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林等人,回到地面后,想到一事。
“所有人注意,如遇到资料室、档案室等,呼叫我,遇到电脑,将硬盘拆除,注意莫损坏硬盘,做到保存完好。”
很快,慕容林便穿梭于各栋建筑,将所有的纸质材料收入空间戒。
而女战士们交回的硬盘,也在唐晨亮与慕容宸处,越来越多。
并且,女战士们还从所有的建筑物内,搜出幸存者800多人,里面夹杂着几十名鬼子,在大呼小叫的。
“我们是伟大的鬼子国人,我们是带着崇高的使命。
为了可以改变你方,落后的医疗环境,以及提高你方的医疗科技,来你们这里投资、指导、建设的。
你们这样的行为,是违反国际公约,违反道德、法律的行为,我方严重抗议。
我们要求与大使馆通话,享有特权。
你们不应该这样的对待我们,我们拥有鬼子国籍,拥有外交豁免权,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我要抗议~”
一名女战士,小跑到慕容林的面前,低声汇报着。
“指挥官,搜救时,这群鬼子,被困在一间会议室内,未曾完成问询,也没有发现明确的恶略行为,无法做出精确判断。
而且这些人,吵嚷着要见您,您看该怎么办?”
慕容林转头,直直的看着这名女战士。
直到看的这名女战士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后。
“晨亮,你们带着她与那些鬼子,去刚才的地方看看,然后怎么做,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吧!
记得,要留活的,我要口供!”
唐晨亮大声的回应一声:“哥,我知道了!”
然后带着这名女战士,又走到那群吵闹的鬼子们面前,直接用刀背,砍在了最边缘,叫嚷着的鬼子脖颈后动脉处。
叫嚷着的鬼子,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这一下,其他的鬼子们,如被捅炸了窝的马蜂,嗡嗡嗡的吵闹起来。
“八嘎呀路!”
“八嘎!”
“死啦死啦!”
怒喝声,咒骂声,不断的响起。
唐晨亮不惯着,谁叫嚷的最凶,他揍的最狠。
旁边的女战士们见状,有的也直接用刀背,狠狠的砍向鬼子们。
有的则犹豫着。
慕容林目视着这一切,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本就压抑着烦躁,与怒火的慕容林,对刚才的女战士,差点没控制住爆发。
对一群鬼子讲仁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懂么?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我。
经历了变故,被救了回来,想办法让她们活下去,却一点教训与记忆都没有,还做圣母?
只凭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侮辱性的话语,就已有取死之道,还特么的没有明显的恶略行为?
你让他们去虐待丧尸,他们敢么?
没看到远方那,被救援出的幸存者们,男女都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么?
慕容林在反思,是不是需要,该对女子战队摸摸底了?
半个小时后,唐晨亮领着一群,提着鬼哭狼嚎的鬼子的女战士们,回到地面。
有的女战士们,一边走着,还一边偷偷的对鬼子们下着黑手。
而有的女战士,则如梦游般,神情恍惚的跟着队伍,机械的挪动着脚步。
慕容林不再看着一切,直接下令道。
“全体注意,30分钟后返程。”
便带着四小只向开道车走去,奴族仆从与保镖,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千名女战士们,则是快速的忙碌了起来。
军用卡车开到了,被包裹严实的异变丧尸前,女战士们快速的提起,装车。
有几辆军用卡车,甚至顺着地下停车场,开到了二层。
半个小时后,车队启动,踏上返程。
…………
慕容林静静的听完,周芝兰的汇报,不由得沉思起来。
那个少妇,到底该怎么处理,成了慕容林的抉择。
少妇叫西门岚儿,是一个落魄富豪的外室。
被向富豪催债的人绑走,威胁富豪还钱。
因为她给富豪生了一个儿子,七个月大。
被卖给了其他的组织后,带入了地下空间。
因为她正值哺乳期,且有一定的带孩子经验,刚来,便被分配到这个育婴室,照顾二十多名婴儿。
期间,不断的有婴儿带走,送回来的,也精神萎靡,她细心的检查后,在孩子的后背,发现了新旧的针眼密布。
而很多婴儿,却是再没有回来的。
她惶恐、焦虑起来,她明白,她的孩子,必然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她不知道那一刻真的到来时,她该怎么的抉择。
是该不顾一切的拼死反抗,还是期待那一丝奇迹?
她所能做的,只能是每天祈祷着。
可能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可怜她们这些受苦受难之人,她眼中的恶魔们,变成了怪物。
西门岚在听到,第一声的嘶吼声后,便扒开房门的窗口向外看去,看到的是怪物在疯狂的,撕咬工作人员的场面。
她被吓得瘫倒在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一个婴儿的哭声中被惊醒。
而房门也发出了拍打声。
大惊失色的西门岚,把床单连接起来,一面挽在了门把手上,一面死死的捆在了婴儿床上,期盼着可以阻挡了,门外拍打的怪物。
然后抱起了哭泣的婴儿,开始喂奶。
可是婴儿的天性,岂是那么好预判?
一个哭,其他的婴儿,便跟随着大哭起来。
西门岚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甚至慢慢的忘记了拍打着房门,墙壁的怪物。
总算是依靠着,照顾这些婴儿,一个多星期的经验,安抚住了所有的婴儿。
西门岚最后抱着自己的儿子,惊恐的瘫坐在角落里,无声的流泪。
直到外面的拍打声渐渐的停息,她才挣扎着起身,查看起睡着婴儿们。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这样的场景,每天总要发生两三次。
西门岚慢慢的,都已经习以为常。
从开始的恐惧,到适应,到外面拍打,她在里面淡定的,给孩子们喂奶,熟练的更换尿不湿。
唯一的不便,就是尿不湿的缺失,以前,是有工作人员,每天来收走脏的,送来新的备用。
现在,没有新的替换,旧的也已重复的使用。
无水清洗,更是无可奈何。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半个月后,房间里的营养液,在她的细致节省下,也已吃完。
于是她喝婴儿的尿液,吃婴儿的排泄物,苦苦的支撑了一个星期后,断奶了。
每次抱着哭泣的婴儿时,饥饿的她,都想一口咬下去。
就这样又坚持了六天后,因饥饿与每日的精神折磨,出现了幻觉,于是抓起她眼中的,一根莲藕咬了下去。
香甜的汁液顺着嘴流入腹中,带起了阵阵的暖流,口中的莲藕不再是清脆,而是精软,她细细的咀嚼着,不要浪费一丝一毫。
只有真正的饿过了的人,才懂得食物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