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朔咬牙瞪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这恶毒的女人居然将晚吟姐推下楼!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不姓谢!”
谢筝冷笑道:“你是为谢晚吟出气啊?你这么生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晚吟是你亲妈呢这么生气……”
“你!”
“哦,不对,也许你亲妈受伤了你都不一定会这么生气!
还是说……
你对谢晚吟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
谢筝眼神戏谑的看着他气得跳脚的样子。
谢君朔说不过她挥着拳头就朝她砸了过来。
一股怒气直冲心口,眼睛变得通红,他要打死这个惹祸精,反正他家有钱,又是自己的姐姐,到时候父母出一个谅解书,他也被判不了几年。
“今天我就打死你个祸害!让你把我们家搞得鸡飞狗跳的!”
谢筝觉得谢君朔多少是个超雄,动不动就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每年谢家为了帮他擦屁股至少要赔出去一千多万的医药费。
只是这次他非常不好运的是想打的人谢筝,以前谢君朔没遇到过铁板基本上都是畏惧他的家室,可谢筝不怕,所以今天他算是踢到铁板了!
他的拳头距离她谢筝的面部还有两三厘米的时候被生生截下,他这一拳用足了十成的力气,若是一般的女生被打这么一拳鼻骨粉碎是跑不掉的。
谢筝很轻松的就抓住了他的拳头,谢君朔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用力挣脱了几下却没挣脱开,随后谢筝用力他的手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谢筝就着他的拳头生生将他的手骨捏碎,松开以后整个手掌软塌塌的姿势十分古怪。
“啊!啊!”
“啊!啊!”
谢君朔捂着自己的手十分痛苦,脸因痛苦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疼得凸了起来。
随后谢筝抓着他的头发往没人的小巷子里拖去,到地方之后随手一挥灵气笼罩出一个结界。
谢筝放开他的头发,只是不等他反应一巴掌朝着他的脸颊扇过去,这一巴掌用的力气比打谢晚吟的大多了,直接就将谢君朔的两颗牙齿打飞。
“啪啪啪”
紧接着又是几个大逼兜。
最后一拳砸在他的腹部将人打飞出去两米远,倒在地上吐出鲜血和牙齿。
谢君朔目眦欲裂双眼充血,身上剧痛无比,特别是腹部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碎了,吐出一口血最后晕了过去。
谢筝上前又踹了他一脚,然后拿出个小瓷瓶拔开瓶塞滴了一滴黑色的东西在谢君朔身上。
天上雷云聚集雷电在云里穿梭,在警告她。
天地君亲,亲人相残是天道所不允许的,尤其对修士的束缚更为严格,可谢筝不想继续忍了。
谢君朔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把她当沙包,出气筒,甚至无缘无故对她拳打脚踢发泄怒火时又把她当亲人吗?
眼见着那一滴黑色汁水冒出一股腥臭的黑烟,然后极速腐蚀着谢君朔的身体。
雷云之上的闪电一下劈了下来,谢筝撑起灵气罩抵挡,紧接着是第二道天雷。
迅速拿出法器为自己抵挡减少天雷的伤害,可天雷的余力还是让她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第三道天雷劈下,她又拿出一件灵器抵挡,好在这个世界的天雷并不如修仙界的天雷威力大,虽然受了伤但还是扛了下去。
三道天雷劈完雷云便散开了,谢筝又吐出一口鲜血染红地面,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曾几何时,谢君朔曾是她挥不去的梦魇,如今亲手杀了他就像是拔除了他种在自己心里的心魔。
天雷惩罚又如何?
呵呵呵……
拿出一瓶丹药吞下,身体虽然没有痊愈但天雷带来的伤痛已经减轻许多。
很快原本谢君朔躺着的地方就只剩下一滩血水,一个清洁术丢过去那滩血水消失的干干净净,顺带将谢筝出现过的痕迹也清除干净。
……
距离谢君朔说去找谢筝算账已经过去了两天,谢君寰派人去找过他,结果连他影子都没找到,打电话也不接,他又让人又去找了谢筝,也是人去楼空的状态。
一开始谢家人还以为谢君朔教训完谢筝又跑到哪些地方去野了,结果问了一圈他那些狐朋狗友都没看见过他,而他本人的社交账号,付款账号这些从那天起就没有过记录,谢家人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按谢君朔那个挥金如土的性格来说一连几天都没有他的消费记录完全不正常,谢家人这才感到惊恐后怕的去报了警,自家也派了保镖出去找,还拜托了圈子里的人脉留意一下。
……
谢家人找谢君朔都快找疯了,但没人怀疑到谢筝头上。
此时她已经坐上了前往靖市的高铁。
她和爷爷奶奶的家在靖市下的一个县级城市所管辖的村镇,爷爷奶奶和她的家在黄仓村。
那里是承载了她人生全部美好记忆的地方,在这里她和爷爷奶奶生活虽然不是非常富裕但也吃穿不愁,可幸福和快乐是真的。
她这次回去主要是扫墓,顺便将爷爷奶奶留给她的房子处理掉。
靖市市区一直在发展,其他周边的县城也跟着飞速发展前进,就只有他们这个小县城,好像被所有人都遗忘了一样。
所以到后面他们这个县城就成了靖市最贫穷落后的地方。
贫穷,落后一直是围绕着这座县城的代名词,连带着县城周边的村镇也是贫穷落后的。
然而近几年,这座小县城终于重新焕发了新的生命力,政府好像终于记起了他们管辖的区域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政府大刀阔斧发展县城,周边的村镇也由几个小村镇重新划分成一个大的辖区,老城区挨着挨着拆迁,近几年终于轮到了黄仓村。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周围的邻居早就已经休息,其实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在外地打工,有的在市区买了房,有些就去了市区给子女带孩子。
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子女在外务工没有在当地买房的老人。
推开门灰尘纷飞呛得她直咳嗽,立马掐了个除尘诀。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仅仅是两年没回过这里,可是对于真正的她来说她已经有502年没有回过这里,跨越了几百年再次回到这里她还是很难过,那种窒息的感觉快将她淹没。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最后哭到坐在地上放声呜咽。
她委屈,她难过,为以前的自己,为死过一次的自己!
她很想很想爷爷奶奶,可是再也没有人会在她难过的时候偷偷买好吃的哄她,也没有人会拍着她的背哄睡,跟她讲故事了。
穿到修仙界她快被饿死的时候她没哭,出宗门任务濒死之时她也没哭,她还以为她不会哭了呢,原来只是能让她哭的人不在了啊!
整理好情绪,收拾收拾就去房间打坐,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她就打车去了公墓。
现在国家要求火化,火化后的骨灰也要求统一埋在一处不允许像以前土葬那样到处挖坟,他们村统一的墓园在西山公墓。
她没有带花,带得都是爷爷奶奶生前爱吃的。
只不过大清早去公墓都没司机接她的单,手机订单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显示有车接单了,之前接到单的立马就转单然后又转单要不就直接拒接,给她都整无语了。
三分钟后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她面前,看了看车牌号确定是来接自己的拉开后车门就坐了上去。
只是刚坐上去她就感觉有点不对。
现在是九月,靖城的天气早上已经有些发凉根本不用开空调,而这辆车上冷气十足。
只不过还不等她说什么车飞快的疾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