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外。
“怎么,就凭你们几人,就想逼宫?哼!既然动了皇城司的人,今天你们怕是如何都活不得了。”
张岩冷冷的看着兵部左侍郎和御史大夫赵大人,还有他们身后那十多位在朝中有些影响的官员,道。
御史大夫脸上的横肉颤动,阴狠的说;“张岩,你这三千禁卫军,如何跟我皇城司的一万人打?
老妇劝你识相点!让开你身后这扇大门,我们共谋大事,才是正确选择。
她姬子萩除了蛮横霸道的压迫我们,剥削我们,她口口声声抚慰苍生,可你看看她都在做些什么?
她想用一国的兵力,去打三国,她想干什么?
她这是自寻死路,是想用万千将士们的命去送啊!
她姬子萩,其心可诛。
我等此举,正是为了保护百姓,顺应天道。”
“咦呀~。”乌阳兰花高大的身躯抱臂而立,她斜眼嫌弃的看着御史大夫,讽刺道;“就你们,还顺应天道?
一群趁人之危的无胆鼠辈,也好意思口出狂言?
当真是,人老先老脸,脸老先老皮。
你这老皮老脸是真的不害臊么?
你但凡说你就是想当皇帝,所以造反,我乌阳兰花还能高看你脚趾甲盖那么大一眼~。”
多少有些心虚的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彼此对个眼神。
然后御史大夫冷笑着说;“你们想必也已经收到消息了吧?所以……,哼,她姬子萩回不来了。
她不光动了权贵们的利益,还要不自量力的去动江湖之人的根基。
你说,她不是在自掘坟墓还能是什么?
如今,四派八门将她围困在赤峰山,而她因为灭了暗河总部,身受重伤,怕是已无战力。
此时,她姬子萩便是那武林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哈哈哈哈,你们说,她还能回得来么?”
张岩眸色渐沉,她看了一眼同样脸色黑沉的乌阳兰花,随即不再废话,这些人,若不趁早拿下,怕是要生大乱。
至于陛下,她张岩相信,那样一位天之骄女,怎么可能折在那群乌合之众手里?
江湖上,那些自诩正派的四派八门中,武功最高的,藏剑阁大弟子七星斩月剑,琅嬛,还有那暗河杀手榜第一的死神,皆敌不过陛下的一剑。
更何况,陛下她可是在三天前一人,便灭了暗河的五堂一主。
五堂一主,分别是暗河在其他国家的分舵堂主,据说暗河的五大堂主,皆是半步虚空境的顶尖高手。
而暗河之主,却是没人知道其实力,更没人见过她的样貌。
就是这样神秘莫测令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却被陛下说灭就灭。
那些武林人士,想凭人多就想威胁陛下?无疑是在嫌自己命长了!
张岩眸色一厉,当即杀向在皇城司中的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
下一刻,两方人马便在昭阳殿外绞杀在一起。
兵器交接声,惨呼喊杀声,交杂在这漫天雨幕中。
血水和雨水浸泡着一具具残肢断臂,和逐渐冰冷的尸体。
这一夜,昭阳殿外,成了人间炼狱!
可张岩的三千禁卫军,愣是死死守着昭阳殿,一步未退!
而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费心绸缪的一万皇城司的人马,死伤过半,却连昭阳殿的大门都不曾靠近过。
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越发心惊,可事已至此,她二人已是进退皆是死的境地,她们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搏。
眼看雨势渐歇,天边即将泛起鱼肚白,让人更加心急如焚。
却也就在这黎明交接之际,半空中陡然闪过一抹银芒。
下一刻,两颗头颅飞起,却被一杆银枪串在一起。
“反贼主谋已死,何人还敢造次?”
这气势凌然的一声高喝,成功的让双方的厮杀声戛然而止一瞬。
张岩用手擦了把脸上的血污,定睛一看那宫墙上单手持枪而立的人,和那杆颇有标志性的银枪上串着的俩脑袋。
她哈哈哈……,的大笑道;“谢小将军,依旧银枪锋锐,取敌人首级于万军之中啊!
张某,甚是佩服。”
那死伤过半的皇城司兵马,在看到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的脑袋被串成糖葫芦了后,顿时慌了慌。
但皇城司的兵士们没听到撤退的指令,只得继续冲杀,这种没有信念的冲锋简直与送人头无异。
张岩见此,紧皱起眉头,疑惑,这皇城司的人为何领头人都死了,特们还在不顾一切的疯狂进攻?
却在这时,张岩不经意的眼眸余光中,看到人群中那一抹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神情一瞬恍然,继而大声喊道;“谢小将军,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而是敌军中那个戴着蓑衣斗笠的人。
她是祁王,拿下她。”
听此,谢景烨厉眸一扫,随即锁定人群中被隐秘的护着那人。
他薄唇渐渐扬起,冷声道;“呵,我说为何仅凭一个御史大夫和兵部左侍郎便能偷用皇城司的人,原来是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祁王。
这就说得通了,毕竟先帝在位时,你就掌管部分皇城司兵马。
也好,今日你既然自投罗网,也省的她回来,日后麻烦了。”
说罢,他一抖银枪,将两颗脑袋甩进厮杀的乱军中,继而飞身而下,银枪直指人群中的祁王。
见身形暴露,祁王眼眸微眯,迅疾拔剑旋身而起,身上的蓑衣斗笠被她的气劲震飞。
长剑出鞘,森寒的冷刃与谢景烨金戈相接,擦出一道交叉的火花。
见到这一幕的张岩,冷哼道;“这祁王,竟是藏拙多年啊!”
而另一处站在阁楼上纵观这一切的梧双栖,眸色淡淡的看着银枪如飞龙的谢景烨,须臾,他开口道;“他,便是谢景烨?”
一旁知道事情始末的思修,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随即躬身回道;“是的,贵君。那手持银枪的便是谢小将军。”
“哼!”
梧双栖一声冷哼,清贵的下巴轻抬;“一个莽夫而已,称得上什么将军?就是因为他姓谢的自私自利,才把她一步步的逼迫到如今的境地。
他竟然还有脸活着。”
思修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点头道;“是是是,贵君说的都对。”
“哼!你怎么和姬子萩一样只会和稀泥?”梧双栖斜睨思修一眼。
继而转身道;“回宫。”
思修那本就虚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但她却知道,现在不该接话。
更是在心里为姬子萩未来的水深火热的日子,默哀两秒,这才赶忙跟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