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药吃着餐食,很正常的认为这些都是白云弟弟准备的。
吃饱后霍未自觉的将餐盘收进了餐盒,白药药看了眼他,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霍未知道她的意思,连忙将手腕搭在脉枕上。
“早上离开时留给你的药呢?”
霍未闻言,从怀中取出。
“县主给的,自然是随身携带着。”
白药药倒了杯灵泉水,将做好的药丸取出两粒递了过去。
“每日早中晚都要服用,你今日定是没有服药。”
霍未不语,接过药丸一口便吞了。
车队赶在日落前到达了最近的县城,今夜住宿环境比昨日镇上的好了许多。
看行程,明日加快些速度,晚上便能回到云安县了。
白药药是吃饱了,但是其余人刚好到了晚饭时间。
一行人便在旁边的酒楼包了几桌一起用餐。
“药药,王爷身体如何了?”
“爹,你就放心吧,他死不了。”
白父拍了一下白药药的脑壳,“你啊你!快过去用餐吧。”
白药药走出客栈,一股凉风袭来。
刚刚在客栈内没感觉到,只穿了薄衣衫便出来了,冷的打了个寒颤。
懒得回去换衣服,正想跑过去酒楼时白幽突然出现。
“主上,快披着,小心着凉了。”
白药药接过披风,“还是你心细,这天说冷就冷了起来。”
系好披风,白药药抬头笑问“兄弟们都过去了吗?”
“都过去了。”
“那我们也走吧,一路上辛苦你们了,早知道天冷的如此快,应该多弄些马车。”
两人边说着,边向酒楼走去。
站在客栈二楼的霍未面色冷峻,搭在手臂的披风被捏出褶皱。
“哼!”
憋了半天,霍未憋出一句冷哼。
气冲冲的返回了房间,随后没过一分钟又冲了出来。
酒楼这边,白药药二人进去时大家已经坐好。
白药药和白幽坐下,长孙老爷子探头往身后瞧了瞧。
“药药啊,那,那个战王他....”
“长孙爷爷,他身体不舒服,不过来吃了,等会儿我们吃完给他打包些清淡的回去。”
“也是,受了如此重伤,理应吃些清淡.....”
长孙老爷子话未说完,抬了个头,画风突转,“理应吃些好的补一补。”
白药药摆了摆手,“他不用,白幽你让兄弟们吃好,想吃什么便点什么。”
“本王觉得,我确实该好好补一补!”
全桌人转头,就看见霍未站在白药药身后,面色冷的能结冰。
长孙老爷子别过头去,暗道‘药药丫头啊,我刚刚是救你,没想到你平时聪明,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王爷,你身体如何了?快坐下一起吃。”
白父起身打着圆场,但是随即看着刚好坐满的桌子尴尬的挠了挠头。
“小二,加个凳子!”
旁边的小二见此连忙搬来凳子,霍未指着白药药同白幽中间。
“放这里!”
白幽自然是开心的,毕竟霍未真实身份他们白家军众人可是知道的。
正要起身让座被白药药拉住,“白幽,你就坐这里。”
白药药指着对面的空些的位置,“王爷坐那边不就好了,非要麻烦别人挪位置。”
一桌人神色各异,小二为难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白幽率先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主上,王爷,我刚好同兄弟们一桌,王爷您坐,您坐。”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向了隔壁桌。
白幽同兄弟们坐在一起后才拍了拍胸脯,好险,他感觉自己再不走要被王爷冷死了。
见空出了位置,白父立马笑道,“王爷当心身体,快坐,快坐。”
霍未坐下,整个桌子氛围异常奇怪。
白云眼神不善的盯着霍未,此人...目的不纯!
几息后霍未率先打破宁静,“实在抱歉打扰各位,只是我这伤还得数月疗养。”
“晚辈以茶代酒,聊表歉意。”
霍未率直的道歉,让几人有些惊讶。这还是传说中的那个冷面战王?
白父摆了摆手,笑道“王爷说的哪里话,你能愿意相信我们,便是我白家的福气,住多少日我们都欢迎。”
“哎呀,你瞧瞧你们,这么正式干什么,快吃饭快吃饭,我要饿晕了!”
长孙老爷子的一句话,让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来,药药丫头,快多吃点!”
白药药接过老爷子夹的菜,连忙道谢。
她其实也不想同霍未冷脸,只是这霍未居然当面赶走她的人,着实过分。
好在有长孙老爷子,一桌人很快便和霍未聊了起来。
“王爷,自从上次你离开南山村,已经有小一年的时间没回过云安县了吧,刚好趁着这次养伤,让药药陪你在南山村好好逛逛。”
“是啊,南山村如今开了书院,比之前热闹了不少。”
“晚辈自上次离开后,倒时时想起南山村的日子,这次还要继续麻烦了。”
“哪里的话,不麻烦。”
白母对霍未是很满意的,少年将军,谁能不喜欢啊。
上次他来南山村养伤的时候,白母就觉得这少年有些过于老成了,每日都不苟言笑的。
这次见面,竟感觉多了些少年气。
正当几人聊的开心时,门外走进来一群人。
“小二,将你们店上好的菜来两桌。”
响亮了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白药药也不例外。
小二的招呼他们坐下,几名侍卫中间的少年,身着一袭上好的藕荷色锦衣,手持折扇,头戴簪花。
白药药觉得有些许面熟,但是她肯定自己并不认识。
长孙老爷子抬头倒是有些意外,“那孩子怎么来这里了?”
几人好奇,“老爷子,此人是谁啊,打扮的如此.....靓丽。”
长孙老爷子笑了笑,“那少年正是太常寺卿之子,谢砚清,之前同苍暮同在国子监,还是同班,我见过几次。”
“太常寺之子?他怎会来此。”
白药药多看了几眼,被他头顶的簪花吸引。
这个时代无论男女均爱簪花,只是在南山村别说男子了,女子都很少买得起好的绒花。
现在虽然富有了起来,但是大家也不好意思在村里整日戴着这些。
云安县倒是有人如此,但是也就是在些节日时,秀才公子们的头上才能见到。
像这位少年,簪花戴的如此招摇之人,白药药还是第一次见。
霍未看着白药药的眼神,看着谢砚清的眼神冷了下来。
白药药感觉腿部有异,低头便瞧见霍未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在她腿上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