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徐宁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储物袋,准备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忽然,徐宁眉头一皱,环顾四周一圈,都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不好,差点把门规给忘了。”
徐宁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手都已经放在了储物袋上。
想到这一点,徐宁也就把手放下了。
围上来的周家护卫,见到徐宁有动作,警惕之下,原本都已经准备拔刀了。
却见徐宁忽然又把手给放下。
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他这是想干嘛。
“最后喊你一声周叔,小侄给你一个面子,便亲自陪你走一趟官府,我倒要看看,在你们这我到底是犯了什么法,会成为你口中的朝廷命犯!”
徐宁做出这一决定来,主要还是想搞清楚,在他离开江阴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以至于颜府沦落到如今境地。
此次来这江阴城,他心中有太多疑惑要去解开。
这周胖子肯定是知道许多。
但凡周围没什么人,徐宁都会直接出手,将周胖子擒住。
至于态度不好,没关系,徐宁有的是办法,总有一套合适周胖子的,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有长进,没想到这就认怂了,给我上,把他给我绑起来,如他愿扭送官府!”周胖子下令,道。
被打断双手双脚,如同年猪一样在地上哀嚎着的庆余堂掌柜,一听周胖子的话,第一个表示反对:“不行,绝对不行,我不答应!”
“陈公子,您这是为何?把这贼子扭送官府,难道不是您的意思吗?”周胖子有些不解了,明明是你喊报官喊的最大声,老远他就听见,现在他要见人送官府,反倒你又不答应了。
果然,这世间,最难伺候的就是当主子的。
“把这小子绑了,先带回我舅舅家,我要亲自折磨他一段时间,等我什么时候消完气了,到时候再将他送去官府。”为方便介绍,我们就以陈胖子称呼这庆余堂的掌柜。
当主子的都这么说了,周胖子自然没有异议,于是改口,让手底下人把人绑了,带回府中。
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人都还没抓到,就当着他的面开始商量着把人送哪里去,徐宁只觉好笑。
“你难道真就觉得仅凭这几个虾兵蟹将就能抓得住我?”
“小子猖狂!”周家护卫中,有人暴喝出声,眼一眯,飞身上前,施展碎喉爪,拿向徐宁。
徐宁就这么站着不动,手里倒扣着一张金刚符,任凭那人随便抓。
“我抓,我抓,我再抓!”
打了半天,望着啥事没有的徐宁,这周家护卫傻眼了。
“还就不信,难不成你这也金刚不坏!”
“调皮!”
徐宁一巴掌挥出,那周家护卫就跟破麻袋似的,飞出人群。
周胖子惊呆了,那可是他们府中的第一高手,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徐宁给一巴掌糊飞了。
见势不妙,本来还骂骂咧咧要让人来抬他起来的陈胖子,一翻白眼,重新倒回地上装死。
看到徐宁朝他这边走过来,周胖子脸一白,心中暗自后悔,不受控制朝后退:“你,你想干嘛!都愣着干嘛,还不快一起上!”
周家第一高手都被人拍飞了,其余护卫就跟见了瘟神一样,没一个敢靠前。
“我亲爱的周叔,难道你忘了,我要跟你去官府呀!”
徐宁笑的像条饿狼,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了,贤侄还是快逃吧,周叔什么都没看见。”周胖子哭丧着脸,连连摆手,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闪开,闪开,江阴府衙官差拿人,快些统统闪开!”
刚处理完周家的虾兵蟹将,人群外又传来更为嚣张跋扈的声音。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周叔,看来您这是不去不行啊!”
徐宁笑得灿烂。
但看的人,却是心惊肉跳。
周胖子把眼睛一遮:“贤侄,叔错了。你快些逃吧,叔什么都没看到,待会儿官差来了,我就说是青皮无赖闹事。”
徐宁缓缓转身走开。
视线擦着指腹,见到徐宁脚离开,周胖子大喜。
就在他以为徐宁走了时,耳边忽然听到自家老爷那外甥的叫喊声。
“干嘛,你要干嘛。”陈胖子一脸惊恐用下巴拱啊拱。
因为四肢都被徐宁给打断了。
“干嘛?自然是带你去报官啊,你刚才不是叫的挺大声的嘛。”
陈胖子瞬间就无语住,打人者拉着被打者去报官,这简直是让他开了眼了。
“对不起,我承认我刚才声音大了点,求你了,我舅舅是当朝国舅,你就赶紧走吧,我大人有大量,就当……啊,别踢,别踢脸啊!”
徐宁抬腿就是一脚,总算是让让这人安静了下来。
前来拿人的官差人都看傻了,这可是当朝周国舅的亲外甥啊,对方就这么当他们面把人打,哦不应该是连踢带打才确切,没看见人家双手双脚都断了吗?
“呔!贼人,吾乃江阴府衙。”官差抽刀大喝。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跟你们走一趟府衙,赶紧上前带路,我还赶时间呢。”
徐宁拖着陈胖子,不耐烦摆了摆手。
几个官差人都麻了:这,这,这小子难不成是脑子有问题?敢这么跟他们说话?难道就不怕抓他回衙门?
哦对,人家已经明确表示跟他回衙门,所以还真就不怕。
“那还不赶紧把人先放下!”
“你在教我做事?”徐宁眼一眯,一股灵压悄然释放。
几个官差齐齐面色大变,冷汗涔涔往外冒。
“走走走,赶紧走!”
有个年纪稍大的老官差,有些见识,但不多,被徐宁这一吓,立即就意识到眼前少年绝非常人,催促着转身欲走。
“你们几个等等,还差个人,等我一下。”
徐宁拖着陈胖子,一把拽住想要趁乱溜进人群的周胖子,然后让他拖着陈胖子,跟在官差身后,一起去府衙报官。
江阴府衙还是一如既往的破。
与之徐宁离开时相比较,他觉得现在给人感觉更加破了。
至于为何不修缮一二,只因修缮官府的钱国家不出,要想修缮府衙,就得当官的自己掏钱修。
可当官的又不是一个地方当到死,捞个几年就拍拍屁股走人,这要是修了府衙,岂不是给别人添做嫁衣了?
来这上任的官员都抱着这么个想法,久而久之,府衙也就越来越破,当官的却是越来越肥。
于是民间就有了这么一句话:流水的肥知府,铁打的破府衙。
以此来讥讽那些肠肥脑满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