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殷看了看左言文,满脸疑惑。说:“嫂子,你想和班长分居两地呀?你这得问班长。”
左言文对大霞子说:“你真想得出?你来?村里的工作不要了?”
其实他心里真正的意思是:你跑到浙江,老子怎么办?到手的老婆我能让你飞了?我傻啊?
大霞子也意识到这样不妥。就说:“要么让我弟弟来?”
储殷问:“多大了?”
大霞子说:“二十一。”
储殷说:“年龄太小了!要负责一个公司,恐怕不行。”
左言文说:“肯定不行!”
大霞子也就不再说话,情绪有点低落。
储殷见了,想了想又说:“要么这样吧,你弟弟也不要去我公司上班了,我介绍他去一个中介公司。熟悉了业务,历练过两年,估计这样就行了。”
左言文连忙说:“这是个办法!”
大霞子说:“好吧。我和我弟商量一下。”
储殷说:“其实也没有必要马上在这里开公司。先把那边的摊子支起来。做一阵子再说。这边先联系几个厂,固定几个招工渠道,暂时解决一下你那里的就业问题。起码我公司的招工业务可以让你来做。要么明后天,到各个厂去跑一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业务。”
左言文说:“这样最好!那边的公司我回去就办。联系这边的业务我可两眼一抹黑,我找哪个啊?”
储殷说:“我不是让你们俩自己去找。我肯定得陪着你们呀!那些公司的老板大多数我都认识。应该问题不大。”
左言文说:“那最好了!你自己的事怎么办?不能为了我耽误你的事啊!”
储殷说:“没事!公司里有我老爸呢!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过了一会,储殷又说:“这恐怕要跑几天,中介公司也要联系。一开始还是要与他们合作。公司一开张,起码有点业务。”
左言文说:“他们不是说了吗?等我那边开展业务了再和他们联系。”
“这样也行。那你还得跑一趟。”
左言文说:“估计一趟都不行。今后还有的烦你呢!”
储殷说:“那我们就常来常往,回到过去的岁月。”
两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储殷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他对大霞子说:
“你不是要让你弟弟过来吗?也就不要邀人了,先一个人过来。这两天正好你们俩在这里。进我们厂还是去中介公司,来了再说。”
大霞子说:“我昨天就打了电话。这样最好!谢谢储老板!我现在就打电话。”
储殷说:“嫂子真客气。叫我储殷好了。”
大霞子在车上就联系了她弟弟。他弟弟说明天就过来。
第二天,储殷带着他们去了一些用工量比较大的企业。服装厂、鞋厂,还有电子厂。上午两家,下午三家,基本上是马不停蹄。
那些管人力资源的hR都很热情。说这是双赢,愿意合作。他们都提出了共同的要求,就是他们的合作伙伴必须是正规的中介公司,最好这边有分公司,便于联络,便于管理。
左言文小鸡啄米似的满口答应。每次出门都千恩万谢。
左言文又像昨天刚开始那样无比兴奋。再这样跑几天,那合作的厂家不是海了去?左言文觉得他的公司前景在望,一片光明!
他要请客,他要好好地答谢储殷,答谢储殷一家子!
储殷笑着连连摆手。说:“请客可以。等会找个地方你买单。我老爸他们就免了。”
左言文说:“那不行!叔叔他们一定要请的!只请你,算什么请客啊?”
大霞子也说:“就是啊!我弟弟以后还靠他们照应呢!”
储殷说:“听我的。他们来了,夹在中间没劲。受拘束。我们兄弟俩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今晚好好聊聊。”
听储殷这么说,左言文只好作罢。
晚上,储殷找了一个当地比较有特色的饭馆。
储殷没开车,他打算和左言文好好地喝一杯。
喝酒时,两个人也都没客套。你来我往,喝得挺欢。
回忆当兵的过往,分享当今的现况。聊得高兴极了。
储殷说:“我一直没问你,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怎么也该去祝贺一下。我看小嫂子年龄也不大,大概就是不久的事吧?怪不得抽空都要甜蜜一下。”
储殷一边说一边笑。
大霞子知道储殷说的是昨天傍晚的事,不免有些难为情。她低着头夹菜装作没听见。
左言文说:“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没好意思张口。我和大霞子也就是前天晚上的事。她不是我老婆。是我们村上的会计。我们俩这次是出差。我们俩好上也就这两天的事。”
左言文他不是因为喝了酒,他确实想告诉储殷。他的快乐和幸福太想找一个人分享。储殷是最适合的对象。他们俩是这么多年的兄弟,而且也不会把他和大霞子的事泄露出去。
储殷一听就说:“怪不得!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哪地方不对劲啊!”
左言文就把他和大霞子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说,他们俩是本家,还没有出五服,而且大霞子还是他的长辈,应该叫她姑奶奶。他又说了他们那地方的风俗,这种情况是不能通婚的。他们村子是个宗族社会,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地方。像他们俩这种关系,在村民看来是乱伦,是千夫所指。他还说大霞子比他小很多岁,也是要被人说三道四的。他还说大霞子的父母肯定要拼着命地反对,肯定要闹得满城风雨。他自己还是个村干部,一旦事情败露,影响肯定小不了,这个村主任能不能当下去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他们俩正为着这个事发愁呢!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他们俩要想结婚是很难的。
储殷一听,说:“是这样啊!看来你们这事是挺麻烦的!听你这么一说就像听故事一样。跟《探清水河》那首歌里面的故事差不多。麻烦!”
左言文他们俩不知道《探清水河》是什么样的一首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但他们知道一定是一个不好的故事。
储殷又说:“你说结婚很难,我不觉得。只要你们俩自己愿意,应该没问题呀!只要法律允许,天王老子都管不着。你们这样违法吗?我问一下,班长,你有老婆吗?”
左言文说:“我哪来的老婆啊?一直打光棍!”
储殷说:“那不就万事大吉。嫂子有老公?这么年轻,我想不会。那愁什么?孤男寡女,哦,不是!都是单身男女,只要你情我愿,谁反对都没用。至于别人说什么,睬它干嘛?就当放个屁!”
听储殷这么一说,左言文和大霞子宽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