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主大人。”
永生塔内,卡欧斯毕恭毕敬,将“异兽之血”交到塔主手中。
“哦?”
塔主接过瓷瓶,伸出毫无血色的手指,蘸了蘸容器中腥臭无比的红褐色液体,随即舔舐一口,把卡欧斯都吓了一跳。
那看不清面目的黑色斗篷中,发出了陶醉的声音:“有趣有趣,毒蝎碾成粉末,加上秃鹫,野狼的血液,然后倒上一些血腥果果汁。最厉害的里面还加了一滴我尝不出来的血液,虽然不是异兽之血,却也是极品啊。”
“不是异兽之血?您等着,我再去给您找。”卡欧斯十分震惊,想不到自己会受骗,这让他怒不可遏。
“不用了,比起异兽之血,我对掺在里面的那一滴血更感兴趣,这次我要亲自出马。”
“您知道是谁吗?”卡欧斯问道。
“比苍白衡宇还要纯粹的天眷血脉,除了那个家伙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
终于回到光明城,居民却依旧不敢出门,虽是庆功宴,但叶辉云他们还是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之中。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要下起雨来,就像事情还没有结束似的。
“怎么了?明明都赢了,还这么闷闷不乐干什么?”叶辉云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于是想率先打破沉默。
“也对,我得赶快回学校了。”王墨拿起杯子,抿一小口水然后说道。
“没错,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吃完饭马上就把你们两个送走。”馨晴也是面色难看,低声说道。
王墨抬起头问道:“老师,你不回去吗?”
馨晴摇摇头:“我不能走,现在光明城危在旦夕,我必须死守在这里。”
“为什么?我们不是把敌人赶走了吗?”王墨情绪有些激动,其实他也知道,这种说辞只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
英蔓叹气一声说道:“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根本无法抵抗,要是被拆穿,对方一定会卷土重来。”
“那我们也留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对,我也留下!”叶辉云见王墨表态,于是也跟着说道。
“你们留下能做什么?到头来只是添乱而已。”馨晴说道。
“面对四镜的大河法者,从实力上来看我们其实没有区别,但人多能想出办法也会更多。”叶辉云看向馨晴,神色坚决。
“不行!这是光明城的事情,不能让你们掺和进来。来人!马上带他们离开光明城!”馨晴说完,马上便有两名侍卫般的人走进大厅,将两人架走……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馨晴和英蔓对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必死的决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是无用的,最多只能拖延时间。不能让仍然充满无限可能的那两个小孩子去白白送死,只能祈求叶辉云和王墨将来成长起来,变得强大了,然后再替她们报仇。
……
马车上,车夫在拼命赶着马,似乎是想抓紧离开似的。
“喂!慢点啊,我都要吐了。”王墨大声喊道。
“得赶快离开,臭小子,别想着回去了,我也不打算回光明城了,这地方,还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一片废墟呢。”说完,他猛的一甩鞭子,马长啸一声,加快了速度,王墨因为惯性一下子撞到了车厢。
“喂!会不会驾车啊?”
王墨揉了揉后脑勺微微鼓起的包,大声抱怨道。叶辉云笑了笑,拉住王墨示意他不要出声。
“怎么了?”王墨看出了叶辉云的意思,于是问道。
“我试试我的破空术能不能带你走,你不要出声,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叶辉云悄悄说道。
……
马车前进了一段时间,跋山涉水终于穿过了光明城的边境,马夫如释重负,掀开车厢帘子。
“喂,我们到了,下车吧。”马夫随口说道,突然瞪大双眼,车厢里居然连一根毛都没有。
“管他的,我走了!”车夫自然不肯再回去,只是马头朝前扬长而去。
……
“哎呦!”
叶辉云和王墨摔倒在地,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我说,就不能传送到主城吗?”王墨躺在草地上,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
“我可是带了一个人一起传送的,能出来就不错了。”叶辉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呀?”
王墨也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确实没有见过。
“反正一定还在光明城,我们先走走,看能不能遇到其他人问一问路。”王墨说道。
于是两人继续走着,这里似乎是一座小山丘,树木环绕,地上的积雪似乎还没有完全化掉。
“光明城还有这样的山丘吗?”叶辉云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王墨一边走一边折断路边的树枝,以防迷路。
叶辉云在前面带头,突然隐约看到前方一块空地,周围一棵树都没有,连草都没有长出来。
“前面有些蹊跷啊。”叶辉云眉头微皱,总觉得前面的空地上有点不对劲。
“过去看看吧。”两人对视一眼,便立刻跑过去。
等到空地上,两人再次张望,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是王墨不知为何身体开始抖起来。
“怎么了?”叶辉云见王墨有些不对劲,于是问道。
“不知道,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就跟馨晴老师施展光明之力后的感觉一样。”
“难道这里的光明元素很充裕吗?”叶辉云问道。
“对,比光明城主城的光明元素还要充裕。”
“咦?”
叶辉云突然发现这片寸草不生的空地上,有一块地皮和周围的颜色有些许不同,颜色更深一点,更奇怪的是,这块颜色更深的地皮居然是工工整整的一块正方形。
“那是什么东西?”王墨也注意到了,于是立刻朝着特殊地皮的方向走去。
“喂,小心一点啊。”
叶辉云急忙跟了过去,两人站上地皮,叶辉云注意到地皮边缘似乎有金属元素的反应,于是蹲下来用手刨了刨,这里的泥土非常松散,随便一拨就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