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小厮登台,沉声道:
“诸位,今日之比试,规则甚简。”随即指向擂台中央一处高达三四丈之柱,又言:“其上所置者,乃百年一株之曼陀雪莲,七人同登擂台,谁能取下此株曼陀雪莲,谁便获胜。”
“半炷香后,无论人是否到齐,比试即刻开始!”
话落,一瞬间有四人跳上擂台,温瑾川看了一眼,是进入决赛的其中四人。
那四人好像认识般,相互点了点。
主位上的沈将军面色冷峻,一侧的沈副将军则压低声音说道:“此四人皆为萧景睿所属,此番看来,胜者非他莫属了。”
在香快要燃尽时,第五人翻身上台。那人一身黑衣长袍,站于擂台之中,高柱之旁。那四人不着痕迹的同时看向刚上台的黑衣男,微微点头,眼神很是恭敬。
一炷香时间到,温瑾川也紧随其后跃上擂台。
台下的十七紧张的盯着他的身影,尤其是那只受伤的手腕,心中全是愧疚。若他因为自己而无法夺得曼陀雪莲,十七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小厮看了眼擂台之上的六人,沉声:“白倾尘可在?”
见无人响应,再次问出:“白倾尘可在?”
还是无人回应,“既然不在,那就当弃... ...”
“谁说不在!”说罢,一袭艳丽的身影从大门跃来,稳稳的落在看台上。
小厮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人已到齐,比试开始!”
温瑾川嘴角上扬:“来了。”
“当然。”
锣鼓敲响,七人严阵以待。
温瑾川二话不说直接往那柱子走去,还没走两步,其中两人上前将他拦下。另两人以同样的方式拦下了白倾尘。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其余五人是一伙的。
黑衣男无人阻止,得了空隙。立马脚掌一踏地面,身影迅速飞向那高柱之物。
可当他就要够到那装有曼陀雪莲的盒子时,白倾尘一掌内力冲他扫去,内力瞬间化为风力击中了黑衣男,原本即将触及盒子的手硬生生地收了回来。黑衣男在空中一个翻转,勉强稳住身形,落在了擂台的另一边。
场下观众见状,发出了一阵惊呼和惋惜声。十七紧张地看着台上,心提到了嗓子眼。温瑾川则利用这个机会,迅速摆脱了拦路的两人,再次向高柱冲去。
与此同时,白倾尘也不在留手,直接一个冲刺上前将拦截他的两人踢飞出擂台,可被踹的两人也非等闲之辈,在空中互相借力,稳住身形后又回到了擂台上。
四人迅速合拢,想要一同将温瑾川拦下,白倾尘动身一跃,使着诡异的功夫走到那四人面前,冲他们笑了笑,随即内力大开,周遭的气流将四人震退。
而温瑾川则与黑衣男争执起来。
交手之际,黑衣男自知不敌,突然怒斥:“你们几个废物,还不快过来!”
怒骂声落下,那四人却毫无动静。他们不是不想去,而是没办法去... ...
白倾尘不知用的是什么诡异的功法,让他们的双腿似有千斤重,难以迈出一步。
众人看傻了眼,那四人为何不动了?
这个白倾尘干了什么?
主位上的沈将军,原本沉重的面孔瞬间浮现出了笑意... ...?
好似他也不愿让那黑衣人获胜一般。
白倾尘冷笑一声,身子周围充斥着王者气息。他眼底的不屑透露出对这场比试的掌控之态,
她转向温瑾川,示意他继续,自己则会拖住其他人。
温瑾川会意,他加快了步伐,直奔高柱而去。黑衣男顾不得其他,全力向温瑾川扑去。
温瑾川早已料到他的动作,一个侧身躲过了黑衣男的攻击,同时手中的短刃划出一道弧光,直取黑衣男的手臂。
砰的一声,黑衣男躲避不及时从上方摔落,
都以为温瑾川要获胜时,黑衣男不甘心。瞬间掏出腰间的暗器,数枚银针向高处的温瑾川射去。
一个翻滚,为了躲避银针,温瑾川只好收手跳回地面。
暗器... ...
实乃小人是也!
白倾尘似乎动怒,冷笑一声后闭眼。随即双手平举,周遭的气流好似更加强劲,突然温瑾川以及黑衣男也逐渐开始吃力。
不止擂台上的几人受到影响,台下众人也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重力压来,压得都说不出来话。
沈将军突然眼神微暗,这居然是... ...失传已久的... ...魔教招式... ...
此人,是魔教余孽!
待众人无法动弹之际,白倾城咧嘴轻哼,轻松一跃,盒子入手。
黑衣男见胜负已定,面露不甘,瞪视着白倾尘,却也无能为力只能作罢。
裁判举手示意,高声:“获胜者,白倾尘!”
台下看热闹的鼓掌欢呼,而主位上的几人互相对视,神情都异常严肃。
白倾尘手持木盒,视线穿过台上几人,落在了一旁的温瑾川身上。
他笑着走近,全场静默,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白倾尘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百年一遇的曼陀雪莲,那花瓣犹如冰柱雕琢,晶莹剔透。
“送你了。”三字一出,众人哗然。
十七皱眉,此人……为何对温公子如此之好?
主位上的沈靖站起身来,沉声道:“白少侠。”
白倾尘不知他意下如何,便率先开口:“沈将军,既然我已经赢得了比赛,那么这株曼陀雪莲的归属权应该在我手中,我应有权利自行决定如何处置它,可对?”
沈靖点头:“当然,本将军也不是想说这些。我想问,白少侠师出何门?”
白倾尘双眼微眯:“我没有师父。”
沈副将不满,也跟着站起身:“没有师父?那你是如何来的这一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