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大院人半夜睡不着觉。
曹承巷小心翼翼,照常用布蒙住脸,再手握一把用布包住的宰牛刀。
路上偶尔碰着行色匆匆的人,往一个方向走去,曹承巷跟随着走,路上,大家都是蒙着脸,谁也不跟谁说话。
交了五分钱,进入鬼市。曹承巷先是买了半篓鸡蛋,连鸡蛋带背篓一并包圆了。然后出手在韩副厂长办公室弄的各种票。
这些票,曹承巷可是不敢在公开市场用,自己没有合法的渠道来源,被人盯上一个倒卖票据就够吃枪子的了。
鬼市,票据更吃香,不到半个时辰,就回笼资金800多。
除了留下200斤小麦面粉票外,曹承巷把其他所有的票,都卖了。
接着又买了三只大公鸡,往另一个更大的鬼市赶。
刚走出鬼市没多远,后面就跟着三个人,鬼鬼祟祟,这种夜黑风高抢劫的事估计没少干。
曹承巷心里一惊,往东拐入一个小胡同,顺手抄起一根长竹杆,三人也跟了进来。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曹承巷先下手为强,三点竹杆,作弊。
空间里,躺着三具尸体,一把刀、两把手枪。
曹承巷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果断、下手快,要是再慢点,被这三人用枪爆了头,即使有作弊神器,都只能冤死吗,一家子……
庆幸取代了恐惧,把这三人的财物搜刮一空后,就顺路扔到了红星钢铁厂不远处的草堆里。
果然是夜黑风高偏财夜,就这一单,除了武器,还搞了两块上海手表、两千多现金,二十多斤糖票、还有各种小票。
但是,这种脑袋栓裤腰带上的事还是尽量别干。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到鬼的。这三人,不就碰到了煞星,莫名其妙的丢了命。
曹承巷甩了甩脑袋,更加小心的去往四九城最大的鬼市。
曹承巷采购了四百多斤大米,每次买一百多斤,就得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装入空间,又来鬼市买,来来回回的确实麻烦。
有个卖大米的老二道贩子,观察看曹承巷躲躲闪闪的连价都不还,来来回回好几趟了,肯定是那家大厂的采购人员,这样的主顾,安全。
“兄弟,你是个讲究人,你要多少东北大米,我院子里还有不少!要不跟我去看看!免得在这提心吊胆的!”
“你放心,就在不远处,我给你用推车装好,都是今年新产的东北大米,你先看好了,再给钱。”
曹承巷也嫌弃这么买粮食太累,找到一家大的二道贩子,比这种零星采购省事很多,不过危险性也高。
“我们每次交易1000斤,你用推车推到那个拐角处,验完货,我的人推走,我给你付钱。”曹承巷压低嗓音,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大厂派来的采购人员,老二道贩子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大主顾,出货快,还安全,先小量出货,有信任度了,再加大交易量。
两人就这么既担心、而又愉快的完成了一万多斤大米的交易。
“兄弟,以后还要大米的话,可以来这鬼市找我!跟鬼市负责秩序的人人讲找老鬼头就行。”这样的优质客户,老鬼头还是想维护维护的。
付完老鬼头最后一笔钱,兜又比脸干净了。不过咱老百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曹承巷没有搭话,在拐角处偷偷把粮食装进空间,再把推车还给老鬼头,就低着头走了。
老鬼头没有计较客户的无理,这一晚上,一次性出清了货,纯赚两千多,重要的是安全、安全。这样的客户,给来一打都行。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还 能再搞一批……
为了防止被跟踪,曹承巷又在四九城内绕很多圈,多次确认没人跟踪的时候,才往院子的方向走。
看院子的时候,天色刚刚有点发亮。
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急冲冲的从院子里跑出来,曹承巷被吓一跳,赶紧躲起来。
再定睛一看,是贾张氏。原来是贾张氏昨晚在一大爷家吃多了,跑夜。
曹承巷心生一计,从空间掏出一块男士手表,表盘上刻有“北霸天赠”四个小字,偷偷把表放在女厕的门口,留待有缘人。
悄咪咪穿过院子,回到后院西厢房。
曹承巷从空间掏出五十几大米、背篓和半篓鸡蛋、一只死公鸡。刚用宰牛刀给公鸡放血,母亲和秦淮茹就进了厨房。
“大儿,你去躺着歇会,这些活妈来弄就行!”
看两人都是两眼血丝,曹承巷知道自己媳妇、母亲整晚跟着担惊受怕了。
“妈,你也去眯会,鸡宰了,一会要秦京茹拔毛吧!”曹承巷把母亲曹秋菊推回房间睡觉。自己也搂着秦淮茹补觉去了。
“宝,大儿没事吧!”屋子,程铁锤轻轻的问。
“没事,你也睡会吧!要养这么多人,没办法!不过,会越来越好的!放心吧!”曹秋菊安慰着丈夫,缩在程铁锤怀里安然睡去。
话说贾张氏急急忙忙的起完夜,这公厕太脏了,又远,要是能像曹家一样有自己的私厕就好了。贾张氏一边心里咒诅着曹家小子,一边舒舒服服的从女厕出来。
那闪闪发光的是什么?难道早起骂曹家小子,就能走好运!
看清楚是手表,贾张氏可是连裤腰带都不系了,一个交叉疾风步,弯腰、捡起手表就跑,生怕晚一秒就梦醒了,好东西,还是抓手里才是自己的。
手表到手,沉甸甸的质感,让贾张氏欣喜若狂,这年代,能有一块手表绝对是身份的象征。不是钱不钱的事,是即使有钱,也压根买不着。
一口气,贾张氏就跑回屋里,紧紧的关上门,还用一根木棍撑住房门,生怕这不义之财飞了。
“东旭、东旭,你看……”
“妈,什么事,我还要睡觉呢?”贾东旭正梦见自己脚踹曹承巷、手搂秦淮茹,被打断美梦,还有点小脾气。
“东旭,你看手表!”贾张氏把手表塞贾东旭被窝里。
钢的冰凉把贾东旭的美梦击碎。手表?到手沉甸甸,是手表!贾东旭瞬间从美梦中切换到更美好的现实。
“妈,你这手表哪来的?”贾东旭疑惑的问,他知道贾张氏有拿人家东西的习惯。
贾张氏有点不高兴,怀疑你妈,我拿人东西还不是为了养活你:“捡的!”
太好了,是捡的!贾东旭很是兴奋,我将是大院第一个有手表的人。别说大院了,就这条街道,都是第一人。
贾东旭又开始畅想,这条GAI最亮的仔,非自己莫属,带上这块手表,今年考过钳工二级不在话下,肯定能过……