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了些,不过并未露出半分,何况她内里还有衣裳。萧皖并没有多慌乱,只是心中有点惊讶,没想到皇帝居然会这副勾人的模样。
萧皖不理他在身上轻轻啄啄的动作,把心中猜测的人说了出来。
“是璃贵妃,对吗?”她伸手用掌心轻抚在了皇帝脸侧。
“嗯,”他点点头,面上好像很乖顺在萧皖掌心轻合上眼眸,手上却一点都不安分的去解她的腰封。
“我知她目的不纯,可是她没那么大本事,若说能不被一人发现的潜入养心殿,绝无可能。”第一次,皇帝终于碰见了她的腰间,烫的萧皖躲了一下。
“过去对她设防过,可是如今的本事不是她能做到的。”
“如此说来,又是秘法?类似于宫宴那般能让人瞬间提升内力。”萧皖没理腰间的手,她思考着这秘法。
“关于阵法方位可有头绪?”
南疆之法大概都是要倚靠阵法才能触发,若是想像宫宴那般毫不遮人耳目的在宫中紫雾非凡必然是不可能的。要真是虚璃姬,那她做的这个阵法必定是隐藏在宫中,让人难以发现的地方。
可这些日子萧皖闲时在宫中各处都闲逛过好几次,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阵法地处何方朕过去也有留心,但还没找到。”
“何时发现她目的不纯?”萧皖问着,看着他低下头来吻自己,偏过了脑袋不让他碰。可皇帝这时候好像是又强硬起来,明明说要哄人,可却不让人拒绝。
“别躲。”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又把人掰回来吻上了。
这一下亲完舔了舔嘴角,皇帝才接着说着,“在东猈救下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另有她主了。”
萧皖听完愣了一下,随后嗤笑了一声,笑骂道:
“蠢。”
“嗯....”他点点头,勾了勾她的交领却没完全勾开,“娘娘,别凶我了.....”
嬴畟声音哑了几分,不过眼睛倒是很规矩。他合上了眸子,动手把她的上衣撑开,然后翻过了她的身子让她露出后背。
拉过一边的锦被盖在她腰间,然后才睁开了眼。
“我看看你的伤。”
嬴畟说着,把她身上的上衣脱了下来。白皙的背露了出来,可是并不光洁。她背上带着或大或小的各种伤疤,有一眼看不出年头的刀口,还有新鲜的昨日刚刚留下的青紫色。
最显眼的,是左肩下方一大簇洁白的盛开的海棠花。
他伸手轻轻在她背上碰了碰,在花蕊上,有些颤抖。
可萧皖好像毫不在意似的,还在接着询问皇帝关于璃贵妃的事。
“既知她另有其目的,为何不一早就斩断根源?”忽然感觉背后轻了一下,然后听见身边传来了脚步声。
萧皖看着皇帝从榻上下去,走到了一边的桌案边拉开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两个小瓷盒,然后才又重新回到榻旁。
只是这一次他没回的榻上,而是就坐在了她身边,把手中的瓷盒打开了。有青涩的药香弥漫出来,嬴畟用手指舀出一点药膏,在她背上的撞伤处轻轻按揉着。
“因为执念吧...”
“她越百般设法的想要杀我,才越像我母亲。”
他说着。
如今说起来,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害怕与人谈论此事了。那张和母亲很像的脸,亦如母亲一般一直如噩梦一样环绕着他。
他真的需要这一份虚妄的念想吗?
他不知道。
可是就这么让他亲手把对于母亲的这副念想抹杀,对他来说,又实在是做不到。
“亦如你对年少时的自己一般执念。”他说,随后低下头,轻轻在她左肩上的那一道经年的刀疤上吻了一下。
“若你能一辈子一如始终的跟在天师座下学习,一辈子都像我第一次见你之时的那般神采奕奕。不去边城,不出变故,你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不执着吗?”他问她。
萧皖静默了片刻,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不适合做皇帝。”
“要是可以活下去,这皇位给谁都可以,我半分不想沾染。”他提起了她的衣裳把它穿了回去,把锦被拉到她脖颈处,然后才让她转过身子。
俯身下去把她抱在了怀中,连带着被子通通被他环在双臂之间。萧皖抽出一只手臂,揽在他背上,学着他的动作,顺着他的脊骨往下一节一节按着。
可皇帝就没有萧皖那般淡然的反应了,萧皖越往下按一节,皇帝呼吸就越沉重一分。临近着快爬到尾部的时候,趴在她身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把掀开了二人之间的锦被,然后翻身上了榻,到了那人身上。二话不说的低头咬了上去,把她爱动的手束在了一起,不像刚刚哄人那么缠绵,激流勇进。
二人交心一个月有余,这是皇帝第一次这般过火。
于过往,虽说已经互相紧密的纠缠在一起撕扯不开,可是她和嬴畟都默契的并没有交涉太深。点到为止,谁也不谈再进一步。
因为皇权,因为奉炀,二人之间的交织根本就不像是寻常人的那么简单。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许多事不用言语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们两个都是这么想的,谁也不想深入,哪怕有些交心于对方可那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变故来临的时候,这么一点点的交心根本就与没有毫无差别。所以他们两个可以谈些爱,谈些交情,谈一些无关于权势不疼不痒的那点寂寥, 但没人要再交织一步把身心交给对方。
可是如今嬴畟,就这么迈过了这一步。
皇帝撕开了名为分寸的外衣,直接伸手去抓住了他想要的那一份螸朢。
他突如其来的过界让萧皖短暂的愣了一下,可不等她主动回过神,脖颈上就是一阵刺痛。而后,腰间往下就流连了炙热。
皇帝变了,这出乎意料的转变打了萧皖一个措手不及。来不及拒绝,皇帝把自己背后错综复杂的皇权硬塞到了萧皖手中。
寒凉的身子逐渐被人捂的温热起来,萧皖并非一如寒毒那般一潭死水,活生生的人被他这么闹腾一番也不平静起来。
皇后娘娘并没有因为自己多出来的滔天权势而开心,她捂住了他的唇,短暂的喘息了几口。
可皇帝确实十足的餍足起来,好像空虚了许久的空白被奉炀的势力填补上了,他看着娘娘晶莹的唇,拉开了捂着自己的手,又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