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营地的青石板上。
赵澜在曹休焦急又不失兴奋的催促声中,整理好衣襟,与曹休一同踏上了前往冯琦校尉营的路途。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期待。
到达校尉营后,曹休一脸郑重地将那枚珍贵的越水戒恭敬地递给了冯琦校尉,同时说道:“冯校尉,这是我与那溯溪圣女战斗后从她身上获得的戒指。赵队正怀疑,这枚戒指可能与吐蕃人偷袭折冲府有一定的关联。我们觉得,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深层次的阴谋。”
冯琦校尉好奇地接过戒指,他的目光如炬,仔细地审视着这枚戒指的每一处细节。他轻轻摩挲着戒指表面那细腻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赵澜,等待着他的解释。
赵澜感受到冯琦的目光,恭敬地回答道:“这枚戒指……这枚戒指似乎与我那套越水衣甲有所关联。我隐约觉得它们应当是一套的,只是其中有何妙用,我却并不知晓。但既然它们能够相互呼应,我想,这枚戒指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冯琦校尉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深知赵澜与曹休二人在此次战斗中表现出的勇敢与智慧,对于他们能够发现这枚戒指并主动上报,他感到十分满意。
“嗯……既如此,我会将这东西上交都尉府,让更专业的人去研究它的秘密。”冯琦校尉郑重地说道。
冯琦看向曹休和赵澜两人的脸色颇为满意和自得,这毕竟都是自己的兵,他说道:“你两人,特别是赵澜你,此番功劳颇大,不仅成功击退了吐蕃人的偷袭,还获得了如此重要的线索。再有几日,皇命即将下达,你二人如今只有职官,合该得个闲散的武官赏赐,我相信,朝廷一定会给予你们的。”
赵澜与曹休闻言,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喜色。他们知道,这是对他们努力的肯定,也是对他们未来的期许。
至于闲散的武官赏赐具体包含些什么,赵澜确实对此并不了解,他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以免显得太过无知。
而一旁的曹休则不同,他对此类奖赏颇为熟悉,一听冯琦校尉的话,眼中立刻闪烁起了激动的光芒。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迫不及待地问道:“校尉大人,此言当真?”
冯琦校尉见状,不禁以手抚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慈祥与欣慰。
冯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露出对曹休这个年轻人的喜爱与认可,他道:“老子我堂堂校尉,在这军营中也算有些年头了,犯得着骗你这个混小子吗?”
曹休一听,心中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他连忙拉着赵澜一起向冯琦校尉行礼致谢:“此番能得此武赏,实属我二人之荣幸。这一切都应归功于校尉大人的英明领导,以及都尉大人的悉心栽培。我二人感怀肺腑,这份恩情,永生难忘!”
赵澜虽然对武官赏赐的具体内容不甚了解,但看到曹休如此激动与感激,他也被这份氛围所感染。他跟着曹休一起,向冯琦校尉表达了最诚挚的谢意。
冯琦校尉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有着不凡的潜力与勇气,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机会与舞台,他们定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大放异彩。
冯琦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二人都是好样的,继续努力吧!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你们心怀信念,勇往直前,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们前进的脚步。”
“实话与你们说了,”冯琦校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期望,“你二人如今虽然有些武力在身,但切记要将这身本事应用在正途,莫要好勇斗狠,须知真正的勇士是在战场上为国为民,可不许在两人内斗中消耗自己。别看我,说的就是你,曹休!你小子总是按捺不住性子。”
曹休被点到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
冯琦继续说道:“巴州折冲府只是一潭浅水,容不下你二人这金鳞,龙武卫,神武卫,羽林军这上三军才是你们的归宿,你二人争气些,若是明年初长安大试,入了羽林军,我为尔等贺!”
曹休道:“校尉大人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不过说到羽林军,那可是皇帝亲军,我曹休何德何能入得了那等高贵之地。倒是赵队正天资卓越,或许有些机会。我就不一样了,能入那龙武卫便已是好去处了。”
赵澜闻言,挺身抱拳,目光坚定:“曹队正何必妄自菲薄!我们既然身在巴州折冲府,便有着共同的荣耀与责任。我们有巴州折冲府作背景,有校尉、都尉大人作靠山,便是入了羽林军,也要为咱们巴州折冲府挣个面子,不负这片土地的养育之恩!”
赵澜这番话,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不仅说到了曹休的心坎里,也让冯琦校尉听得心潮澎湃。
冯琦哈哈大笑,拍着手掌道:“好好好,好小子,有志气!来年若是你二人能在长安大试中脱颖而出,入了三榜前十,老夫我亲自派人去尔等家中报喜,再给尔等捐上好的牌坊一座,以示表彰,如何?敢不敢应下这个约定?”
曹休与赵澜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与信心。他们齐声应道:“敢!”
这一声“敢”,不仅是对冯琦校尉的承诺,更是对自己未来的誓言。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我知道你两人是心中有急事,想请假进城,赶紧滚吧。”
冯琦校尉挥着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撵着两人,但随即又收起笑容,语重心长地警告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进了城莫要生事端。最近巴州别驾正因为城中一些琐碎小事闹心得紧,城中的治安也严了许多。你们若是贸贸然闯祸,被捉了去,只怕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们,讨不了好的!”
曹休与赵澜相视一笑,心中暗自庆幸冯琦校尉的体谅与提醒。他们知道,虽然校尉大人平时看起来严厉,但实际上对他们这些年轻人颇为照顾。
曹休恭敬地行了一礼,保证道:“校尉大人放心,我们此行只是回曹府探访亲友,绝不会无故生事。而且,我们也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给巴州折冲府丢脸。”
冯琦校尉也知道曹休府上在巴州城内颇有些影响力,再加上曹休本就是世家子,他说这些话基本上也是说给赵澜听的,赵澜本就是乡野来人,不懂太多规矩,要是惹到了人,挫了锐气,只怕于心不利。
赵澜见冯琦还看着自己,也保证道:“请校尉大人放心,赵澜一定循规蹈矩,不会妄生事端的!”
冯琦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两人见状,如蒙大赦,连忙转身离开校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