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转身回去,程篱已经把黑色的铅笔裤蹬掉了。
一双白皙的腿在宁霄的深色床单上,越发洁白如玉,形成鲜明的对比。
宁霄的喉结不由上下翻滚了一下。
他倾身过去,将被子盖在了程篱的身上。
程篱不依:“我热,大哥哥,我热。”
宁霄按住程篱,让她与他目光对视。
她的眼神有一些迷蒙。
宁霄的手心贴上程篱的脸颊。
“阿篱,知道我是谁吗?”
程篱努力辨认着,然后甜甜笑了:“你是大哥哥呀。你是阿霄。”
她像是极其难受:“大哥哥,我好难受,大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如果此时是在星苑,家庭医生随时可以过来。
但现在……
宁霄咬了咬牙。
她知不知道她此时无心的魅惑,更是让人抓狂。
她现在就是勾人的小妖精。
但他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宁霄。
他已经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耐心。
这是他找了三年的女孩儿。
他以后想放在心尖上的小傻子。
他绝对不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碰她。
他们三年前的开端就是一场错误。
而现在,他想跟她像一般男女那样,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这一切,都应该在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
宁霄将程篱抱起来,到了浴室,在浴缸里放起了冷水。
程篱往他身上靠,仿佛抱着一根救命稻草。
这个时候,真的是极其考验宁霄的自制力。
幸亏已经是五月了,让程篱泡冷水不至于伤了她的身体。
冷水的刺激,让程篱暂时恢复了几分神智。
“宁先生?”
宁霄不喜欢她叫他宁先生的样子,好像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是我。”
他笑得斯文又优雅。
“你被人暗算,中药了。先泡着冷水澡,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药来。”
现在外面是根本就没法出门了。
他们来时都差点封路了。
当时打不通程篱的电话,他第一次生出焦灼与无力感,就如三年前她从海里失踪那次一样。
冷水只是暂时让程篱恢复了一点神智,程篱很快又陷入一股浪潮当中。
宁霄也被程篱弄湿了,伤口这几天恢复得不错,却在这时被程篱弄伤了。
宁霄闷哼一声。
“乖,阿篱,吃药。”
“不要不要,好苦。”
程篱一巴掌将药拍了下去。
宁霄又重新拿了药哄她,程篱不肯吃。
她现在热得难受,只想让宁霄帮帮她。
她的身子贴在宁霄的身上,宁霄差点就控制不了自己。
将药含在自己嘴里,宁霄喝了一口水,干脆吻上了程篱的唇,以吻渡药。
又好声好气哄着程篱喝了水下去。
如此折腾,他自己都是一身汗。
……
等到终于把程篱安置好,程篱睡过去之后,宁霄发现伤口又裂开了一些。
他不是很在意。
此时宁霄的头发也被打湿了几缕,他的脸沉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男人正被牢牢地绑着,嘴巴贴着胶布,脸上挂了彩,看样子被修理得很惨。
见到宁霄的时候,他的眼里露出几分挑衅的神色。
这么快就完事了?还不如他呢!要不要他来代劳?
宁霄在男人的眼里读取了这样的信息。
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此时外面仍然狂风大作,雨点噼啪,将一切声音都掩盖住了。
怪不得这人会选择这样的时机动手。
而宁霄本来也派了人守着程篱,但因为台风天,没有跟过来。
他示意孟敬将男人嘴上的胶布撕掉。
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动阿篱?”
孟敬将证件递给宁霄:“爷,他叫孙华。”
孙华目光不屑地盯着宁霄:“都是男人,男人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我们就大哥不说二哥了。你不是也看中了程篱的美色,想追求他么!不就是有点臭钱么。像你们这样的男人,拿着父母的钱去追女人,追到了玩腻了就甩了。而我们就没有你们这样的好命了。”
程篱条件这样好,一般人她自然看不上。
他的条件在普通人中不算差,但跟宁霄比起来自然是没得比的。
他之前以正常面貌来追求过程篱,谁料程篱不为所动,连一点机会也不给。
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得到程篱,只能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不如这样,你先睡,你玩腻了,到时候,就赏我玩玩,成吧?”
孙华的鸭舌帽早就取下来了。
这个男人长得并不差,但因为身上的那种气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很不舒服。
这种男人一门心思就在那种事情上面,一看就让人觉得油滑作呕。
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敢觊觎程篱,敢伤害程篱,宁霄有一种想把眼前的人弄死的想法。
他的目光落到孙华的下身,孙华不知道怎的,不由浑身一紧。
宁霄又想到这是程篱的房子,不能弄脏了程篱的房子。
他的唇角轻轻勾了勾,朝孙华走过去。
“按住他的手。”
“是,爷。”
“你想做什么?”
孙华脑子警铃大作,但已经来不及了。
宁霄根本就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就已经采取了行动。
他一脚踩了上去。
孙华发出痛苦的叫声,却被台风的风雨声给遮挡住了。
他痛得额头都是汗水。
“等台风过了,把人送到警察局去。”
这样的小啰啰还不配他亲自出手。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放了我,你们放了我。”
孟敬将人的嘴再次用胶带封上。
看孙华的计划之周详,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而是惯犯了。
交给警察来调查,估计案底累累。
这样的人,不把牢底坐穿才怪!
宁霄回到房间去洗澡。
想到程篱的娇媚,他的喉结不由滚了滚。
翌日
程篱醒过来时,脑子还有一点昏沉。
她的心猛然一沉。
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衫,陌生的房间,不,不对,气味有一些熟悉,像是宁霄的?
宁霄发烧那一次,她来过宁霄的房间。
现在程篱很确定这是宁霄的房间。
她怎么在宁霄这里?
昨天晚上的记忆回到脑海里。
陌生的男人,倏然失去的意识。
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