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苏邈邈听见里头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太子对姑姑还真是用情至深。
苏邈邈和陆承州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两人坐在马车,风雨过后异常安静,她轻轻靠在他怀里,“姑姑会挺过来的对吧。”
“嗯。”
她好奇的问,“我姑姑到底是如何和太子扯上关系的?”
陆承州:“你姑姑来北冥第一天便险些砸了宴会。”
“为何?”
“有人摔了你父皇送的玉佩,她当即就愤怒打了那人一巴掌……。”
苏邈邈一听便不觉奇怪了,她姑姑性子本就不是软柿子,再者她和父皇关系最好,当初和亲是她自己主动提出,只为为父皇巩固北冥和宋国的关系。
“我母后都说姑姑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宋国好女郎,这些年她定是吃了不少苦,我两年前见她,她的性子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像是只剩一具躯壳般,她从前那般恣意潇洒,看见她如今这个样子我心中不是滋味。”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说到这个苏邈邈想到什么,“那魏迟是不是同你说了什么?”
陆承州面色微愣。
聪明的苏邈邈敏锐的想到那魏迟会说什么。
她从他怀里起身,就那么盯着他看,轻笑一声,“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魏迟临死前嘴不饶人,对陆承州说了一句,“你女人的滋味确实不错……”
苏邈邈大概也能猜到他会说什么,看了某人片刻。
“所以你便信了?”
“你我体内有情蛊,我怎会信,我只恨没有好好保护好你,总是让你陷入这般险境。”
“说的什么傻话,我不是好端端在你面前。”
陆承州额头抵住她的,“邈邈。”
“往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要总觉得对不起我,我既然选择了就不怕那些未知的困难,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我苏邈邈怎么说也是蛊王的徒弟,我可不是好惹的。”
男人轻笑一声,“邈邈的厉害之处我自然是知道,往后莫要欺负了我去才好。”
她嗔怪的睨了他一眼,陆承州眸中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半夜,刚下马车,只见将军府外全是人,看见两人,小鹦鹉和小圆子紧张的跑了过来,“公主!”
苏邈邈捂住自己的耳朵,“还没聋呢叫这般大声做什么。”
两个小丫头激动抱住她,神情激动无比,“公主,太好了,你好了。”
她点点头。
在场的人无一不激动的,苏邈邈却迫不及待的问,“团子呢,可睡了?”
“自从公主离开后,小公子就一直闹得厉害,每晚都睡得很晚,这会奶娘在陪他玩呢。”
苏邈邈抬步就往里走,她只是快点看到孩子,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
迈步走入屋内,团子本在床上玩拨浪鼓,乍然看见她,先是微愣过后,嘴一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邈邈两步上前,将孩子抱入怀里,“不哭,不哭,娘亲来了。”
小家伙激动的搂着她的脖子,不愿松手。
陆承州将两人带去了寝卧,小家伙窝在自家娘亲怀里舍不得离开,对上自家老父亲微妙的眼神,他收回眼,扒拉住苏邈邈的脖子,委屈巴巴的要抱抱。
苏邈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一旁的某人被晾在一旁,多次想插话,被母子俩的嬉闹打断。
苏邈邈抱着团子逗着,小家伙抱着她的脖子咯咯笑。
陆承州在一旁道:“时候不早了,小鹦鹉。”
小鹦鹉从外头匆匆走进来,“小公子,我们该去歇息了。”
小家伙抱着苏邈邈的脖子摇头,奶声奶气,“要凉……清。”
苏邈邈对小鹦鹉道:“他今晚同我睡,你去歇息吧。”
房间里只剩三人,苏邈邈将团子身上的衣裳褪下,而后是自己的,抱着孩子上了榻。
片刻之后,身后贴上男人强有力的身体,紧接着男人的呼吸靠近,耳朵传来痒痒的感觉,“邈邈,我有好多话要同你说。”
团子见此,不乐意的推开陆承州的大脸,示意他别碰。
陆承州见此,不但不放,犹如小孩子般,整个人将她拥住,唇在她唇上“吧唧!”一口。
团子见此就来扒拉他的手,奈何对上自家父亲威严的目光又不敢如何,气呼呼转过去,拿背影对两人。
陆承州戳戳他的后背,小家伙扭动着小身子,哼哼唧唧。
苏邈邈见此好笑,将孩子抱入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宝,该睡觉了。”
等把孩子哄睡,某人的手便不安分了,她拿开他的爪子。
神情娇媚,“我想起一事,将军可还记得逼我喝药之事?那汤药喝了伤身子,喝了一次便不能同房两月,不然往后生出孩子不好。”
某人手下不安分,声音微哑,“邈邈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