此事跟府里的人脱不了关系。
“让几个兄弟伪装成附近的猎户或者行商,看能不能接近矿山,再派几个人去调查一下庄子里老弱妇孺,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李瀚文思索片刻道。
朱立点了点头:“是,公子。”
接下来的几天,暗卫们按照计划行动。作为身经百战的暗卫,朱立知道,在他盯梢别人的时候,敌人也在盯着自己,所以每次他只派出两个人伪装成猎户,在矿山附近的山林中徘徊,试图寻找机会靠近,其他暗卫则需要掩饰这两个人的行踪,让对方看不出破绽。
此时,李瀚文也被暗卫从山林间“找到”,光明正大的回到了庄子里的住所。李瀚文还是继续像失踪之前那样继续查案,他让庄子里的住户轮流去到他的住所,他要一一对这些人进行盘问。实际上,他只是希望通过盘问找到一些能够提供线索的人,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第一轮盘问下来,庄子里的人个个都战战兢兢,眼神闪躲。面对询问,他们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对凶案的事情绝口不提。但凡被问到的,都慌忙摇头摆手,口中直说自己不知情。有的人甚至吓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如纸,连话都说不利索,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仿佛被提及的不是一桩普通的凶案,而是能带来灭顶之灾的可怕秘密。
李瀚文眉头紧锁,双眉之间仿佛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结。他目光凝重,望着那些一问三不知的庄民,心中烦闷不已。他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绪如乱麻般交织。“难道只能等父亲加派人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