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莹听到外面人说话瑟瑟发抖,土匪终于要来了,他不会对她们做些什么坏事吧。
贾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又给贾玉莹也整理好衣服,该来的总要来的,“请进。”
薛喜林推门进去,贾夫人已经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后面的女子,另外一张床上的两个丫鬟还没醒过来。
贾夫人紧张的看着薛喜林,昨日不是这人呀,这人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这么年纪轻轻竟然不学好,做这杀人越货的事情,他爹娘就不管他吗?
薛喜林也不兜圈子,昨日的事情肯定把她们吓坏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夫人放心,昨日那些劫匪都被我的下属们给抓了起来,我们也是昨日路过来投宿的路人。
现如今危机已经解除了,不过夫人的那些侍卫们已经都遇难了。”
贾夫人没想到薛喜林不是劫匪那一帮的人,竟然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她当下提心吊胆的心立马就放了下去。
果真,难怪我刚才看这小公子面相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这小公子的爹娘教的好呀,真是个热心肠。
贾夫人连忙对着薛喜林俯首行礼:“多谢小公子救命之恩,要不然我们母女俩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呢。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薛。
夫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我们是准备去京城,也不知道夫人要去哪里,要是顺路,我倒是不介意捎夫人和小姐一程,毕竟你们的护卫都没了,路上就你们几个弱女子不太安全的。”
薛喜林真诚的问道。
她是真觉得路上她们几个不安全,是出于好心,毕竟她也是个女子,只要这里女子单独在外没人护着简直是羊入虎口。
贾夫人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也是回京城,我夫家姓贾,这次我们是出门探亲,赶了一天路,实在是太累了,就想着在这客栈里歇息,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家黑店。
不知薛小公子昨日是什么时候救的我们,那些劫匪有没有.......”
贾夫人也不好问出心里那些话来,那些劫匪有没有欺辱她们。
薛喜林立马笑着说道:“你们刚倒下没多久,我们就来投宿了,那些人只来的及把你们放到地窖里,别的都没来的及。昨日情况紧急,我的下属都是些粗手粗脚的,我特地叫他们拿床褥包着你们弄上了房间,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贾夫人这下总算是万千放下了心,这个薛公子,倒是非常聪明且善良,她一问他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昨日还细心的叫人隔着被褥搬运她们,真是心细如发,真是个好人啊。
“真是太感谢薛公子了。”
贾夫人又福了一礼。
见薛喜林人这么好,接下来两日的路程还得全靠他们,所以贾夫人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原来她也是从青州而来,她娘家在青州,夫家在京城,家中是做生意的,在京城也算的上是富庶人家,她言明只要薛喜林安全把她们母女安全送到家里,定有重谢。
薛喜林在听到她们家是做生意,并且听起来做的还挺大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个念头。
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吗?
她原本就一直想着做点什么生意呢,可是总被建武帝给的各种差事给绊住脚了,这会儿她决定弄慈佑堂了,虽说那些宝藏也不少,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呀,必须想办法挣钱。
好好好,这贾夫人家就是个很好的选择,她对她们有救命之恩,他们家又不会跟官场的人扯上关系,她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想来他们也不敢欺骗她,这可真是非常的适合做生意呀。
于是薛喜林又跟贾夫人聊了好一会儿,这贾夫人也是个爽朗干练的性子,两人倒是相谈甚欢。
薛喜林下楼后就跑去找沈舒阳找他打听贾家的情况,她要看看这家人是个什么情况,在决定要不要跟他们做生意。
沈舒阳听完后想了想说道:“我倒是也听说过贾家,他们在京城的布匹生意好似做得挺大的,我娘她们也是时常会去贾家采买布料,听那夫人的意思应该就是这个贾家吧?”
薛喜林待还要多问些时,暗八回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看到钦差大臣在他下辖的地方差点被打劫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脑门更是急的一头的汗。
二话不说立马带齐人手跟着暗八九直往出事地点奔。
天爷呀,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劫匪,他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眼见着秋日了,没几个月就要考核政绩了,他今年已经打点好了,自己知府的位置可以动动了,竟然就碰上了这事。
这也太他妈的倒霉了吧?
还有这劳什子钦差大臣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也没听上面的人说有钦差会下来查看呀?要是知道有钦差会来他这耀州,他定是掘地三尺的检查的,哪里会由着这土匪在这里横行呀。
这劫匪和这钦差大臣都是些神经病,这是特地来为难他的,李知府真是气死了。
到了客栈,那知府大人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着进去了,可是看到薛喜林和沈舒阳后,他倒是傻眼了,这,哪个是钦差大臣,这里看着也没人像是钦差大臣呀,不过是两个年轻人而已,估计是钦差家的公子吧!?
直到暗八对着薛喜林和沈舒阳行礼,那李知府才反应过来,站在他面前这两个年纪轻轻,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竟然是钦差大臣,这世界怎么了?
本朝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了不得的人物了?年纪轻轻就能胜任钦差大臣的职位了?
难道他真的是老了?赶不上朝代了?
李知府一脑门的问号。
不过几息之间,李知府也顾不得一脑门的问号了,他是看过信物的,确实是钦差大人的信物,那应该是错不了的,为了抱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他立马就对着薛喜林和沈舒阳行礼,恭敬的磕头。
管他呢,先磕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