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跟周姨娘说过话,周姨娘不知怎么的就把江婉的话听进去了。但这人想法有点烧脑,她没有去讨好余夫人,只是不再添乱,乖乖的早起请安,来余夫人院子里伺候,认命的做个姨娘。
不讨好余夫人是觉得没用?这个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周姨娘伺候余夫人是例行公事,但对侯爷那是真真切切的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把侯爷当成天,认认真真的伺候侯爷,从洗手穿衣到穿鞋穿袜。
江婉已经很少到余夫人屋里请安了,天天跑郡王府早出晚归,难得去余夫人院子都是很晚了。赶上侯爷在,周姨娘必然在,就见周姨娘跟在侯爷身前身后的伺候,把侯爷当成啥也不会的巨婴伺候着。
江婉看着也是脑仁疼,可这也是因着自己的那番说辞,这周姨娘才有这番转变的啊。也不知道对于余夫人和周姨娘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现在就是余夫人看戏,侯爷尴尬,周姨娘认真,江婉挠头罢了。
与德郡王的关系更亲密了,两人几乎无话不谈。除夕那晚,德郡王躺在床上,吃完药才退了烧,人精神了一点。江婉早早就到了,叫厨房备了吃食,是除夕,江婉今晚跟老太太他们报备过了,会在德郡王府陪着德郡王过除夕,年初一一早再回侯府。
这是江婉在陪德郡王养病期间唯一一次在德郡王府过夜,还是熬夜过除夕。
“你不去除夕宴太后不会说你吧?”德郡王还瞎操心,自己病的五颜六色的,还管人家过得是不是五彩纷呈?
“太后他老人家恨不得跟她娘家有关的人和事都能消失无踪,不去除夕宴?对于太后那是好事。”
“尽瞎说。”德郡王难得的嘴角带了一丝笑纹:“太后她老人家早年跟着先帝,你就看看顺王吧,就因为是长子,生母都被先帝赐死了,还押着顺王看着送走了他的生母。先帝雷霆手段,乾纲独断,太后跟先帝多年,自然就成了现在这样,你也别记恨她老人家。”
“我才没记恨太后呢。你以为我还在为不能考科举的事生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就不是个好好读书的人,对先贤的书我的看法也向来独特。真要考科举,辛苦不说,就是让我认可那些迂腐的观念对我都是折磨。所以不考科举我挺高兴的呢。”
“你就是爱特立独行,还说人家迂腐。”德郡王被江婉逗的笑了。
“哎呀。郡王说的对呢。我这未嫁的姑娘在人家家过夜就不合适,你这是提醒我呢?”江婉做出沮丧的表情:“超哥哥说的是。那我就回侯府了。”说着做出要站起来走人的样子。
德郡王一把拉住江婉的手腕:“我错了。我错了。”笑着:“我病糊涂了,胡说八道呢。”抬头看着江婉:“你别走,王府就我一个人了。侯府现在也没主子在,你回去也是一个人。我们两个现在都是一个人,你别走,我们做个伴。”
之后又低下头,黯然道:“不对的。我爹还在府里,但我爹不能再跟我说话了,我们也不能再互相看着吃饭做事了。”手里还抓着江婉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