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仿佛在为二公主陆瑶华的遭遇哭泣。
皇陵附近的一块空地上,新坟的泥土还泛着湿气,皇后跪坐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
“瑶华,我的瑶华啊……”皇后的声音嘶哑,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本宫的瑶华还没来得及享受人间的快乐,就惨遭毒手,先是被贼人杀害,后又被发现时已失了身。
这样的遭遇,别说皇家,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是奇耻大辱。
二公主是不能被允许葬入皇家墓地的,这是规矩,谁也不能破。
皇后苦苦哀求皇上,才得以让瑶华葬在皇陵附近,让她可以陪伴着列祖列宗,不至于孤苦伶仃。
可即便如此,皇后心中的悲痛也无法消散,她多想代替女儿承受这一切,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也心甘情愿。
“皇后,够了!”皇上开始有一丝不耐烦,“瑶华已经去了,你就是哭瞎了眼,她也不能活过来!”
“注意你的身份,你是皇后,一国之母,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听到皇上的话,皇后更加悲痛欲绝。
是啊,瑶华是去了,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你只需一哆嗦,可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还不让她哭吗?
岂有此理!
自古帝王多薄情,没想到竟如此不念夫妻、父女之情!
“皇上,臣妾只有瑶华这一个女儿啊!”皇后泣不成声,“臣妾就连哭都没有权利了吗?”
“胡闹!传朕旨意,皇后悲伤过度,身体不适,即日起禁足翊坤宫十日,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外出!”
皇上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皇后孤零零地跪在雨中,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母后,人死不能复生,万望母后保重自己啊!”陆云天握着皇后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皇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泪水无声地滑落,在满是皱纹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泪痕。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陆云天看着眼前苍老憔悴的母后,心中悲痛万分。
母后此刻的悲伤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失去了最疼爱的女儿,这种痛苦如同剜心刻骨,任谁也无法轻易抚平。
“母后,”大皇子轻轻地把皇后扶起来,“上马车吧,我们该回宫了。”
皇后缓缓地站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向马车。
陆云天看着母后佝偻的背影,心中更加难受。
母后的一生都在为他们兄妹俩操劳,如今白发送黑发,这种打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他快步走到母后的马车前,低声说道:“母后,您不能一直这样悲伤下去,一切以大局为重啊!儿臣还需要您,您要保重身体啊!”
皇后听到大皇子的话,缓缓地转过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光亮。
她明白大皇子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陆云天目送着母后的马车远去,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母后虽然表面上平静了下来,但内心的伤痛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抚平的。
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让陆云天措手不及。
探过沁芳园,无关。
探过永寿宫,平静!
唯一的线索就是皇妹脖子上的伤口,那么细的伤口,不知道元国章查出什么没有?
“奶奶的,让你们查个事情,怎么那么慢?”元国章开始发牢骚。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凉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氛。
“头儿,兄弟们都尽力了,咱们查案,动静太大,凶手早早地躲起来了!”跟元国章要好的李狗儿无奈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元国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明明感觉真相就在眼前,可就是解不开,这种感觉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憋了一泡尿,却怎么也解不开裤腰带的时候。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飞来飞去的鸽子,思绪万千。
是什么蒙蔽了他们的双眼?是遗漏了什么关键线索,还是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势?
突然一个身影闯进元国章的视线中,想了一会儿,嘴角带笑。
李狗儿见状,认为头儿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贱兮兮地上前,却不想挨了一拳头。
哼!
不疼,但心痒痒!
这段时间头让茶哪个男人身上带抓痕,那可多了去了。
谁还没个相好的,身上有抓痕还不正常?不正常的是,这几天去多了那种地方,弟弟隐隐有露头的迹象。
百花丛中过,兄弟们也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关键是哥们儿不小心撞到了广义侯府的小郎君跟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生正在做他们爱做的事儿。
吓的广义侯府小郎君一个不小心萎了。
兄弟们被威胁了!
这个案子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众矢之的说的就是咱们了!
“头儿,您别灰心,我们再仔细梳理一遍案情,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李狗儿见元国章似笑非笑的表情,赶紧安慰道。
“不用了,本将去去就来。”
看到元国章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与自己目光交汇的是大皇子陆云天。
正当李狗儿抓耳挠腮之际,元国章向大皇子拱手,“参见大皇子!”
“起来!把查到的有关二公主的事如实道来。”
不是询问,是命令!
这就好办了!
“大皇子,恕臣死罪!”元国章一脸悲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