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于海棠揉着发酸的手腕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播音室,她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大杯水。冷的她直打哆嗦,想到刚才的情景又干呕了起来。
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轻声骂了句混蛋,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双手托着下巴,眼神迷离。不知在想着什么,不时露出明媚的微笑!
杨为民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痴了。
他虽然在宣传科做编辑,此刻也感到了文字的无力。
“你怎么来了?”于海棠听到一阵吞咽声,回头一看就发现杨为民正咽着口水。顿时满脸不悦。
“我来看看你。”杨为民坐在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想闻闻她的发香。
这是他的保留节目,也是他不能说的秘密。
嗯?今天怎么味道不一样了?不过好像很是熟悉,他觉得在哪里闻到过。
于海棠不着痕迹的往外挪了点,不耐烦的说:“没事就出去吧!我烦着呢!”
杨为民傻了眼,刚才不是还笑着吗?不过漂亮女人生气也漂亮!
“海棠,晚上一起吃饭吗?”
“不去,有什么好吃的,连个土豆丝都不舍得点。”
于海棠越说越气,你要是能让我吃好的住好的,再当个科长夫人。
我能被闫解放诱惑到吗?活该给你戴帽子!
杨为民一脸为难,他中专毕业,已经转正。
每月37.5的工资已经不少了,但自从两个月前认识了于海棠,就再也没给家里交过钱。
她妈已经骂过他好几次,他都是硬着头皮撒谎。说钱借给工友了,还了就交给她。
他最近压力越来越大,他痛恨自己不能给海棠更好的生活。
“海棠,等这次发了工资,我就带你去大酒楼。好不好?”
“到时候再说吧!你出去吧,我烦着呢!”
于海棠正想憧憬一下未来的美好生活,对于他的打扰很是不满。
“好好,我这就出去,你别气坏了身子。”
杨为民满脸堆笑着走了出去,还小心的给她带上了门。
于海棠早就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看都没看他一眼。
今天秦寡妇没有去上班,她就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躺了一天。
只有槐花哭的厉害时,才机械的拿出粮袋让她自己去吃。
她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孩子。
东旭那么喜欢棒梗,怎么会怪她呢?
对。一定是这样的!她只要把他们的孩子养大,他就不会怪自己!
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她活过来了。咳咳咳!
她知道光指望她那18.5的工资那是想都不用想,好在手里有了易中海的把柄。
鱼塘里终于又有鱼了,但她知道这条鱼并不甘心,他有着锋利的牙齿,随时会将她撕成碎片!
她必须找到控制他的办法,他的软肋是担心没人养老。
而他的养老人就是傻柱,所以控制住了傻柱就等于控制住了他。
怎么控制傻柱呢,以前她觉得傻柱对她是言听计从的。
她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她让他撵狗他不敢抓鸡!
但最近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疏离,再加上她现在这个鬼样子!难免底气不足!
闫解放!她想到这个名字就恨的牙痒痒!他不光毁了贾家,还毁了她秦淮茹!
她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睡在家门口。
但最后闫解放向她冲来,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说她这个鬼样子就是他害得!
但她没有证据,也不敢去找他算账!
毕竟她也是陷害他的帮凶,他没找自己的麻烦,估计就是看她已经受到惩罚的缘故。
但她不会放过他!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如花容颜!但他却狠心辣手摧花!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帮手,她必须先搞定傻柱。
傻柱一旦重回她掌握,整个养老集团的力量就会为自己所用!
唉!下次随便给傻柱点甜头已经不行了,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东旭,原谅我吧!为了孩子我不能再为你守着身子了!
道道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很快湿透了枕巾。
轧钢厂大军回到了院里。各家各户开始热闹起来。
秦寡妇耳朵一动,擦干了眼泪,从床上爬了起来。
“妈,咳咳咳!等棒梗回来了,你就告诉他哪里也不能去,咳咳咳!等我回来知道吗?”
“好的,不过淮如,你能给我块窝头吗?昨晚都没吃,今天又一天水米未进了!”
贾张氏虚弱的声音从被窝里出来,竟然头都伸不出来了。
秦寡妇一惊,忘了个干净!还有个喘气的呢!好歹是东旭的亲妈,也不能真饿死她啊!
“这就睡了,咳咳咳,别吃多了,拉了对谁都不好。咳咳咳!”
秦寡妇拿起昨天剩下的窝头,想了一下,只给她掰下来一小口。
看她头也没伸出来,随手扔在床头就出了门。
过了一会,贾张氏慢慢的伸出了脑袋。四处寻找了一下,一点点挪到了窝头旁边。
用舌头卷起来送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她那浑浊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房门,幽深的瞳孔里射出一道恶毒的光线。
秦寡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傻柱,还被聋老太夹枪带棒的讽刺了她一顿。
说她是心思歹毒的痨病鬼,想害她的柱子,气得秦寡妇够呛!
没办法,她只能先回家去熬棒子面粥。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柳梢头,外面终于传来了傻柱哼唱沙家浜的声音。
秦寡妇如闻仙音,立马出门向他走去。
傻柱一步三晃的走着,今天他接了个活。
有户人家儿子结婚,弄了两桌,给了他2块钱辛苦费。
这还是他瘸腿后第一次接活,虽然价格只有以前的一半。
但他还是接了,没办法,人穷志短啊!
按规矩他可以带两个菜回来,但他最近馋的厉害,当时就吃了起来。
主家也是讲究,给他上了瓶散酒,他喝了个痛快!飘飘欲仙的他,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他还住着宽敞的正房,还是轧钢厂堂堂的小灶大师傅!还有个前凸后翘女人味十足的俏邻居!
“咳咳咳!柱子!姐的命好苦啊!咳咳咳!”
秦寡妇特有的咳嗽声吓的他一激灵,他本能的就想躲。
“秦姐,喝多了,我得回去了!”
秦寡妇看他躲着自己就要走,知道常规的手段已经无效。
好在她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她紧走几步。追上傻柱,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推进了菜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