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周的治疗,季星沫的遗忘症状竟然真的不药而愈。
再也没出现过忘记路或者忘记人的问题。
可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让祁聿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季星沫对他渐渐表现出疏离和淡漠的情绪。
即使两人住在一起;
即使两人拥抱在一起;
甚至是两人接吻的时候;
季星沫明显表现出躲闪和抗拒。
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在某一天提出分手。
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祁聿无法忍受对如此对待。
他全心全意的爱着她,不该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觉得季星沫的变化一定与陈墨寒的治疗手段有关。
可他接连咨询多位心理学界的权威医生,他们都一致表示催眠暗示等手段操控人的精神并不容易达成。
他们提到如果有相关的治疗方案,可以帮助分析季星沫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是否遭遇违规治疗手段。
经过精密的计划,祁聿决定找机会接近陈墨寒的诊室,偷取季星沫的治疗档案。
周三、同样的时间。
季星沫从冗长的梦中醒来。
发现自己正坐在陈墨寒的诊疗室中。
看向正襟危坐,西装革履,却外穿一件白大褂的男人。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陈墨寒漠然的眸子在触及她空洞的眼眸那一刻,绽放出笑意。
“沫沫,醒了?”
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那根金色的钢笔反射着银色光芒。
“这里还觉得难受吗?”
季星沫抬手捂住胸口,片刻后摇头浅笑。
“不难受了!”
陈墨寒俯下身,双手压在她座椅的手肘上。
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可闻。
“你不是曾说过祁聿的吻很甜吗?”
季星沫点点头。
下一秒,下巴却被攥住,高高抬起。
陈墨寒冰冷的唇便落了下来。
季星沫一时间愣住,眼睛瞪的大大的,眸光颤动。
不。
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可很快,这股抗拒的力量便被另一个声音诱惑,顷刻消散。
那个极具哄诱的声音在脑海中说。
他可是陈墨寒,是你喜欢的人。
许久,陈墨寒才直起身,呼吸一如既往的沉稳。
俯视着如雕像般愣坐着的季星沫。
“现在,告诉我,我的吻什么味道?”
季星沫抬眸看向他,泪水却滚落脸颊。
“好、好甜!”
走出诊室的季星沫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哭。
只觉得好难过。
那种忘了什么的折磨感再次来袭。
祁聿急忙起身,伸手抓住季星沫的手臂,不容她躲闪。
关切的侧头细细查看。
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让他非常诧异。
“沫沫,怎么了?”
“怎么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一股愤怒的情绪在祁聿心中激荡。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去推陈墨寒诊室的门。
手臂却被死死拽住。
“我没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季星沫长长的头发遮住她的面容,让祁聿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但颤抖的肩膀足以说明她现在很难过。
她需要的是拥抱安慰,而非激烈的争吵和对抗。
祁聿坚实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抱起。
宽阔的背脊将她整个人包裹着,不露手脚。
“没事就好,走吧。”
“我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两人走出医院大楼的同时,2楼诊室的落地窗前。
陈墨寒伫立在办公椅后,双手插在口袋里,漠然的望着楼下。
深邃的眸光中潜藏着一丝不甘和算计。
运动会开幕式选拔赛正式开启。
季星沫和公司星恋舞团的所有人都投入紧张的赛前练习中。
没加入祁聿公司之前。
温婉在公司时不时和祁聿表现出的亲密肢体接触,让公司所有人都误以为她和祁聿关系非同一般。
然而,季星沫的空降又让大家陷入迷茫和猜测当中。
很快,祁聿便亲自用实际行动将大家的猜测击打粉碎。
他阴沉着脸,光明正大的走进舞蹈室,将正和其他男同事聊天的季星沫拽到身边。
无视所有人的震惊和注视。
当面握住季星沫的腰肢,狠狠吻了她。
那个带着怒意的惩戒之吻持续许久。
两人分开,祁聿还用手指替她擦掉唇角的涎液。
拧着她的鼻尖发出警告。
“离其他男人远一点!”
“你是我的女人!”
自那天起,公司里的男性立刻开启男德模式。
生怕和季星沫的日常接触引起这位爱吃醋的总裁不满。
这两日祁聿需要到外地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座谈会。
他不放心的再三叮嘱季星沫,让她回到妈妈杨凌身边住两天。
担心发生意外,他还特意给她妈妈杨凌做了同样的叮嘱。
这才依依不舍的踏上离开琼市的飞机。
周四下午,季星沫完成授课,打算从陈导夫人家离开。
在门廊刚好碰见回家的陈墨寒。
两人交谈几句,季星沫刚打算离开,纤细的手腕却被攥住。
“沫沫,一起走吧。”
“陪我,好吗?”
季星沫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
那个充满哄诱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可是陈墨寒,是你喜欢的人。
看着他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眸,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像是旁观人类所有悲喜的神明那般的陈墨寒,头一次与一个女孩十指相扣,肆意走在大街上。
他享受着女孩手心传来的细腻触感;
充满软糯感的少女音;
身上散发的温馨甜味;
和看向他的温柔注视。
终于,他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冲动。
失控的将季星沫抵在街边商铺的墙面上,不顾她的震惊和反抗。
捧着她的脸颊,歪头狠狠吻在她的唇上。
路过的人对这一对小情侣当街接吻的行为见怪不怪,目不斜视的路过。
由于陈墨寒宽阔背脊的阻挡,没人看清他怀中的女孩样貌。
包括站在马路对面、正在打电话的秦霄。
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朝马路对面的那对情侣张望。
心下愈发的好奇。
那个男人他记得,是萧然的好友,曾到医院探望过萧然和季星沫。
给人一种清冷佛子,不近女色的印象。
“如今却在大街上与女人拥吻,啧啧!”
秦霄自言自语感叹着。
陈墨寒放开季星沫,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一幕,惊的秦霄手中的电话掉落在地。
“妈的!怎么回事!”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