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她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脸,下一刻手被握住,她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轻哼出声。
“是你吗?陆承州。”
“是我,我来晚了,邈邈。”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邈邈一切理智早已消散,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哪里还能忍得住,她的声音带了哭腔,“陆承州。”
听见她细软的声音,陆承州感觉心都要碎了,小心的捧住她的脸,“我在。”
她整个人犹如泡在水里一般,身上被汗水浸湿,脸色涨的通红,一头银发,配上潋滟的眸子越发的妖异,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滑过她的白发,眸中只剩怜惜,眸中越发晦暗。
唇凑到她的耳边,手一下一下扶着她的白发,声音带了颤抖,眸中疼惜越发强烈,声音越发暗哑,带着轻抚,“我这就帮你好不好。”
苏邈邈喉间发出无意识的轻哼,小脸更加贴近男人的手掌。
陆承州不再犹豫,凑过去唇堵住了她的唇。
她犹如在沙漠中走了许久滴水未进的人终于得了水,得到水的滋润她无意识的发出轻哼声,更加贴紧对方,干柴遇烈火,火苗瞬间点燃彼此,烈火将彼此包裹其中,热气源源不断吞噬着彼此,却想要贴的更进,想要的更多。
衣裳散落,炙热的身躯紧密相贴,伴随着那暧昧的声音响起。
春意分外醉人,直至半夜那声音不曾散去……
苏邈邈最后满足的睡了过去,陆承州将衣裳一件件往健硕的身躯套着,眸中像是餍足的野兽,胸前抓痕遍布,点缀在古铜色的肤色上,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形状,可想而知有多激烈。
他将睡梦中的人抱进浴桶,小心帮她清理身子,等清理完又将人再次抱到了床上。
拿过被褥盖在她身上,凝视着睡梦中的她片刻,低头唇印在了她的唇上,缱绻的眸光眷恋的流连在她脸上。
而后推开门走了出去,竹屋院子点着灯笼,院子里站着许多人,见他出来,众人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
陆承州上前走到蛊王身前,声音恭敬,“见过蛊王,久仰大名。”
蛊王冷哼一声,陆承州的名声他听过,十多年前他也曾见过他少年时的模样,再见即是这般场景。
“陆承州,我徒弟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如今我是无力回天了,要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无力回天这四个字,陆承州瞳孔猛然一缩,“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她身上被你母亲所下的阴阳散本就难解,如今你给她下了情蛊那便是催命符,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她欠你们母子俩的吗?你们既一二再再二三的这般对她。”
陆承州黑眸猛然一缩,激动上前,声音越发的哑,“时日无多?蛊王不是能解百毒吗?怎会解不了我母亲所下之毒。”
“你在怀疑我的本事。”蛊王本就不满文成公主,没想到她儿子也这么讨厌。
陆承州:“不是说只要孕育子嗣便可解毒吗?”
“没用了,如今你来了也好,亲眼看看她是如何痛苦……。”蛊王像是再也说不下去般。
“一定还有办法的。”陆承州自言自语。
“砰!”裴辞给了陆承州一记重拳,他愤怒嘶吼。
“都是你害了公主,陆承州,你还有脸来。”
陆承州并未还手,而是就那么站着,背弓起,身上被一种窒息的死气笼罩着。
裴辞像是受了刺激般,指着漆黑的夜色,无比愤怒,“这里不欢迎你,滚!”
周围的众人安静看着,还以为陆承洲会还手,没想到对方只是那么站着让他打。
随后声音淡然恭敬对蛊王开口,“等她醒了我再来。”
“不用来了,她也不想看见你。”蛊王冷声开口,将脸扭开。
陆承州迈步往外头走的脚步顿住片刻,而后走入了黑夜中。
裴辞声音冷冽,“若是公主真有个什么闪失,陆承州别想活着走出宋国。”
萧祈然:“这次他也算是来的及时,好歹救了师妹一命……”
在场的人眼神纷纷不善的看向他,萧祈然干咳两声,“你师妹都被害成什么样了,你还帮着别人说话,胳膊肘往外拐,你这容易心软的毛病何时能改改,何时能长长教训?”
这话戳到了萧祈然的痛处,“我知道了师父。”
“长点心吧?”
“师父,我会想办法去把火雪莲找回来的。”
说着也走入了黑夜,蛊王见此直摇头。
提心吊胆的一晚过去,大家总算放下了。
翌日
公主府前来了不速之客,蛊森看着陆承州,声音恭敬,“陆将军,我家公主不宜见客,还请改日再来?”
陆承州正色道:“我知道她在哪里,你不必拦着,我带了圣医来给她看病。”
蛊森也不知道陆承州如何神不知鬼不觉闯入后山竹屋的,等他们追过去时对方已经在救公主了,惊叹于这人的武功之下,他们将公主府围的水泄不通,没想到对方直接登门拜访。
“圣医?”
陆承州看向身后的马车,只见车上被带下一位女人,是的,就是一位年纪半百,扎着辫子的妇人,穿着黑红相间的奇怪衣裳。
“蛊王擅长炼蛊炼药,圣医能治百病,解百毒,两人是世间名医,若是两人一起,或许能想出解毒的方法。”
蛊森没想到陆承州还能将圣医带过来,正犹豫间,裴辞打马而来,“陆承州,蛊王说了,阴阳散是你北冥皇室禁毒,只怕除了你那死了的母亲,没人能救得了公主,除非让你母亲活过来。”
裴辞遇上陆承州,浑身的刺便竖起来了,说的话已难听了一些。
陆承州眸子瞬间就冷了,“裴将军,嘴巴放干净些,莫要对死者不敬。”
“公主若死了,裴将军也得用命陪公主,必然不想让公主死,你们还真是害人害己,果真是因果报应。”
陆承州眼神一凛,银刃见不得自家将军吃亏,“我家将军也是担心公主,不必这般拿话刺人,没人比我们将军关心郡主。”
“关心她,就要害死她。”裴辞声音不屑。
银刃被堵的哑口无言。
“将军,既然公主不要我治,那我便先告辞了。”说完圣医便想溜。
银刃手中的刀瞬间架上了对方的脖子,圣医顿时蔫了吧唧,“我去,我去。”
陆承州声音带了威严,“她应该醒了,圣医有没有办法,一看便知。”
话落再次看向蛊森。
蛊森为难之下,还是让人去知会苏邈邈。
公主府的人前来禀报的时候,苏邈邈还在睡梦中。
蛊王一听陆承州带了圣医,脸上算不得好看,“我都没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别让他们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