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观海一边挣扎,一边怒不可遏地看着大猫头鹰。
还真有能让人说实话的药丸,我来试试看,林婉珍心想。
“李观海,你是处男么?”林婉珍出其不意地问道。
“何为处男,本侯不知晓。”李观海死死闭紧自己的双唇,但它还是蹦跶出一句话。
是哦,古代人是这么说话的,林婉珍微眯双眼,又问道“不知小侯爷可否还是个童男子。”
她的话一出,就遭到南宫洵撇来的嫌弃白眼,这小女人越来越不像话,这种话是她一个贵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问出口的么?
“本侯还,还尚未经哦历人事。”虽然李观海很不情愿在众人面前回答如此私密的问题,但实话小丸子让他不得不实话实说。
林婉珍看着李观海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开心地拍着小手对南宫洵道,“王爷,真的有效果,小猫的药丸子会让人说实话,你可以问他了。”
若不是非得说实话,李观海肯定会拒绝回答如此私人的问题,原来珍儿刚才那么问他是为了试探他是否会说实话,南宫洵觉得自己误会了小女人,此刻回报她一个温柔的笑意。
这才转过头来开始审问李观海。
“你师傅是何方人士,你师娘又是谁?”南宫洵。
“我师傅原是魔鑫山鑫云观里的青衡道长;我师娘是戚家堡的大小姐戚子薇。”李观海痛苦万分地看着实话一个字接连一个字地从自己嘴里蹦跶出来,那是拦也拦不住啊。
把师傅的老底都掀出来给外人看,师傅平日里隐秘身份,最不喜暴露在旁人的视线中。
这下他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泄师傅的愤,李观海脑海里出现师傅阴郁到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摆子。
魔鑫山鑫云观里的青衡道长,那是个魔道人,和魔界脱不了干系,南宫洵心想,难怪如此有手段,桃山居士也说他身上的有股子霸气的道气在四溢。
“你师傅既然是魔鑫山上的道长,不在山上修炼,跑你家当你师傅做甚。”南宫洵从暗骑营打探来的消息得知,在东窗事发之前,这五年来李观海那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师傅一直住在海魂侯府里。
“是本侯特地上魔鑫山请师傅下山为母亲治病的。”李观海如实说道。
“哦,你师傅应该不会白白这么跟你下山为你母亲治病吧,你又为他做了什么?”南宫洵不相信李观海和青衡道人之间有着深厚的师徒情谊,他更相信两人之间是一种利益的相互输送。
“我师傅是为了救师母才和本侯下山的。”李观海。
“你师母怎么了?”戚子薇明明在他眼前被他逼下山崖,怎么没死,成了个活死人,还和青恒道人结了道婚,戚子薇那么执着的一个女人,对他情根深种了那么许多年,把非南宫洵不嫁这句话常年挂在嘴边,她怎会轻易嫁给青恒道人,这也是南宫洵颇为不解的地方。
这可说来话长,李观海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说道,“当年因为我母亲的怪病,我寻遍大江南北的名医术士,都束手无策。
就在我绝望之际,有人给我指了条明路,让我上魔鑫山请青衡道人,据说他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技哦。
我在那人的指引下,连夜赶路,上魔鑫山请师傅下山为母亲治病。
我还没上魔鑫山,就在山脚下碰到了抱着师娘的师傅。
那会儿的师娘只剩下一口气,浑身是伤,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
我听见师傅问她,愿不愿意和他结为道侣,相伴终生。
如果她成为他的道侣,就算她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他一样可以将她拉回来。
师娘嗯地一声同意后,就昏死过去。
师傅用法术封住师娘的元神和血脉,背起师娘准备上山。
正当我在想是否要在此刻现身说出我的请求之时。
师傅先开口了,他说躲在树后头的小子唉,你还要藏多久,还不快跟为师上山。
我就这么傻愣愣地从树后闪出身来,跟着他上了魔鑫山。
到山上他将师母安置在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里,对我说,他掐指算过他今日会有一个徒弟上门,说我和他有师徒之缘,还说道家不是徒弟拜师傅,而是师傅寻徒弟,一般的人就算脑袋磕破了,他也不会收人为徒。
师傅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弟。
我当时救母心切,也没多想,就应承下来做他的徒弟。
我想着有了师徒这层关系,师傅是不会放任我母亲的怪病不管的。
师傅在魔鑫山上和师母结了道婚,全道观的道友们都喜气洋洋地参加了两人的婚礼,上表天庭,下鸣地府,众祖师爷跟前烟香袅袅,魔界还来了不少宾客。
师傅和水晶棺材里的师娘在众人的祝福里摆了天地,那天所有人都很欢喜,只有我和师傅苦着脸。
我担心尚在侯府母亲的病情,而师傅则是忧心师娘。
师傅道婚后的第二日,就背着师娘的水晶棺材随我下山,开始隐居在海魂侯府为我娘治病的日子。
我和师傅心中都有各自的执念。
我想医治好母亲的怪病。
师傅想复活师娘。
师娘其实就是个剩下一口气,让师傅用法术吊着的活死人,维系她活死人的状况需要许多稀世珍贵的药材,这需要很多很多的银钱。
很快地我的银钱,我娘的陪嫁都因购买这些稀世珍贵的药材而耗尽,但值得欣慰的是我娘的情况稳定多了,她再也不会乱发疯,安安静静地跟睡着似的,我相信假以时日,我娘一定会在师傅的妙手治疗之下痊愈。
我知道师傅是为了师母的药钱,才肯委身在侯府为我娘治病。师娘要是不保,师傅也会走了的。
为了挽留师傅在侯府为母亲治病,本侯迫不得已只得种植葵草,顶着被满门抄斩的风险私贩葵草敛财。“
“你为了自己母亲的性命就可以枉顾百姓的生命么,你知不知晓常年吸食葵草,会家破人亡的。”林婉珍气得粉色的小鳃帮子一鼓一鼓的。
“那你勾结燕王,屯私兵造反有是何故?”南宫洵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